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威胁他?
莫大学士嘴角狠狠地抽搐。
当着他的面,能把去告御状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也只有他墨衍了。然,他还不能说墨衍就错了。
他拿起桌面上的书信看了一眼,然后,问:“不介意本官看看里面的内容吧?”
“当然!”墨衍道:“您看!”
决定将墨大学士招来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决定。
他还要考试,不能将东西拿出去,但莫大学士可以。
只要莫大学士能够将这一封信呈到御前,那一切就都能解决了。
在大夏国,文臣之多,能够用的武将却很少,镇国将军府已经功高盖主,但皇上依旧放心地重用,一是因为朝中武将就镇国将军府和镇守北面的定北将军可用,二是镇国将军府下无厉害的后辈,三则是镇国将军府曾是与大夏国开国皇一起打江山的兄弟,整个将军府世代尽忠职守,从无反心。
对于三十几年前镇国将军府发生的事情,皇上心中也是有愧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他也很想将人给找到,确定好身份,再送到镇国将军府去。
莫大学士打开信封就要将里面的信拿出来看。
然,他刚摸着信封内的纸张,就有人出声打断。
“大人,这信定然是墨衍自己写了在此时拿出来,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等。”
“我自己写了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墨衍关爱智障一样地看着对方:“进入贡院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检查不必我来说的?你是觉得我能在那样的 情况下将信连带着信封带进考场?你是在指责那检查的人无能?还是想说那个人包庇我?”
莫大学士看向说话之人,缓缓道:“本官依稀记得,学子们入贡院的时候,就在当场。看来,本官也需要去好好地查一下。“
“入考场的检查 自是严格的,没有人可以将东西带进来。”与墨衍对峙的人冷汗都流下来了。
但,他必须要保持镇定。
“既然不可能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那么,我且问你,这个信封我是能自己给做出来?还是我能凭空变出来?”
墨衍凌厉地质问。
对方被怼得哑口无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意了!
失算了!
他们以为以墨衍对黎婂玥的重视,在始终没有看到黎父黎母他们到来的他在收到黎元文这个小舅子的信以后,会迫不及待地打开看,然后,他会忧心于黎父等人的安危,不顾一切地离开。
而今看来,在墨衍的心里,根本就不是黎婂玥最为重要。
事情发展到现在,想要再利用信来做文章毁掉墨衍已经不可能,那么,只能从另一个方面来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脱身。
为免墨衍继续下去会将事情闹得更复杂,甚至将自己的主子给引出来,官差咬了咬牙,果断地跪在了墨衍和莫大学士面前。
“大人,墨举,此事,是奴才错了 ,奴才不该在这样的时候将信给送进来。”
“方才不是还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吗?”墨衍嗤笑。
那官差不敢多解释,只道:“求莫大人惩罚,奴才甘愿领罚。”
“大人,此人分明就是心虚了,他如此时候 承认,更是说明了有问题。” 墨衍拱手,道:“今日这事,请大人细查,他一个小小的官差,怎么瞒天过海地将信带进来送到我手中的?”
很明显,一个小官差做不到。
在这一次的事情上,定然是有其他人出手的,且,此人必然是有官职在身的,甚至极有可能是某一位的支持者。
若然查下去,指不定查到谁的身上,查出谁的问题。
墨衍就是怕莫大学士会在有人出来顶罪的情况下,轻拿轻放,他心里多少也有一些猜测,但还需要证实。
莫大学士哪能不懂墨衍的心思,但此时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眼下的情况,算不得作弊,就是送一封可能对墨衍很重要的信,虽说暗处之人的心思肯定不纯,但若是对峙时,对方也可以 说是怕误了事。
若是换了其他人,他就带下去私下劝说,先以会试为重,毕竟,如果不能考中功名,步入朝堂,现在查出来谁是幕后主使者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可对墨衍,他还真不能不管。
谁知道墨衍出去后会去皇上面前说些什么?
倒不是他怕皇上会将他怎么样,眼下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
“大人,请明察秋毫。”墨衍再次拱手,道。
“你确定是非查不可吗?”莫大学士问。
他眼神提醒墨衍,现在不是细查的时机,墨衍却仿若没有看到,很执着地说:“非查不可。”
他还有最后一场要考,若是现在不明确地表明要清查,那么,接下来必然不可能安心。
至于幕后的人会怎么想他,又还会不会对他下手,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考虑的。
很多学子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十分好奇,但都没有人开口。
莫大学士将认罪的官差带走了,同时不忘提醒墨衍:“好好考试!今日这事,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言下之意,今天给不了答案,必须要他考出一个很好的成绩,才能有好的结果。
说白了,如果墨衍不能体现他的价值,不能让皇上破例,那么,事情的结果可能就不会如他所意了。
墨衍不蠢,自然是听出来了。
他再次拱手,客气道:“如此,多谢莫大人了。”
这似乎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并没有完。
试卷下发,墨衍重新开始考试,考场内又再一次恢复平静。
莫大学士将人带下去,令人看管起来,然后,重新关注着考场内的情况去了。
墨衍刚搞出了那么一个轰动的事情来,他不看着,真怕后面的那一位对墨衍做出什么事来。
虽说皇上宠墨衍,会护着墨衍,但那是在他们所知的情况下,如果说皇上不知道,或者,皇上知道的时候,墨衍已经废话了,甚至已经死了,完全失去了应有的价值,那么,皇上就不会再护着他,心中的天平自然会倾斜向其他人。
莫大学士身为保皇派,自然是要以皇上利益为先,以江山为重。
如墨衍这样的天才,几十年难遇,必然要好好地保护才行。
这边考试进行中,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外面,却是出现了完全不一样的问题。
“真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你何用?”
