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一些事情,在整个关中和京城一带传得到处都是。”
那随从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传闻?”
杨暕忙问。
那黄松,则是内心咯噔一声,一股不祥预感随之浮现。
“就是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
随从小心翼翼的说。
“啪!”
杨暕直接给了随从一耳光:“孤的什么事,说清楚!”
“就是强抢良家妇女等。”
随从捂着自己面孔道。
听到这话杨暕勃然大怒:“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得罪孤?”
不少世家知道这件事,但没胆子也没必要传。
传出去,对他们没好处还得罪杨暕。
“我知道是谁!”
黄松面色一沉,心中已有猜测。
“谁?”
杨暕咬牙切齿问,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传他这些事出去,岂不是要害他?
杨暕怎么可能不生气。
“四殿下,杨铭!”
黄松直言。
“他?”
杨暕愣了一下。
“不错,四殿下现在也想当储君啊,殿下。”
黄松沉声道。
“杨铭好大的胆子,孤平日里对他太好了是吧?”
杨暕一巴掌拍在桌上。
黄松会有这个猜测,并不奇怪。
毕竟杨铭有了这些功绩,的确可以竞争储君之位。
在爆出杨暕的事,从而获得他人支持,完全合理合据。
这也是,李世民敢爆出的原因所在。
“呼...”
杨暕喘着粗气,眼中尽是杀意。
现在的他,恨不得把杨铭千刀万剐。
黄松则是眉头紧锁,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殿下!”
不等黄松说话,又是一道惊呼声响起。
就见斥候杨暕的内监,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
“又是何事?”
杨暕气不打一处来,那杀意更是不断高涨。
“陛下下达诏令,让您火速回京!”
内监忙道。
“什么?”
杨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火速回京四个大字,在他耳边不断回响。
显然,这绝不是普通召回。
“殿下,看来陛下得知传言,第一时间就开始调查了。”
黄松沉声道。
杨暕的事情经不住查,而且还是杨广亲自出手。
只要查出来一些,加上百姓大倒苦水。
查出一些真相,那是必然的。
“先生,孤现在怎么办?”
杨暕急了。
“先回京。”
黄松直言。
诏令下达,逃无可逃!
若是不去,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孤该怎么做?”
杨暕又问。
“主动承认错误反省,不过要说自己酒后糊涂,不是出自本意!”
黄松叮嘱道。
皇室已经查出证据,狡辩就是找死。
“然后呢?”
杨暕追问。
“给那些百姓补偿道歉,一切都要做得很好!”
黄松又道。
这一系列,是为了补救。
“这就行了?”
杨暕又问。
“皮肉之苦不可免,而且还要自己提。”
黄松又道。
“好,只要可以保住储君之位,孤豁出去了!”
犹豫半晌,杨暕一咬牙,豁出去了。
“做好这些,就可以稳住陛下。”
黄松神情凝重。
这些环节出一个问题,一切都是无用功。
“放心,孤知道该怎么做。”
杨暕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立马回京!”
黄松拍案定下。
“那四弟的事情如何解决?”
杨暕咬着牙问。
他面对如此困境,就是因杨铭的缘故。
这一口恶气,杨暕可咽不下去。
“殿下,先应对眼前难关再说,其他的都不在话下。”
黄松劝道。
现在,的确不是对付杨铭的最佳时机。
“好!”
杨暕点了点头,转身下令回京。
他大批人马迅速整顿收拾。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人全部准备就绪。
杨暕匆匆下了雅间,直接踏上回京的路。
“走了,雅间的人终于走了!”
“他究竟是谁?”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齐王杨暕!”
“不错,就是他。”
“俺家闺女,就是受害者,这个畜生啊!”
杨暕前脚才走,后面的百姓就怒骂不止。
可见其民怨,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这可是民怨,而不是和世家矛盾。
......
并州,太原。
唐国公府,前院亭子。
李渊正在和刘文静对弈,二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棋盘上。
“唐公。”
一道声音响起。
随即便看见,一脸老态的裴寂走了过来。
“原来是裴兄。”
李渊抬起头来,立马变得热情起来。
裴寂和刘文静一样,都与李渊关系不错。
日后二人,必定是李渊的左臂右膀。
“你可不知道,最近有一件事闹得风风火火。”
裴寂人还没坐下,就先说了起来。
“你是说四殿下的事?”
李渊好奇地问。
“这算什么?”
裴寂连连摆手。
“哈哈,既然不是此事,那必定就是齐王的事了。”
刘文静突然笑了一声。
“齐王的什么事?”
李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还能是什么事,自然就是齐王殿下那些不光彩的事。”
裴寂回道。
“不光彩,难不成一些传闻为真?”
李渊装得很惊讶。
他演技之好,连刘文静和裴寂都没看出端倪出来。
“这些事全部为真,而且陛下彻查,更有百姓上京告御状。”
裴寂喝了一口茶就继续说。
“也不知道,谁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说出齐王的事。”
刘文静有些好奇。
李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四殿下。”
裴寂放下茶杯。
“不错,四殿下在怎么纨绔,还是有野心的。”
刘文静附和着点了点头。
闻言,李渊心中暗喜。
就连刘文静和裴寂,都没怀疑到李家,更别说其他人了。
“唐公,您对此怎么看?”
两人同时看向李渊。
“齐王的事情传出来也好,省的天下百姓继续受苦。”
李渊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
“唐公深明大义,当真让人佩服!”
裴寂连连拱手。
“好说,只是本公担心,此事会让京城混乱不堪。”
李渊又道,这话别有深意。
裴寂眼光闪过一道精光,而刘文静则是心中明了。
李渊以这种方式说话,主要是对裴寂有所顾虑。
不过他对刘文静,还是十分相信的。
“唐公,这话不假。”
裴寂没有离开的意思,同样回了一句云里雾里的话。
但他没走,李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三人相视一笑,十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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