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岳海此刻就像是烧烤架上的肉,他根本不能忤逆云龙皇的意思。
王缺这一招‘莽夫’手段,真是打的他无法招架。
无奈,祁岳海只能咬牙点头:“既然圣上如此认为,那老臣立誓便是。”
说着,祁岳海举手指天道:“我祁岳海在此立下天道誓言,立誓不对王缺家族和其夫人势力出手,如.........”
“等等。”王缺又是出言打断:“右丞相,可不是您一个人,您要加上您这一脉的所有势力,您是立誓了,如果您不加您的势力,那您势力依旧可以灭了本少啊。”
祁岳海此刻那是气的牙龈出血:“我祁岳海,在此立下天道誓言,立誓我与我之势力皆不对王缺和其夫人势力出手,如若出手,让我等天打五雷轰!”
立誓完毕,祁岳海第一次冷下脸看着王缺:“王云扬,你满意了吧!”
“满意。”王缺脸上的不爽化作笑容,这笑容看的祁岳海想吐血。
不过下一秒,祁岳海就含恨开口:“王云扬,现在你没了安全问题,本丞相还是要说。”
“你想说什么?”王缺笑意盎然:“还想骂本少是蝼蚁?”
“告诉你,本少可受不了一点气。”
祁岳海咬牙道:“年轻人,你要一点气都受不了,那你可就离死不........”
王缺立马开口:“圣上,您看右丞相又在威胁我!”
祁岳海急忙开口:“没有!本相是要说即便我不动你,也会有旁人动你!当然,不是本相的势力,是旁人!”
他是被王缺搞得气疯了。
“哦,原来如此。”王缺撇撇嘴看着右丞相:“你那么喜欢让年轻人受气,那你让你儿子女儿受气去,本少是一点气都不能受,一点苦都不能吃。”
祁岳海更怒:“你太狂了!”
“人不轻狂枉少年,我才二十六,我这时候不狂,难道我要到了你这六百多岁的时候再狂?”
王缺负手而立:“再说了,本少狂有狂的资本,本少狂有狂的实力。”
“且看天下,当今谁人能写出传天下之诗?”
“你能吗?你不能,台下有人能吗?谁人敢应?”
“圣上欣赏本少,太子也欣赏本少,这是慧眼识珠,你说我狂,那是你不识真金明玉!”
“如此鼠目寸光之辈,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当的右丞相,你若不是靠着自己老爹,你能做当今右丞相?”
祁岳海几乎气的吐血:“你不过写了一首传天下之诗,是,本丞相承认文采不如你,但论修为,这宴席上谁人不比你强?”
“还将自己誉为明珠真金,你是真狂到没边了!”
王缺不屑一笑,随后看向太子周承瑞:“太子殿下,不知可否借剑一用?”
皇年宴上,三品之下可是不得佩戴兵刃的。
此时王缺护住了太子与新贵的颜面,周承瑞自是笑着抽剑抛出:“云扬请便。”
王缺接过剑看了一眼,剑柄为龙首,剑身花纹如龙:“不愧是太子之剑,好剑!”
说罢,王缺弹剑为奏吟唱道:“束缊宵行十里强,挑得诗囊,抛了衣囊。
天寒路滑马蹄僵,元是周郎,来送王郎。
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一诗唱出,天生六色文光,六色文光乃镇国之诗!
此刻,台下众臣目瞪口呆,云霄书院那些文人才子更是面红耳赤满眼崇敬!
高台两侧边缘,四十多位公主此刻也都目泛异彩。
“这王云扬之前果然是在藏拙,他这出口便是震国之诗,那日他就是在敷衍我们。”
说这话的是七公主,此刻她有些不爽但还有些惊喜期待,她虽是人妇,但不妨碍她看英雄才子。
仙妙宗那边,南映华眼中更是异彩连连。
台上,王缺持剑而立看向祁岳海:“右丞相,怎样?本少不能狂吗?”
祁岳海咬牙:“你,你..........”
王缺持剑上前大笑开口,一步一句:“一萧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天穹祥云中,再掀红浪!
“杀尽他国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少年持剑若平地,独倚长剑看绫清!”吟道此句之时,王缺转身看向台下的墨绫清。
红纱下,墨绫清面色微红,心中羞涩但又骄傲无比,这可是她的男人,她的夫君!
王缺回身再向右丞相走去,依旧一步一句:“双脚踏翻尘世浪,一肩挑尽万古愁!”
“海到无边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不恨古人吾不见,只恨古人不见吾!”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一连连的诗句频出,天穹之上的祥云已然绵延十万里!
如此恐怖的异象,哪怕史书中都毫无记载!
此刻王缺仍旧迈步向前,祁岳海肥胖的脸皮抽动心生一丝难言的惊惧。
就当王缺距离祁岳海还剩三米之时,王缺忽然抬手引动一丝浩然气剑指祁岳海:“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祁岳海,你说,本少到底有没有狂的资格!”
祁岳海张着嘴,这一刻他说不出话,他也没资格再说。
王缺收回长剑转身不屑笑道:“对本少评头论足,你得先有那个资格!”
“连资格都没有,还敢对本少评头论足,可笑。”
“王缺!你!噗!”这一下,急火攻心的祁岳海彻底气到吐血!
他堂堂一位虚境大能,一位一人之下,亿万万人之上的存在竟被气到当场吐血!
台上台下,除云龙皇外无不瞪目惊撼!
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王缺又是朗声道:“《将进酒》,就是本少献于太子之诗,太子受的起!”
“而圣上,本少自有为圣上所作之诗。”
“祁岳海,你不是挑拨离间吗?你不是想搞死本少吗?那本少就让你一句话说不出来!”
手中龙剑一挥,剑尖蘸上墨汁,云霄书院副院长张仲亮一看立马铺上一张新纸,此刻的他,心中的震撼已经攀至巅峰!
他身为大儒,身为云霄书院副院长,他这一生,也不过只做出了一首六色文光之诗。
可现在,六色文光之诗在王缺面前好似微不足道一般被吟唱出来,这等文采差距,他都不敢再称自己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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