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米怕躺在床上惊醒依兰,她和衣卷缩在床尾,拉了点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铃铃铃”书桌上的闹钟响了起来。
秀米跟依兰同时睁开了眼睛,依兰看到床上没有秀米。
“妈妈,妈妈”依兰看到门还紧闭着,她着急地喊。
“在呢,我在后面。”听到依兰焦急地找自己,秀米难为情地在床尾坐了起来回答。
“你咋跑床尾去啦?”看到妈妈笑着坐在床尾,依兰不解地问。
“我睡觉时晚了,怕打扰到你,就睡床尾了。”秀米笑着看着依兰,尴尬地说。
“起来吧,妈妈给你弄早饭。”秀米一边说,一边下地穿鞋。
“妈妈,我到外面吃就行了,你别忙了。”依兰看到妈妈带回来的牛奶,面包,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如果想到外面吃,那起来洗漱好,妈妈陪你去。今天考试,一定要放松哦。”秀米叮嘱着依兰。
依兰爬了起来,迅速地穿好了衣服,两人准备洗漱好到外面去吃饭。
秀米打开了门,到饭店里的卫生间里放水。
这时,林齐的车已经开到了饭店门口。
他走下了车,在卷闸门前“砰砰砰”地敲了起来。
“来了”刚好秀米走进来放水,她在里面应着说。
打开了小门,看到了手里拿着两个饭盒笑意盈盈的林齐。
“这是?”秀米不解地看着林齐问。
“我昨晚买的,早上起来给你们做的早餐,快,让依兰出来趁热吃。”林齐笑着对秀米说。
“太谢谢你了,还想带她出去吃点热的呢,我昨晚带的,都是牛奶和面包。”秀米看到林齐手里的饭盒,难为情地说。
“这边不方便煮,我在家方便。”林齐说着,把饭盒放在餐桌上,进了后堂。
“依兰,洗漱好出来吃早餐。”林齐对着屋子里喊。
“好的,我很快了,干爸你这么早的?”依兰一边说一边从屋子里蹦了出来。
“依兰,今天用平常心,一定不要着急,不要紧张。”林齐像当年叮嘱林若尘一样的叮嘱着依兰。
“我知道的,模拟考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心态放平了,你跟我妈妈都放心吧。”看到林齐比自己的妈妈还为自己操心,依兰感激地揽着林齐的肩头,走向前堂。
这些年,有了林齐的陪伴,有了林齐给予自己的父爱,让依兰感觉到,自己不是没人爱,不是个没爹的孩子。
她打从心底感谢林齐,也希望妈妈能早日不再执迷不悟,早日答应了林齐。
如果林齐能是自己的父亲,那该多好。
依兰想:如果自己能考上上海的大学,林若尘也在上海,到时就把林齐和秀米都接到上海去生活,永远不要再回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从还在妈妈肚子里,她就是不受爹欢迎的孩子,是个讨爹嫌的孩子。
她保证,如果她考上上海的大学后,她一定不会再回来。
只有让妈妈离开这个地方,她才能彻底地忘记白建业。
如果不把她带走,困在这里,她永远走不出白建业的魔咒。
如果白建业真的回来,依兰不会喊他一句爹。
从未出生就嫌弃她,出生了宁愿在外流浪也不回来看她的人,她凭什么喊他“爹”?
在依兰心里,她的爹只有一个,那就是林齐。
这些年,多亏有了林齐,依兰才能如此阳光,如此自信。
从初中一年级,每个周末,林齐都会带着她出去吃好吃的。
后来住校了,每周,他都会到学校接她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
林若尘毕业后,和张子沫留在了上海。
林若尘在进出口公司工作,张子沫却考了上海的公务员。
两人规划结婚,买房子的时候,是林齐掏的钱。
去年两人也拿了证,听说最近张子沫也怀孕了。
张子沫的弟弟在苏州读书,也已经快毕业。
父母不再出去打工了,说是等张子沫生孩子,父母要来上海帮她们带孩子。
林齐也落得清闲,亲家要去上海帮忙带孩子,他就一直在县城,不去儿子家凑热闹。
张子沫的爷爷奶奶也就过世了,老家现在只有父母在。
等到临盆,张子沫再打电话让父母来上海。
去年结婚后,今年的过年林若尘和张子沫回了县城。
今年的过年,依兰破天荒没有去林齐家过年。
林若尘刚结婚,虽说依兰跟张子沫也不陌生,可是毕竟她现在也是林家的一份子了。
况且自从奶奶离开后,爷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外公近两年身体也越来越差,今年如果考上大学, 就要到外面去读大学了。
等放假再回来,都不知道有没机会再见到他们了。
依兰想趁着今年的假期,好好在家陪陪老人。
正月初五,林齐带着儿子儿媳到白家来拜年。
当时的白敬亭脑子已经很迷糊了,他拉着林若尘的手,久久不肯松手。
“建业,你这几年是去了哪里?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爷爷,我不是建业叔,我是林若尘。”
“谁是林若尘?我给你取的名字,我会忘记?你的名字就叫白建业。”
“爷爷,他是我若尘哥,是我干部林齐的儿子,不是你那个不孝子。”依兰看到白敬亭拉着林若尘的手不放,她对白敬亭说。
“胡说,他就是我儿子白建业。”白敬亭瞪生气地着依兰,没有了对小时候的依兰的那种痛爱。
“这位又是谁?米呢?”白敬亭指着张子沫问秀米。
“爹,我是秀米,她是林若尘的老婆:张子沫。”秀米看到白敬亭眯着眼,不停地打量着张子沫,她连忙解释。
“张子沫又是谁?林若尘又是谁?建业呢?”白敬亭听到秀米说的林若尘,张子沫,他更迷茫了。
“林若尘是林大哥的儿子,张子沫是林大哥的儿媳妇,你儿子白建业,从二十岁离家后,还没回来。”
“二十岁离家?都多少年了?还不回来!”白敬亭听完秀米的话,用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说。
“他再不回来,我都要死咯”白敬亭满脸忧愁,对着天空幽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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