“嗨呀~你可算回来了!”闫炎倒是一点也不见外,甚至一副与萧清瑶十分熟稔的样子。
他没觉得在萧清瑶和好友面前出尽洋相是什么要紧的事。
一张三十岁年逾而立之年的脸,脸上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身上却套着件粉嫩无比,开衩开到大腿根的裙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个异装癖的变态。
尤其他趴在萧清瑶的跟前,抬头仰视她的目光中,闪烁着星星样的光芒。
更猥琐了。
闫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张嘴就想问那张沧溟带给他的水坝图纸上,有关流体力学和土木结构力学的推演原理和结果。
对于设计密道、暗格,精通各种机关陷阱等相关领域的理工科人士,这些建立在《术衡》《理经》等基础上,比现存的理论知识更深奥的东西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一开始,沧溟死活不肯透露这张图纸究竟出自何人之手,只是询问唐清水坝和晋王萧文滔私邸书房的机关和地下密室是不是他天机门的手笔。
不问世事、不闻是非,只管收钱办事,游走在朝廷与世俗之间,不在江湖门派之中,天机门是做此类营生的商人。
商人逐利,一手交钱一手验货,天经地义。
客人出了足够的钱,让天机门在唐清水坝底下打一个密道,设置一些机关,仅此而已。
至于对方是前朝太子还是当朝王爷,对天机门来说都只是买卖,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
唐清水坝会不会出事,出事后会影响多少百姓,甚至会动摇国之根本,其实与他们天机门没什么关系。
再加上如今大昭的律法并不健全,没有明文规定民间组织破坏朝廷民生设施是犯罪行为。
结果沧溟听罢,不但莫名其妙的揍了他一顿,还让他交出密道的图纸和钥匙。
开玩笑,天机门能延续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是有行商操守的,万死都不可能透露客户的资料,更别说相关的图纸和钥匙了。
“你猜,朝廷会认为你帮刘肇怀建密道、设机关是单纯的交易,是买卖,还是会将你连同天机门一起,以前朝余孽论处?”这是沧溟当时的原话。
见他怔住,沧溟指着那张图纸,挑明道:“以你的学识、认知,觉得绘制此图的人想要自己打开密道需要多久?”
再后来,他还是没有交出图纸和开启密道的密钥,而是以当面见一见绘制这张图纸的人为筹码,重新在唐清水坝底下另外开辟了一条密道,只是这条密道恰好与刘肇怀先前开凿的密道相差几米的距离。
后来的事,天机门没再掺和,只听说密道中存了要紧的东西,已经被画图纸的人派人取走了。
自此以后,大半年的时间,他都跟在沧溟的屁股后面追问图纸的事,连门内的生意都不怎么管了,跟着他东奔西跑,跑遍大江南北,为数不尽的大门小派送解药药方。
“可以见了。”直到前几日,沧溟突然开口道。
“啊?”不可思议,兴奋且有点儿近乡情怯。
“她从边关回来了,过几日带你去见她。”
“边~边关?”
然后……几经辗转,他就在这里见到了萧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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