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我在修仙界从事高危职业 > 第173章 怎么会有些疼

因为发现了这一点,他还隐晦的观察过,小阁主与自己相处的时候有没有将折扇捏合过,答案是从来没有,那把扇子或许如同小阁主的心,从来没因为他而有过动作。
  不识好歹,卫七最后用这四个字盖棺定论。楚尊者其实哪里都好,唯独不能回应小阁主的满腔热情,而这在他看来就是莫大的罪过,于是他又一次在心里对楚沉暮这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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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惜言阁离开,楚沉暮没有选择直接飞身回去,而是步行在街上,天色渐晚,残阳如血,将他的影子拖得老长。
  他方才已经辞别了见安道友,待会儿回客栈在与洛随尘告别一下,就该动身去巽州了。他已经在这里流连了约摸一个月,再忘返也该返了。
  出乎他意料,与洛随尘告别竟然比与严见安告别来得更干脆,他原本在路上打得腹稿只用上了十之二三,只有最后一个请求,起码明天再走。楚沉暮当然答应下来,他本也没想赶夜路。
  一番交谈的最后,他留了信,叮嘱洛随尘遇到苏承典后交予他一封,另一封等田意歌出来给她。
  当天晚上,夜已经深了,楚沉暮在屋内熄了灯,头靠墙坐在床上。唯一的光亮就是窗口透来的月光,等打在房门口的时候,已经微不可察了。
  但楚沉暮还是能看见门口站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他静静感受了一下,好小子,气息隐藏的滴水不漏,他半点没察觉到。可惜是个傻乎乎的,修行时间长了,竟然忘了最原本的东西,人的眼睛。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他不知道洛随尘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外面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为何不直接来找自己。他只知道此情此景,他心口有些泛疼。他与洛随尘之间只隔了这短短几步距离和一扇一根指头就能戳破的木门,但又远远不止这些。
  不太正经的脑子里蓦地出现几个大字——青春疼痛文学。
  他有些想笑,两个大男人之间该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怎么他俩一个比一个矫情。
  这一笑气息就有些不稳,应该是被外面人察觉到了,有些慌乱的藏到了一边,楚沉暮看不见对方了,但凭直觉也知道洛随尘没走,他叹了口气,重新点了灯,“在外面杵着也不怕吓到别人,进来吧。”
  洛随尘于是推门进来,脸上的神情没有隐藏得太好,楚沉暮只扫一眼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无非是不想他走。
  又或者是想跟他一起走。
  “对不起师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你能打扰到我什么,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没有。”楚沉暮无奈极了,“半夜三更,不睡觉也不修炼,在外面干什么呢?”
  “师尊,我其实……”洛随尘缓缓吐出几个字,说的有些犹豫:“我这次其实是专程回无极门找你的。”
  “我在你的院子外面留了禁制,如果被人破开我会有感应,所以你一回来我就知道了,我赶了好几天的路,到暮朝院的时候已经没人了,我以为遇不见你了。”
  “我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他们出言不逊,诋毁……诋毁无极门,我气急了才动的手,不是他们说的莫名其妙。”
  “我本来是抱着只求一死的心见你的,我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可师尊你说不怪我……我就想着那我多杀几个魔修,死在魔修手里,可你还说不想我死。”
  “你不想我死我便一定会好好活着,可——”洛随尘低下头,富有攻击性的长相与声线也掩盖不住他此时的无助,他喃喃道:
  “师尊,我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我不死,但活得也不好,你有没有什么要求呀,你告诉我,我一定做得到,或者你想要什么宝物,不管它在哪,我都给你取来。”
  “我想为你做些什么……师尊,你这几日对我很好,我知道我现在不该说一些混账话,可我忍不住了师尊,你真的很好,但我总觉得哪里不该这样,今天我想明白了,你白天里交代我与交代师兄师姐甚至云禄长老他们都没什么不同——”
  师尊对他还是很好,会在选菜时惦记他的口味,会把采光很好的一间屋子留给他,会在人前替他解释,可不再叫他阿尘,也不再做那些他往日里觉得寻常的动作。
  正因为他清楚的见过师尊心悦他之时是什么模样,他才更恐慌,因为师尊如今的表现,也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不是因为生气——却更可怕。
  洛随尘有些颤抖的吐出一口气,才继续道:“师尊,你是不是已经不心悦阿尘了……”
  他心里清楚,其实不该问出来的,不问出来他起码还可以与师尊这样相处,问出口,说不好就是不可挽回了。但他真的害怕——如同被判处了死刑的犯人,整日被按在断头台上,却不知道悬于头顶的刀会在何时落下,于是便忍不住自己开口寻个痛快。
  楚沉暮方才只非常简单的点了一盏烛灯,在这间屋里散发昏黄的光,此时洛随尘头埋得很低,他看不见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但化神修士极佳的耳力,让他在想要留意什么时毫不费力,于是轻而易举便捕捉到一滴水砸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
  “啪嗒。”与他的心跳在一瞬间同频,让他有些恍惚洛随尘这滴眼泪到底是落在了地上还是落在了他的心上。
  亦或是砸在了他心口的旧疤上,不然怎么会有些疼。
  “随尘。”楚沉暮开口,洛随尘恍然间才发现这其实是几天以来师尊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突然又后悔了,不该问的,真的不该问的。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问的呢,师尊这几日提过“意歌”,唤过“承典”,也叫过“见安”,独独与他说话时从不带称呼,似乎是厌倦极了,连一声名字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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