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眼前的男子开口说话。
“你今晚骂我骂得挺开心啊!”
他声音一出我瞬间瞪大了双眼,这~这声音不就是猞猁大仙的吗?难道这就是他的人形?
“怎么?不敢说话?”
“瞧你把人家小伙吓得。”女人妖娆地说道。
“不是,那个大仙啊,我也不是故意骂你,我就是有事找你找不到,一时心急才……”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
“你知道啊,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因为你想说的这个事是你们村民欠下的债,清一也不会管。”
“我们村民欠下的债?欠下的什么债?”
“我家清一这会在闭关学习,你若想找到他恐怕得等上一些时日了。”女人边扇扇子边说道。
“清一出来了这事也不一定会管!”猞猁大仙高冷地说道。
“你又不是他怎知道他会不管呢?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善。”女人说道。
得得得,每次来这都得听他们争论不休,听这女人的口吻,我想他也是清一大师的大仙了,虽然看不到她的本体,但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应该是只狐狸。
“你猜得没错,我是一只狐狸,而且还是一只千年九尾狐。”
女人缓缓转过头用她那双妩媚人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人有读心术?不,这只狐狸大仙有读心术。
我尴尬地看着她,她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那牙齿仿佛闪烁着光芒,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魅力,笑容中散发出来的风情,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别再看了,一会你就被她勾了魂。”猞猁大仙说道。
听到大仙的话我立马收回了和狐狸大仙对视的眼睛。
“大仙,我们村这个事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
猞猁大仙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欠下了什么债啊。”我不解地问道。
“真相晚点你会知晓,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但有关这个事情我不再作任何回应。”
随着画面变得模糊,我从梦里醒来。
醒来后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们村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外婆昨天说的该来的总会来,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我起身洗漱完就去了李天阳家,外婆是不会和我说任何东西的,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天阳身上了。
我大步大步地朝李天阳家走去,走到小山的路口时我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指引着我朝小山看去。
抬头思考,小山坡旁边的树上吊着一个人,我认得这人,他是村尾卖猪肉的发叔。
我快速地往后跑,跑了一段路就碰到了村里的人,我把小山的事情说给他听,他听完就跑去喊人了。
短短两天村里就死了两个人了,这频繁的速度让我愈发害怕。
不一会,村里稍微年轻的人都来了,村长也迈着他那沉重的步伐慢慢往这边走来。
他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以辰,没吓坏吧?”
我摇了摇头。
“那就好,赶紧回家去吧,小孩子别待在这了。”
我心神不宁回到家里,外婆从厨房走了出来。
“辰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天阳不来吃早饭吗?”
“我没去他家。”
“你出门那会不是说去喊天阳来吃早饭吗?”
“外婆,我们村里又死人了!”
听到我的话,外婆神情凝重地看向了我。
“你刚出门的时候看到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就在小山那,是我们村的发叔。”
外婆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想让我们村断子绝孙啊!”
“外婆,村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为什么会让我们村断子绝孙。”
外婆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起身出去开门,打开门就和村长那双忧郁的眼神对视上了。
“村长?”
“以辰啊。你外婆在家吧?”
我点了点头扭过头朝着屋里大喊了一声外婆。
外婆慢慢地从屋里走出来。
“王婶,我们门外聊聊吧。”村长说道。
“好,辰儿,你先去吃早饭。”
“好。”
我转身往屋里走,外婆出去的时候还把半扇门关上了。
走到屋前我停了下来,虽然说偷听不是一件好事,但我真的想知道这村子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们会不会是在聊这个事?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你说我们请个人回来再超度超度行不?”
“我们先不说有没有人敢上去,就算有人敢现在再去超度也没有用了。”
“唉,你说这该怎么办,都说祸不及子孙,当初我们那么小也无能为力啊。”
“现在村里死的都是当年主谋的后代吧?”
“是,他们家里现在都只剩下一个儿子了。”
“村长这样吧,你让她们带孩子去庙里住一段时间躲躲,能躲一天是一天,等清一师傅回来在做打算。”
“好。”
“现在还有几个人的后代?”
“还有三个。”
“也让他们一块去吧,这段时间要多加注意。”
“好,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当年德叔一家就是这样没的,他没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就是可伶那几个这么小的孩子。”
听到外婆的脚步声我连滚带爬地跑回屋里,然后装若无其事地在客厅玩手机。
“辰儿,不是喊你吃早饭吗?怎么坐在这里玩手机。”
“哦~我想着等上你一块再吃。”我心虚地说道。
外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冲我笑了笑。
他们刚才说的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这里的人以前到底对那人做过什么才使得那人怨气这么重,这股怨气并不是一般的鬼魂有的,甚至比我之前碰到的那些厉鬼还厉害。
这时,电话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掏出手机一看,是冯泽川的电话。
“喂?”
“顾以辰!说好的给我送笔记呢?”
“你的家教老师给你讲不明白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
“那~那个我看看老师说的和她说的有什么不一样,看看哪个方法效率更快一点。”
“冯泽川,你就是闲得蛋疼,想骗我过去陪你,别想了,我最近忙得很啊。”
“忙啥呢?”
“哎,一言难尽,你那事现在怎样了?没什么事了吧?”
“那必须没事,我妈现在可相信你了,对你赞不绝口的,你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啊?”
“秘密,没什么事你做题去吧,有还有事要忙,先挂啦。”
不等他说话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又得去学校了,不知道一周后回来村里会变成什么样。
发叔上吊这个事他家里人没有报警,毕竟这事在外人在看是属于自杀,发叔的老婆一路哭着去请道士过来做超度,那哭声传遍了整条村子。
这两天,村子里死气沉沉的,平日里的欢笑声变成了哭声,唢呐响起的那一刻我没有了从前的害怕,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虽然我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但我觉得村长说的那句话没有错,祸不及子孙,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要伤害无辜之人呢。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关于这件事只有年长的老人才知道,中年人以及嫁进来的女人都不知道这事,所以他们都说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为得罪了厉鬼或者神明。
回学校前我问过李天阳关于外婆口中说的德叔一家的事情,李天阳告诉我德叔是以前村里最有钱的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全家暴毙了。
我回忆起外婆曾经和我说过的话,当时我在村头看到一户大户人家的房子,外婆说过那是村里最有钱的人家,这难道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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