“啪……”
“砰……”
人高马大的官差,被人提出去的那一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迎来了劈头盖脸的怒骂。
一个字都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一脚踹飞出去。
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喉咙一甜,完全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大口血来。
“噗……”
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跪在地上磕头:“大人饶命!”
“饶命?”站在上首的人冷笑出声:“本官饶了你,那谁来饶过本官?”
“大人?”官差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记住!下辈子做人聪明一点。”身着二品官服的中年男人转过身,直接对身边的人下令:“解决他!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应声上前。
二品大员迈步离开,只留下戴面具的男人与官差二人。
当天夜里,这官差留下了认罪书,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莫大人收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大人,现在怎么办?”
“先看好尸体,待考试一结束,本官立刻入宫禀报圣上。”莫大学士的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
他就主持一场会试,给他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当真以为他是不会有脾气的?
原本他也就只是想要保护好 墨衍,但现在,既然在贡院里就迫不及待地将人给弄死了,那么,也别怪他后来不讲情面了。
贡院内,乌烟瘴气的,气压一低再低。
已经在这里面呆了几天的考生们都是满心疲惫,有身体受不住的人直接晕倒在考场,迫不得己被人给抬了出去,会试成绩直接作废。
也有最后的题做不出来的人,面如土灰,整 个人精神不济。
遇雪灾当如何处理?
当然是救人啊!
很多人写的都很是片面,墨衍看到题目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黎二丫之前说过的话。
难道说,真的是闹雪灾了?
墨衍仔细回想历年遭遇雪灾是如何做的,然后,又造成了哪些悲剧?
雪灾,首先要保证人的温饱,为官者要做的除了要汇报朝廷,请求支援之外,还要控制当地物价,以工代救……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再次重复去看,确定没问题后,便开始抄写在试卷之上。
会试考第八天,那封没有被墨衍拆开的信,落到了黎婂玥的手中。
“等一下……”
黎婂玥握着手中的信,本能地想要叫住送信的人。
可惜,对方转身就跑远了,仿若根本就没有听到。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她的信?
黎婂玥垂首一看,从封面上的几个字便已经确定了,信是黎元文写的。
算算时间,他们快到京城了,难道说,是写信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估算着时辰去接人?
这小子,读过书就是一样了啊!
黎婂玥轻笑出声,取出信看了起来。
不过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这不是要她去接人的信,而是求救的信。
他们遇到了危险!
被人追杀?!
黎婂玥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刹那间退了个干干净净,便是身体都止不住颤抖。
“怎么了?”
路轻风一直都在留意着黎婂玥,几乎是她一出现反常,他立刻冲了出来。
他下意识伸手去抱黎婂玥,但手刚抬起,又克制地收了回来。
现在的黎婂玥已经为人妇,即将为人母,不能越界。
“婂玥……”
接连叫了好几声,黎婂玥才回过神来。
她看了路轻风一眼,霍地起身,转身就跑。
“轻风,我爹娘他们出事了,我得去救他们,店里的事就麻烦你了。”
“底料和药膳、凉茶都已经确定好了,我也没什么事了。”路轻风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有武功高强的侍卫。”
“多谢!”黎婂玥没有拒绝。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救人要紧。
她跑去后院牵马,同时不忘将府中的人全部召集起来。
这里的人,有她自己从府城带过来了的,有她在京城买的,也有七皇子那里送来的,反正,无一例外都接受过训练 ,也都会功夫。
府上的临时管事眼见着出了事,他向黎婂玥请示过,立刻奔向皇宫向七皇子报信。
如果真是杀手一路追杀,那么,以黎婂玥带走的那些人,真不一定能将人平安带回来 。
路轻风也尽可能带了更多的人前行。
他们一路疾驰,走官道,边走,边留意四周情况,遇到人的话,也会主动问一问。
从白天赶到黑夜,黑夜再到白天,黎婂玥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当然,这一次是生理上的。
路轻风很担心她:“你现在本就是双身子,又这般折腾,很难受吧?咱们停下休息一会儿?”
“不行!”黎婂玥摇头:“我现在这算什么,我爹娘和弟弟都还置身于危险之中,可能随时都会丧命,我不敢等!”
“要不这样,我先去前面查探,你休息一会儿再来追我。” 路轻风继续劝:“我知道你是担心他们,可你也要顾着你自己,如果他们知道你为了救他们而不顾自身安危,也会难受的。”
“我还撑得住。”黎婂玥:“我们继续吧。”
只要没看到人,她就没法让自己停下来。
日出,日落,黎婂玥一再加快速度前行,不眠不休地赶。
终于,在出发后的第四天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黎婂玥心中蓦地一紧:前面是他们吗?
她强行压下心里的紧张,再次加快速度。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是看到了那辆熟悉而到破烂不堪,沾满了鲜血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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