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五月份,户县正开始一年一度的交易会的时候。远在西面的大食国,也首次派出使节来到大夏朝贡。
他们明里是来促进两国之间的交流,暗地里却是打探大夏朝的国力如何。其中一位使节穆巴布罕,为了给大夏朝一个下马威,挫一挫大夏朝臣。在朝堂上,也见缝插针地出了一道看起来非常简单,内里却暗藏玄机的问题。
使节穆巴布罕奸笑着说道:一直以来,听闻东方上国,富庶繁华、物产丰富、能人更是辈出。我这里有一个六十四块方格子,首格放一粒大米,二格放两粒大米,三格放四粒大米,四格放八粒大米,以此来推,放满六十四块方格子需要多少大米?不知道你们大夏有没有足够的大米放进去呢?
一位大夏朝大臣站了出来,蔑视的说道:这有何难,我大夏随便选一县之地的粮食就足够放满了,只是六十四格一格一格地放有些烦琐罢了……
且慢,宇文新站了出来:穆巴大人为何有此一问?
穆巴布罕呵呵笑道:曾经,极西之地某国使节到我大食也曾向我国提了这一个问题,不怕和你们说,我国征集所有聪慧之人花了一个月时间也没有算出来,最后奉上了黄金万两并以此国为尊。若大夏能够算出来,我们大食也同样会奉上黄金万两以大夏为尊。反之亦然,不知道贵国有没有这个胆量算一算呢?
哗!朝堂上哄一声嘈杂了起来,议论纷纷。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接受吧,但大家都知道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也就是说这个问题不会容易解答。一旦解答不了,那岂不是显示有我方无能?不接受吧,更是显得连胆量都没有,如何称得上东方上国?
大食国使节抛出这么一个问题,令大夏朝臣,一时间陷入到进退两难境地。
最后,圣上柳深示意朝臣肃静,沉声道:既然大食国想以我大夏为尊,那我就成全你们,就和你国一样,以一个月为限如何?
穆巴布罕哈哈一笑:这个当然没问题!我们千里迢迢来到大夏国也不容易,正好,一个月时间也足够让我领略你们大夏的风光了。
待使节们离开了朝堂之后,柳深开口道:我知道这个问题不易解决,但若不答应下来,我朝颜面何存。如今,我大夏人才辈出,我不相信连这小小的问题也解决不了。孔文道爱卿,论算学人才最多是你国子监里面,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若有需要,孔爱卿也可寻六部协助。务必尽快解决,绝不可有辱我大夏国体。
孔文道心里叫苦啊!这不是逼自己立军令状吗!罢了!罢了!于是语气坚定的说道:臣遵命,定当不负圣上所托。
第一天,孔文道集合了国子监算学的所有博士、助教就算出了二十一格,让柳深听到后喜上眉梢。照这样算下去,四五天时间就能够算出来了。
然而,第二天,听到只算出了三格,再过一天,只算出了两格,又过了一天却连一格也就勉勉强强算了出来。
这越来越慢的速度,可急得孔文道满头是汗。解决不了,杀头都是轻的了。
下了朝后,孔文道也找上了六部帮忙。各部精通算学的都被抽调了过去协助。但是,就算集合了这么多人,第二天也仅仅算出了一格而已。
户部侍郎范学礼,看到孔文道垂头丧气的样子:孔祭酒,照这样算下去,恐怕一年时间都算不完,我们还是另行想办法才行。
孔文道无力的叹气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国子监、六部,所有精通算学的人全都在这里了。老夫也从外面找了不少人来帮忙,只是你也见到了,作用似乎都不大。唉!我孔某人自认学富五车,但却想不到会被这小小的六十四个方格子难倒!
孔祭酒,我们是解决不了,但我想到一人应或许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范学礼才刚说完这句话,孔文道已经扯着衣袖,焦急问道:是谁?顿了顿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失仪态,连忙松开,拱了拱手,满是歉意的说道:范侍郎,请恕我刚才无礼了。
范学礼回了一礼:无妨!我想说的这个人就是平阳公主的郑驸马。由于宇文尚书的关系,郑驸马我见过几次面。知道他是从海外回来,而且见识过他算术的厉害。
当年在户县算番薯产量的时候,户部几人的算术速度加起来都不及他快。请他来算,肯定要快得多。
只不过,他长居在户县那边,要请他过来却不是易事。而且他也素是那种懒散惯的人,愿不愿意帮忙也是未知之数。
在大夏朝堂上,能请得动他愿意主动帮忙的,恐怕只有我户部宇文尚书大人了。只是,你又好像与宇文尚书他素无往来,这个又有点不好办。
孔文道笑了笑,摆手道:范侍郎,你来京城时间不长,恐怕不清楚!我与宇文新并没有你想象般那么生疏。有一种关系叫做避嫌,你懂的!其实我内子和他的妻子姐妹关系。
啊!范明哲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在朝堂上没见过有任何交流的两人竟然有这么亲的关系。恍然大悟道:是学生失觉了,想不到祭酒与我们尚书大人还有这一层关系。
孔文道有些担心的说道:范侍郎,平阳公主那位驸马真的有办法算出来吗?
孔祭酒,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试试去请教一下也无妨,我个人对他是有信心的。我们户部现在的算术方面,都改用了郑驸马提供的法子。他的算术方法和速度,我心里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能得范侍郎如此赞美,那我就有些信心了!孔文道终于露出了一点宽慰的笑容。于是告辞了范明哲,向圣上禀告了后,就提着薄礼前往宇文府。
看到孔文道登门,宇文新都有些意外。虽然之前孔文道说与宇文新之间没往来是为了避嫌,其实,这只不过是一部分原因罢了,最主要还是两人政见和以及思想上的不同。简单的说,就是开放与保守的区别。
平时,就算节日两人碰面也是没有几句话,最多也就是家常闲话几句。像外甥宇文杰更是怕见到这个姨丈,因为见到除了被教育还是教育。孔孟之道,一天可能都说不完。作为小辈,他也只能够点头哈腰表示赞同。
不过,宇文新见到孔文道登门造访,还是非常高兴的,连忙嘱咐下人准备好丰盛的酒菜来招待。
知道了他的来意后,宇文新笑道:二襟兄,你想多了。这件事如健肯定不会推辞,他是大夏朝平阳公主的驸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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