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和一大妈闻言,也是忍不住双眼一亮看向大侄子,他们怎么就把云平给忘记了?
要知道,云平看着年轻,但说话做事沉稳老练,就算是一般的成年人都比不上他。
方青云也抬头看向易云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
“易同志。”
易云平似笑非笑地看了方青云一眼,朝他点点头,缓缓开口:
“其实,现在问题很简单,方家的意思就是我们家的钱全给儿子找工作了,所以给不起彩礼,何雨水你爱嫁不嫁。”
方青云一听易云平这么说,顿时就急了,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易云平摆手打断了:
“但是,方青云又在这边摆出一副‘长辈都是为了我们好的架势,’表示自己是真心想娶雨水,只要结婚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爹妈的唱黑脸,当儿子的唱红脸,软硬皆施,最后不用给一毛钱彩礼,白得一媳妇,顺便结婚前还能给未进门的儿媳妇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这家里到底谁说了算。”
说到这儿,易云平又扭头看向一脸着急,想要开口解释的方青云淡淡地说:
“方青云,你信不信,如果雨水答应了两块钱彩礼,一双黄胶鞋,你爸妈肯定又会告诉你,家里条件实在困难,彩礼就免了,黄胶鞋结婚以后再补上?”
“不,不会的,我已经跟爸妈说好了,不会……”
方青云赶紧摆手解释,其实不只是他,就连他爸妈也非常中意雨水,中专毕业留校当老师,而且还是正式的,可比他这个托关系进派出所的临时工有出息多了。
但是,她家里没个大人做主,所以方家就想着,能少花钱就尽量少花钱,反正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懂这些。
易云平嗤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方青云问: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你刚才在桌子上说让雨水体谅你爸妈,体谅你,那是你爸妈,你也没办法。”
“那柱子哥辛辛苦苦打工供了这么一个中专生,毕业就结婚,没给家里挣一毛钱,他跟你家要五十块钱彩礼不过分吧?”
“毕竟,雨水是中专毕业,留校任教一个月工资少说也有小三十块钱吧?”
“结婚跟男方要两个月工资当彩礼不过分吧?你也体谅体谅她的难处,多给点彩礼啊!”
“你话里话外说你爸妈给你找工作花了不少钱,自己也是刚上班手里没什么钱,只能听父母的。”
“我就想问问,你爸妈给你找工作是因为你要娶雨水才找这个工作吗?难道你和其他姑娘结婚,你爸妈就不给你找工作了?”
“还有,你话里话外表示自己没钱,你没钱连态度也没有吗?”
“至于你说什么你家就一个儿子,家里的东西以后都是你们两口子的。那我就想问问,既然都是你们两口子的,那现在为什么不能拿出来一部分风风光光的让媳妇进门?”
“我坐这儿听了老半天,你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雨水,你一定要倒贴着嫁给我,你要是不倒贴,不嫁给我,就是不体谅我爸妈,不体谅我。”
“说实话,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把不想花钱就要娶媳妇这事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
说到这儿,易云平看向方青云,淡淡的开口:
“方青云,话说到这份上,想必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你们家既然想找个不要钱的媳妇,就奔着不要钱地去找,不要再来纠缠雨水了。”
方青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双手死死攥着拳头,恨不能立刻给易云平来上一拳。
但是,他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只能暂时忍耐,等以后来日方长。
冷哼一声,下炕穿鞋摔门而出。
等方青云满脸狰狞的走了,何雨水再也绷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人从认识到谈对象也有快两年时间了,她本以为等自己毕业之后就可以顺顺利利的结婚,没成想会是今天这个结果。
“行了雨水,你也别哭了,因为这种人有什么好哭的,这幸亏是没嫁过去,要是嫁过去遇上像贾章氏那么个婆婆,你可怎么活?”
秦京茹这个当嫂子的率先开口劝了两句。
一大妈也跟着点头开口劝道:
“雨水,京茹说得有道理,还没结婚就这么糟践人,这要是嫁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你说你要工作有工作,要模样有模样,还怕找不到对象吗?赶明儿我上居委会找柳干部,让她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傻柱紧紧握着易云平的手,眼眶通红不住地点头,脑子里想了半天,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一见自己妹妹受了委屈,当时只想狠狠教训方青云一顿,可是打完第一拳他就后悔了。
不管怎么样,方青云可是在派出所上班,而且自己打他虽然解气,可以后要是妹妹嫁过去了……
好在,易云平虽然没有动手,但却把他心底最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方家就是欺负他们家没个长辈张罗,想要不花钱就娶个媳妇。
方家以为他叫傻柱就真的傻?
第二天中午,易云平刚吃完饭,叔叔易忠海就带着徒弟钱明回了四合院。
“云平,过了个年,你这又长个儿了啊!”
钱明年前给师父送年礼,年后给师父拜年,自然见过易云平,对他印象不错。
“钱大哥,今天的事情实在麻烦您了。”
易云平也笑着跟钱明打招呼,顺手给他散了一根烟。
钱明笑着接过烟,说了两句客气话就骑上师父的自行车带着易云平往打井队去了。
打井队在一个大杂院,院子里堆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不过看得出来是有人精心收拾,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
钱明带着易云平进了一间小屋子,里面一张办公桌围坐着三四个中年男人在抽烟耍牌。
“高远,高远。”
钱明朝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叫了一嗓子,那男人转过身来一看,当即咧嘴一笑,一边往过走,一边招呼:
“哎吆,姐夫,你怎么来了?”
钱明下午还要上班,因此只是简单说了说易云平的情况,就先上班去了。
高远见易云平虽然年轻,但看着挺成熟,说话也稳当,就把他带到队长办公室。
打井队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去年开始全国大范围的缺粮食,他们现在的工资要保证家里老婆孩子不饿肚子挺难的。
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都要把细粮票拿去鸽儿市卖了换成粗粮才能坚持下来。
队长吕志天天坐在办公室唉声叹气地想着给打井队解决点实际困难,但实在是想不出一点好办法。
毕竟,这年头哪儿哪儿都缺粮食,谁家也不好过。
他们打井队的,除了会打井,也不会干其他事情了。
这会儿刚刚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眉头一皱,以为又是下面的人过不下去了找自己借粮食呢。
“进来。”
吕志说了一句,心底已经开始盘算自己还有多少粮食,待会儿要是借得多了,他拿不出来该怎么说。
结果就见高远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子进来了。
“队长,这位是易云平同志,李家沟公社刘家垣村的,他叔是轧钢厂的八级工,今儿过来是想请咱们给他们村子打口井。”
吕志一听这话,双眼一亮,愁眉不展的脸上立刻露出几分笑容来,这种时候不怕有活儿,就怕没活儿啊!
既然找他们打井,肯定不能空口白牙地使唤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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