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多少年前,已经无从考证了。
那个自己诞生的日子,具体是在什么时候,白晓晓也忘记了。
她只记得那天西湖上绿波荡漾,花红柳绿的时候,那个一衫白衣的谦谦公子在湖畔询问她是否愿意跟他同舟游湖。
那时她身着白衣绿裳,与绿柳融为一处,亭亭玉立。
她对那个白衣公子轻言,说道:“这西湖上美人那么多,公子为何纠缠于我?”
那公子说道:“姑娘跟她们可不一样。”
白晓晓看着公子的眼睛,觉得这人跟之前的不一样。
具体说是什么?说不上来,但是总有一种能够理解她的感觉。
想到这里,白晓晓向那公子欠身行礼:“小女子白晓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苏山河。”苏山河回礼。
“原来是苏公子。”白晓晓微微笑道,“那便请公子带路?”
“自然自然。”苏山河心愿得了,脚步虽四平八稳,但是仍能看出些许喜悦。
“苏公子这步子,颇有些古时大家风范。”白晓晓注意到苏山河走的步子与常人不同,“不知师承何处?”
“哈哈,白姑娘观察仔细。”苏山河说道,“白姑娘不必拘谨,想说什么就说吧。”
白晓晓坐在船上,看着船头意气风发的苏山河说道:“苏公子这姿态,着实看不出是个老人家。”
“人活得就是这颗心。”苏山河并没有否认老人家这个形容词,“无论年岁如何久远,我心自然,便能笑傲于江湖。”
“只怕这江湖都活不过你。”白晓晓笑道。
“那白姑娘呢?”苏山河回过身,“白姑娘虽然青春似水,但是这内里也酿了一壶酒吧。”
白晓晓倾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端起酒杯向苏山河敬酒:“那还是不如苏公子这坛老酒。”
苏山河上前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回敬:“白姑娘这杯酒可不好受。苏某金承安五年生人,不知白姑娘可否告知?”
白晓晓看着苏山河修长的手,又看了看杯中的余酒,站起了身。
苏山河不急不躁,定定站在原地,看着白晓晓随风起舞。
船舟已至西湖深处,出发的河岸已经看不清。
白晓晓按着回忆中自己学会的第一支舞,在西湖上漾起的微风中,在西湖当中翩翩起舞。
邻船的公子似乎也沉醉在这舞蹈中,亲自抚琴伴奏。
一曲舞罢,从两船上响起了叫好声。
白晓晓对着抚琴的公子深深行了一礼,退回到船舱里。
“苏公子,如何?”白晓晓脸上还有太阳照射下泛起的红晕,“可知道了?”
“苏某不知。”苏山河怀着歉意说道,“姑娘所处的时代比我想象的还要久远,苏某怕是无从下手,还请姑娘明示。”
“不过年岁而已,有那么重要吗?”白晓晓觉得很是扫兴。
“年岁还是重要的。”苏山河说道,“如若将来有一天白姑娘需要做出一些极重要的决定的时候,姑娘的年岁就会成为正确的答案。”
白晓晓知道苏山河在说什么,但是她不作回应。
就像柳絮终究会被雨水和土壤冲刷吞噬,她的记忆早就残缺不堪。
过去的年岁里有什么约定,早就不明不白,她之所以还存在于这个世上,为的是别人对她的一句承诺。
但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苏山河,你是为了什么才活着的。”白晓晓问道,直呼了苏山河的姓名。
“苏某不才,为的是一位前辈的理想。”苏山河说道。
白晓晓点了点头:“我也是。”
“只是,前辈是不是一个前辈,就要另外考虑了。”白晓晓紧接着说道。
苏山河沉默了一瞬,笑着对船尾的船夫说道:“青山,回去吧。”
名为青山的少年回过头看了一眼,撑起竹篙把船向岸边靠去。
临别之际,苏山河十分郑重地对白晓晓说道:“白姑娘,年岁之事还是请您好好考虑。”
白晓晓则说道:“我不敢那些深谋远虑,我只做我想做的事就好。”
见状苏山河不再勉强,带着青山远去。
白晓晓看着西湖边上的游船,深觉要是不好好管理一下,再来一个苏轼也无济于事。
一个蹲在无人处捡拾公子小姐们随手丢弃之物的小童引起了白晓晓的注意。
这个小童看起来瘦弱无比,让人感觉随时会饿死路边,但是他依旧坚强的活着。
这个小童白晓晓已经关注三天了,这次若不是半路插出个苏山河,白晓晓已经带着小童离开这座城了。
“你,叫什么?”白晓晓蹲在小童旁边。
那小童浑身泥泞,看到一件干净衣裳出现在身旁,立刻退了一丈远。
“我问你呢,你叫什么。”白晓晓问道。
小童看了看四周,发现人来人往,自己如果就这么跑出去一定会被那些贵人打死。
于是认命似的说道:“无名,捡人剩的,讨口饭吃,饿不死。”
“会说话啊。”白晓晓笑了,“愿意跟我走吗?管饭。”
“愿意。”小童一听管饭立马站了起来。
白晓晓也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小童太瘦了,所以蹲下显得那么小。他站起来只比自己低半个头。
“无名?”白晓晓说道。
小童点了点头。
“以后就叫白波波了。”白晓晓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弟弟,记住了吗?”
白波波重重点了点头。
······
地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白波波很不适应这种交通工具,太快的速度好像推着整个世界在走,自己都快追不上了。
不过他也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时代的所有东西。
他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从魔都的北边绕到了东边,花费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
从地铁站出来,他只觉得今天的天气有点太多变了。
“北边还是晴天。”他自言自语道。
“滴滴”
身旁经过的一辆车鸣了几声喇叭。
白波波回头一看,是白晓晓在向自己打招呼。
他也挥了挥手,目送那辆车被车潮吞没。
“老姐过来是跟李冠兵吃饭的。”白波波想到,“那家饭店好像就在前面,里面好像还有个酒吧,不如去喝杯酒。”
宋澈觉得自己这趟不如不来。
兜兜转转又绕回来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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