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对上近在咫尺的白嫩脸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忙别过头去,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公主,臣只是不想您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又染上其他病症。身为太医,不想曾经医治过的人再饱受病痛之苦。”
云华眨了眨桃花眼,状似失望:“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一点点感觉呢。”
“公主,臣已经说过,此生没有娶妻的打算,只想潜心研究医术。”
云华见他又换上一副没有表情的严肃脸,软声安慰:
“好嘛,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毕竟我是真的舍不得为难你。高太医,伸手。”
“嗯?”
“我让你伸手嘛。”说着,云华已经握住高仙芝的手腕,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橘子糖。
“这块糖给你,你一夜未睡,肯定累坏了,你别着急,一定会找到治疗的办法的。
我母后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一颗糖,心情就会马上变好,我也希望你能开心。”
说完,毫不犹豫地笑着转身,快步朝帐外走去,还不忘叮嘱:
“高太医,我走了,记得吃糖啊!”
高仙芝目送长公主离去,直到门帘落下,脑海中那一抹粉色的纤细身影仍然久久不能消散。
他低头看着掌心处的糖果,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糖吃。
刚才长公主将糖放到掌心时,手指不经意的接触,此刻那种痒痒的感觉好像越来越明显。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手握成拳,努力让那种触感消失。
将橘子糖放到袖袋中,抬脚朝医帐走去。
云华出了帐篷,闲庭信步地去找权无负。
中午出门前秋香给她的橘子糖,说是新进贡的,皇上知道她喜欢吃,就赶紧让宫人送来。
天知道来军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嚼着那像石头一样硬的糖块儿,让一个心急的人有多崩溃。
再说了,穿越前这种糖果吃过不知多少,早就吃得够够儿的了。
云华心里偷笑,终于送出去了,以后谁再给她这些糖,就全给高仙芝送去。
刚走出去没多远,迎面碰上疾步走来的权无负。
那高大的身材,一袭玄色锦袍,再加上混血建模脸,远远看去,仿佛发着光,贵气逼人。
“权公使?”云华笑着叫住他。
发现竟然是长公主在叫他,更加快走几步上前行礼:“臣权无负,参见长公主。”
云华笑着摆手:“行了,这又没人,不用这么多礼。你走得这么急,要干什么去啊?”
“回长公主,今日去世的将士突破50人,是这段时间以来因为伤口腐烂去世人数最多的一天,臣想再去找一下高太医,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见堂堂最高外交官,为了还曾经的恩情,竟会如此亲力亲为,云华深感佩服。
她上前一步,语重心长道:“权公使,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权无负不解:“公主?”
“是这样,我们不是说好,我让高仙芝太医来治伤,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吗?”
权无负点头:“公主说的是,如今高太医人已经在此,虽然今日去世的人很多,但都是一些早就病入膏肓的。
自从他来后,那些伤势较轻的,情况已经基本控制住。
臣也应该履行之前的承诺,现请公主示下。”
云华笑着轻轻点头,这权公使不错嘛,算得上君子,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君子。
权无负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好奇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只一眼,就让他周身感到一股寒意。
明明天气很好,阳光也很好,可他偏偏感觉不太好。
那双桃花眼在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目光中带有一丝探寻,还有一丝赤裸。
权无负:......
他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不会的,绝对不......
“权公使,我们之前说的不管本公主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去做,这话算数,对吧?”
权无负:“......咳,对。”
云华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本公主要为你设计一件衣裳。”
权无负:......
设计衣裳?就这?是不是反过来了?就算要做衣裳,也应该是他来做吧?
“公主?”
云华抬手打断:“本公主要设计的衣裳,是内衣。”
权无负愣了一瞬:“公主所说的内衣,指的可是亵衣?”
以大雍朝的风土人情,能想到把内衣和亵衣划等号,云华为他的智商点赞。
毕竟在如今的大雍境内,男子是不穿内衣、内裤的,最贴身的就是长款的亵衣和亵裤了。
“不完全是亵衣,我所说的内衣,是穿在亵裤以内的。”
“不可!”
这反应倒是出乎云华的预料:“又怎么不可?”
权无负面带愠色,声音低沉:“您是当朝长公主,怎可做这种事情,有失您的身份!”
云华被逗笑了:“我都没在乎身份,你这么坚持做什么?再说了,是你有求于我,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情,你无权拒绝。”
“公主,男女有别,更何况如此......如此亲密的事情,只有母子、夫妻之间才可为,长公主的恩典,臣万万不敢承受,更万万不敢答应。
臣可以为公主做任何事,但是这件,不行。”
云华挑眉:“只有母子、夫妻才可为?”
“是。”
“那权公使把我当做妻子不就行了,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你设计内裤了。”
“公主!”权无负颤抖地呼出一口气,“为人妻子的话岂能是随便说出口的?您是公主,是女子,要爱惜自己的名声,您可知刚才的话若被有心人听去,会如何想?”
“臣现在还没有娶亲的想法,如果有一天遇见了想娶的女子,一定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让所有人知道那是我的妻子。
所以,公主所说的要求,臣不敢随便答应,更不敢让皇上知道是臣怠慢了您。”
云华撇了撇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边说什么都能做,一边又说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云华状似生气地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
“权公使,我是长公主,你说说,在这大雍境内,有什么是我做不到,只有你能做的事情?”
权无负眼神幽深,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能黯然回一句:“臣,不知。”
“对嘛,所以,我只是为你做一条比亵裤更贴身的内裤,就当你还了人情,这不是很好吗?
你一定要上纲上线,升华到夫妻亲密关系吗?”
本公主虽然没想过和你结婚,但是馋你的身子,是肯定的。
权无负毫不犹豫地摇头:
“这样不行,公主无需再说,臣绝不会同意。请公主换一个要求吧。”
云华吸吸鼻子:“别的......别的要求没有啊,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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