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好久不见!”
白建业回忆起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林齐救下他和陆芳芳的情景。
那时,狂风如怒狮般咆哮,暴雨如决堤的江水般倾盆而下,两人全身湿透,仿佛被冰水浸泡过一般,冷得瑟瑟发抖。
公路上的车辆,如闪电般飞驰而过,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他们停留。
只有林齐,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远远地看到在倾盆大雨中瑟瑟发抖的他们,心中涌起了恻隐之心。
他不仅为他们把车停下,还热情地收留他们到自己的煤矿工作,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安身立命的港湾。
对于林齐,白建业是发自心里的感激。
“真的是好久,我们都以为你不在人世了呢。”
林齐看了依然英俊,风度翩翩的白建业一眼,带着轻蔑的神情说。
“依兰,依兰。”
看到依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秀米、林齐和周易都喊着依兰的名字。
“我们回去吧。”
这是依兰醒过来的第一句话。
“好的,我们回去。”
秀米抱着依兰,轻声说。
“秀米,你们要回去了么?”
二十几年,刚刚重逢,本想把这些年的往事跟秀米诉说清楚,请求她原谅的。
现在听到秀米说要回去了,这是不给自己机会,还是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
白建业焦急地问秀米,秀米没有回应。
林齐看出了秀米和依兰的意思,他对白建业说:“不好意思白先生,依兰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依兰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来。”
周易和秀米搀扶着依兰,没有看白建业一眼,朝桥的另一边走去。
林齐看了白建业一眼,紧跟了上去。
白建业呆呆 地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远的四人。
“多么般配的一家人!真没想到,林齐竟然跟秀米在一起了。
依兰,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自己离开时,秀米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呢?
对了,自己离开时,秀米怀孕在身,生的是男是女,自己还不知道呢!”
白建业望着那四人消失在人群中,心中涌起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秀米嫁给林齐,找到了温暖的避风港,这无疑是最美好的结局。
林齐虽然比秀米大十来岁,但他那颗成熟稳重的心,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给人以无尽的安心。
从他看秀米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如春风般的温柔和爱护,让人坚信他会成为秀米最坚实的依靠。
白建业笑了笑,步行回了自己的店铺。
回国以来,从开始的四处漂泊,到定居周庄,白建业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
跟陆芳芳分手后,白建业的心情犹如坠入无底深渊,他带着一颗破碎的心,默默地来到了上海这座繁华的城市。
在偌大的城市中,他感到无比的孤独和迷茫,但为了生活,他不得不选择在一个尘土飞扬的工地打工。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建业渐渐习惯了工地的艰苦工作。
然而,命运的转折却突然降临。
一天,工地有了劳务派遣的机会,他和两个工友幸运地被选中,他们将被派往那个遥远的国度——新加坡。
得知这个消息后,白建业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希望,渴望在新的环境中重新开始;
另一方面,他又对离开熟悉的地方感到有些不安和不舍。
可是 家,他是怎么也回不去的了。
不去新加坡,自己一个人漂在上海,难免还会想起家乡的父母和妻儿。
秀米一个人带着孩子,还得照顾自己年迈的父母。
曾经,白建业也犹豫过。
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必须勇敢走出去。
由于对妻儿和父母的亏欠,自己一直不敢回家。
与其这样留在上海,还不如到海外去,等赚到钱再回家。
在启程的那一天,白建业和工友们背起行囊,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憧憬,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一路上,他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着未知的挑战。
当飞机降落在新加坡的土地上时,白建业望着这个陌生的国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这里将是他人生的新起点,他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新的未来。
在新加坡的那段日子里,白建业的生活并不轻松。
他每天都要在工地上辛苦劳作,但他心中却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因为他读过高中,所以在众多工友中显得与众不同。
每当工友们遇到难题或不懂的事情时,都会纷纷向他求助。
白建业也非常乐意帮助他们,他用自己所学的知识,耐心地为工友们解答疑问,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每一个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建业逐渐成为了工友们的翻译。
他不仅帮助工友们理解工作中的指示和要求,还帮助他们与当地人交流,让他们在异国他乡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关怀。
白建业的善良和热心得到了工友们的一致认可,他们对白建业充满了感激之情。
工头也听说了白建业的才华,对他的表现十分关注。
工头看到了白建业的潜力,有意栽培他,给他提供了更多的学习机会和发展空间。
白建业感激工头的赏识,他更加努力地工作,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不辜负工头的期望。
工期结束的那一天,工友们都收拾行囊,准备回国。
白建业看着相处已久的工友们,心中满是不舍。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艰难的日子,彼此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然而,命运却让他们分道扬镳。
只有白建业,因为工头的挽留,留在了新加坡。
他知道,这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他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机遇,但他也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奋斗,他能够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未来。
在新加坡的二十年里,白建业宛如苦行僧般孤身一人,始终没有再娶。
老板的女儿也曾为他抛来了橄榄枝,可是白建业都委婉地谢绝了。
他跟老板的解释是:“并非他不识抬举,而是他家有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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