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琅仪轻呼一声得令,把客人擒下说:“红管事,把这规矩给这位客人说一说,声音大点,免得这人耳聋听不见。”应红鸾哪知道什么规矩,听见如兰在背后提醒,大声的复述:“极乐坊今日新规,因坊中食客增多,故而外招一批面具少女。”
因为紧张而心慌,停下听了一会儿继续说:“因多数为寻常百姓良家女子,为保证极乐坊的信誉,也为了给客人提供良好的服务,故而禁止客人调戏。”又停下一会儿说:“此布告贴于诸多门上,又有坊中姑娘提醒,故而再犯者与调戏良家妇女无异。”
齐琅仪说:“这位客人,就算如兰一个不够,坊里这么多姑娘,再去叫几个便是,为何非要调戏她们这几个呢?”见他我我我半天说不出话,拖下二楼门口一脚踹出去,见有人看过来把情况说一遍,特意将他的责任加重几分。
在一片唏嘘声中,将此人扔出了极乐坊,而后上楼说:“红总管,可还满意?”应红鸾疯狂点头说:“满意!太满意了!”齐琅仪冷笑说:“事情处理完毕,收回红狐的权利,现在是秋后算账时间。”在她一脸懵逼时走过去踢腿弯再踢后背。
应红鸾感觉他踢得不重,但是被这二段踢给踢懵了,一时间忘了起来。齐琅仪说:“我这个人比较讲诚信,也懂得令行禁止,所以给你权利时我听你的,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气愤的指着她说:“瞧瞧你这德行,是我给你的权利,你却反过来命令我!”
印雪急忙跪下来给她求情,见不怎么管用转身爬到如兰身边,把一脸懵逼的她拉着跪下了,如兰觉得既然已经跪了,那就一起求情吧。应红鸾看着十分热闹的场景,总感觉有些熟悉,总感觉之前认识这位悲喜先生。
忽然哈哈大笑说:“悲喜先生,我知道你是谁了,别以呜呜呜……”印雪连忙捂住她的嘴,如兰去驱赶客人,齐琅仪阴沉着脸说:“印雪,把她带到三楼我房间。”说完带头出去了,上到三楼问:“你猜到了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应红鸾哼一声撇过头,自豪的说:“别以为你粗着嗓子戴个面具,衣服再衬垫东西改变身材,我就认不出你来了,齐琅仪。”齐琅仪纳闷儿的问:“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应红鸾说:“你刚才擒下那人用的八极拳太熟悉了,应该说太像腾蛇枪法了。”
齐琅仪不可思议的问:“就这个?”应红鸾自信爆棚的说:“当然不止,我因为惹祸从而识人无数,但你这个气质的真没几个,一言一行都与周围之人格格不入,所以你才能开奇货居,先生可还有何狡辩?”得意的劲儿让齐琅仪想揍她。
想想还是算了,再怎样这也是郡守的女儿,叹气说:“我给出两个选择,你继续在这待着我消失,或者你现在就走,保证书我会撕了。”应红鸾讨好的说:“先生罩着我,红鸾才能继续待下去,还望先生在此多待几日,以免再起祸端。”
齐琅仪说:“既已识破身份,我对你就没有了威慑力,谁管你都一样,我会找坊主管教你。”应红鸾摇头说:“不用,真不用,上楼这一路上我想明白了,面具是今天才有的,先生想要教育我,又要让我不受伤害,我付出了不少,本姑娘只是贪玩,并非不思进取之人。”
齐琅仪心里盘算着她到底什么情况,说到:“你是什么想法,直接跟我说吧。”应红鸾说:“如果我没猜出身份,今天应该是在给我立威吧?那我待在这还能有什么顾虑,踏踏实实的体验生活,临走我再把印雪带走。”
齐琅仪坚定的说:“印雪不行,你把她带出去等于害了她,具体别问,谁你也不准去问。印雪,吩咐下去,谁也不准和她说坊里任何姑娘的情况。”应红鸾生气的说:“齐琅仪!信不信我回去找我爹要人!”齐琅仪冷冷的看着她说:“你想把印雪害死,你就这样干。”
印雪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能听出来红狐的父亲权力很大,试探着说:“二位还请不要为了我如此,印雪贱命一条,不值得如此。”应红鸾抓着印雪的手说:“妹妹不要这样说,你年纪这般小,来这里也没两年,我会把你救出去。”
印雪拂下她的手说:“印雪贱命一条,不值得如此,悲喜先生也不必如此保我。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原本花名饮血,因习家中武功走火入魔,只有喝新鲜的血才能保持理智。不同的血效果不同以人血最佳,你若是将我带回去,不怕我喝干你的血么?”
