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甜!
黄湘儿冲严初九竖起大拇指,“初九,你越长越大越有出息了!”
严初九逗笔似的挑了挑眉,“麻烦展开仔细讲讲。”
黄湘儿伸手指向外面,“你看哈,东湾村几百上千户人家,像你这么年轻的后生没有几十,也有一百个吧!谁有你这么挺的鼻子这么能干?”
严初九有点纳闷,有很挺的鼻子就很能干吗?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婶儿,你过奖了!”
“哪里过了,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黄德发多牛叉啊,以前在东湾村整个土皇帝一样的存在,可那又怎么着,他不得照样乖乖请你吃饭?”
严初九很谦虚的说,“你刚刚听着的,他只是感激我帮了忙而已。”
“呃~~”黄湘儿打了个酒嗝,摆手说,“反正我就觉得你比周保权那个没出息的家伙有用多了,我要是年轻个十岁,一定要嫁给你!”
这下,严初九不好再逗笔了,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苏月清无奈地撇撇嘴,“黄婶你呀真是,喝了点酒就胡言乱语了。”
黄湘儿仿佛没听到苏月清的话,举起酒杯对严初九说,“来来来,初九,咱们干杯!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严初九已经喝了三杯,以他的酒量,再来三杯肯定早上好,所以他忙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我已经有点多了!”
“多什么多?”黄湘儿没好气的说,“你现在这个年纪不喝酒,难道等老了别人浇你坟前吗?”
严初九狂汗,“再喝我就真的醉了。”
黄湘儿轻哼,“人生难得几回醉,要喝一定喝到位!”
苏月清失笑的轻骂,“黄婶你真是个酒鬼,初九带回家的酒,几乎全被你偷着喝光了!”
黄湘儿不以为耻的笑笑,挺了挺胸振振有词,“我才不是酒鬼,只是酒精的搬运工!”
苏月清被她弄得很无语。
黄湘儿则是端起酒杯,揪着严初九不放,“初九你陪不陪我干?不陪我干就是看不起我!”
严初九苦笑连连,“婶儿,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死缠烂打,先让我上个洗手间,回来我肯定喝!”
说着他要去洗手间,不是借尿遁,是真的有点急。
不过就算喝多了,他仍记得叶梓的叮嘱,带上了脉动的瓶子,可不能浪费了。
黄湘儿拽着严初九不让他去,苏月清看不过眼了,伸手掰开她拽自己外甥的手。
“黄婶,你想喝,我陪你喝!”
“呵呵!”黄湘儿顿时就笑了起来。“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
苏月清见她这么嚣张,终于没法忍了,“今晚要不把你喝倒,我跟你姓!”
黄湘儿更来劲了,“今晚你要是能把我喝倒,我就跟你外甥姓!”
苏月清:“???”
……
严初九不太想喝酒,主要是和两个长辈喝没意思。
和妹子、嫂子喝还差不多,喝醉了也没关系,睡觉就是了!
因此上完厕所后,他也没有立即回去,而是打给许若琳,和她煲起了电话粥。
许若琳不经撩,严初九一句简简单单的我想你了,便弄得她想爬墙出来找他鬼混!
严初九怕她一个女孩半夜出门不安全,也怕糟老头知道了会影响自己的身高,让她明天再找机会到自己的庄园去。
一通电话还没打完,林安蕾和郑雅先走出来,跟他说要先回家了。
严初九叮嘱两女路上注意安全,然后便和许若琳结束通话回到桌上。
此时两个女人已经拼上了酒。
小姨喝得脸若桃花,美不胜收。
黄湘儿看起来却好像没事,正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肆意流淌,浸湿了胸前的衣服,可她还咯咯的笑个不停。
严初九见状就忍不住说,“婶儿,你好像喝醉了!”
黄湘儿不以为然,“怕什么,喝酒喝到醉,以后肯定荣华又富贵!”
苏月清轻骂,“不管她,让她喝,我看她到底能喝多少!”
有了她这话,黄湘儿真就敞开了喝。
喝得多了,话语如奔腾江水,源源不断。
她开始讲述自己年轻时候那些或有趣、或浪漫、或荒唐的往事!
“想当年啊,我也是出了名的大美人,那些臭男人哪个见了我不心动?”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的笑意,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又似乎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忧伤。
“那时候周保权为了追我,在山上摘了束野花跑几里地送我,结果到我面前的时候,花都蔫儿了,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后合,只笑一阵后,眼眶突然又泛红,像是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呢,那些曾经的美好都去哪儿了呢?”
她像是在问严初九,又像在问自己,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
苏月清看着她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责备:“你看看你,喝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黄湘儿却仿若未闻,继续拉着严初九说着那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醉话。
严初九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吃自己的饭。
今儿个一天,他可是饿坏了,不好好吃一顿都对不起自己的胃。
伺候在旁不时为他们端茶添酒的服务员,她的注意力不在黄湘儿身上。
对于性别女,爱好男的她而言,女人喝得再醉也没看头。
她只是看严初九吃饭!
越看眼睛睁得越大,最后三观都被震碎了。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男人啊!
一桌的菜,四个女人总共也只吃了不到五分之一,剩下的几乎全都被这个男人包圆了!
幸好刚才的打赌只是心里的想法,要是说出来,今晚可就要遭罪了!
唉,可惜了了!
……
严初九吃完最后一口,伸手抹了抹嘴,习惯性的喊一句,“服务员,买单。”
“先生,单已经买过了。”
服务员忙凑上前,一边给他添茶,一边解释,态度明显就要比之前恭敬多了。
能吃的男人,往往都很能干的!
严初九方才想起这顿是黄德发买单,于是指着桌上还没开封两瓶白酒说,“这酒给我打包!”
“好咧!”
服务员答应着,赶紧去拿来礼品袋将两瓶酒给他装起来。
离开码头大饭店的时候,苏月清与黄湘儿明显喝得有点多了,虽然没喝醉,可走路也有点不稳。
严初九没办法,只好左手搂着苏月清,右手扶着黄湘儿离开。
老板对此表示实名羡慕,他也很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可惜店里的服务员一个个都防贼似的防着他,从不跟他一起喝酒!
出了饭店后,严初九搀扶着两女往家里走。
苏月清则是摇摇头,“初九,我不想那么早回去!”
严初九看看时间,这会儿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还早吗?
黄湘儿也跟着嚷嚷,“对,我也不想那么早回去,家里又没男人,回去干嘛?”
严初九哭笑不得,只好带着两女走向那边僻静无人的防波堤,带她们去看夜里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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