齐琅仪着急的说:“印雪,你这是在干嘛?她爹不可能顺着她意,不然也不会扔给我历练。”指着应红鸾说:“你看你爹干的这事儿,这哪是在历练你,这分明是在历练我,我这心脏都被你气难受了。”应红鸾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不断的给印雪道歉。
印雪摇摇头说:“被家里卖进来时,我以为死定了,是坊主容下我,让我活了下来,我不会离开极乐坊的。”应红鸾打死也没想到,第一个可以称为朋友的人,居然是在极乐坊这种地方,也没想到她属于歪门邪道,心里有些承受不住。
齐琅仪察觉她的异样说:“应红鸾你记清楚了,人不分高低贵贱,武功没有正邪之分,鸡鸣狗盗之辈也有心善之人,你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别怪我不留情面。”印雪听到她的名字才明白她是谁,内心更是感到自卑,想离开但又没想好理由,当即就要跪下去。
应红鸾扶起她说:“你是我应红鸾的朋友,别动不动就跪。他说的对,是我着相了,你就是我的朋友,我才不管其他的。既然你不想离开,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齐琅仪阴阳怪气说:“希望你说到做到。”应红鸾嘲讽他一番,带着印雪出去了。
齐琅仪松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不想起来,面具有些硌得慌,但是已经懒得摘了,肚子咕噜噜的响起,只好摘了面具,扒拉着冷掉的饭菜。过了好一会儿,印雪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替换掉冷的饭菜。
边收拾边说:“红鸾去后厨商量了好一会儿,给了几十个铜板才给你做这一顿,全程没有报任何人的名号。”齐琅仪吃着饭说:“行,没白折腾,好歹让她知道什么叫放下面子。”印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等他吃完后收拾好一并端走。
齐琅仪刚躺下休息会儿,应红鸾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把桌上的面具扣他脸上说:“先生快跟我来。”齐琅仪大骂:“你丫的有病啊!就不能消停会儿吗?懂不懂什么叫矜持?懂不懂什么叫波澜不惊?”应红鸾扭捏着说:“我就这性格,实在是闲不住嘛。”
齐琅仪绑好面具问:“何事令你如此兴奋?”应红鸾兴奋的说:“一楼有人出老千,总管带人收拾他呢。”齐琅仪又躺下说:“这种事经常有,而且还总出在我给的新玩法上。”应红鸾摇着他说:“这次不一样,若语带着两个人都拿不下他,总管下去认出是附近武馆的人,现在僵持着呢。”
齐琅仪不耐烦的坐起来说:“媚儿都下去了还要我干嘛。等等,若语带着人?”应红鸾拉着他说:“走啦走啦!”好不容易把他拉下去,站到了苏媚边上。苏媚惊诧的说:“哥哥怎么下来了?”齐琅仪没好气的指着手臂说:“被红狐拉下来的,这儿还拉着防止我离开呢。”
齐琅仪见苏媚偷笑也是无可奈何,扫一眼对面五大三粗的汉子问:“媚儿想怎么处理?”那个汉子抱拳说:“想必这位便是悲喜先生,在下英宏武馆的教头杨路开,幸会。”齐琅仪同样抱拳说:“幸会,不知杨教头是否要辩解两句?”
荷官小妹生气的说:“有什么好辩解的!入场到现在一把也没输过,频繁换桌也都未看他出千,跟他下注的人也赚了不少。若不是多余的牌和水银骰子从他袖子掉出来,姐妹们真当他全是运气好。”
荷官小妹气的胸口波荡起伏,看样子是动过手的,衣服稍微有些松散。齐琅仪呵斥到:“退下!把形象整理整理,不管情况如何,这位兄台既然还有话要说,就让他辩解几句。”荷官反应过来自己话说早了,乖乖的退到一旁整理衣服。
杨路开认真的说:“其实在下也莫名其妙,本来想玩儿两把就回去,谁知道越赢越多,怕在同一桌赢多了走背运,所以经常换桌。”而后逐渐皱眉说:“可是换桌多了总感觉不对,有几人从头跟到尾,我怕是偷盗之辈出言呵斥过,可总感觉身边只是换了几个人,行径却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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