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总共有三幅,一幅是阵的结构,还有两幅是一位青年战斗时的无声画面。但是钟抵琴现在没有心思去看战斗的画面,因为他不知晓这些画面还有多久消失。钟抵琴做遍尝试,但都不干预画面的运行,所以钟抵琴直接去观摩那阵,尝试记下。
此阵十分复杂,像是经脉在不断延伸,钟抵琴看得眼花缭乱,但还是顺着画面一点点尝试,生怕一会儿这画面就消失。
七个时辰过去,钟抵琴只能将二成不到的阵记住并刻画出来。
钟抵琴在实体灵魂中刻画此阵,发现此阵的繁复程度与完整的九玄诛灵阵不相上下。但是二者不同的地方在于九玄诛灵阵的刻画要感悟每一重的道则,而此阵,只是单纯的繁复,钟抵琴还没有在其中感悟到有什么道则存在。
“此阵被加护,必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想必完整地刻画出来能够有不凡的威能。”钟抵琴自语道。
……
不知过了多久,钟抵琴总算将这道阵刻画到了最后一部分。果不其然,此阵的最后一部分,还是需要领悟道。
“这……次阵根本没有任何提示,难道在之后那两幅画面中?”而后,钟抵琴便开始查看最后的那两幅画面。
第二幅画面上,钟抵琴看到一名青年站在人海面前,身上穿着光鲜亮丽的甲胄,唯独手上的长枪满是战斗的痕迹。
那青年一人冲进人海之中,如过无人之境,长枪每一次挥动,地面上都会被斩开巨大的切痕,切痕直接将地面下的岩石一同斩裂,无数的人都被攻击绞碎生机。
时间流逝,青年身上的甲胄也残破不堪,那是敌人给他留下的,但身上最多有一点皮肉伤,那些全是由多重攻击对轰后产生的余波擦伤。
此刻的甲胄对他来说显得十分多余。
青年不断厮杀,地上尸骸成堆,血流成河,那些被长矛斩出的沟壑,都变成了血色的湖泊。
那人海都被他杀怕了,他张口嘶吼,剩下的人乖乖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但可惜画面没有声音,钟抵琴难以想象那样一场战斗过后,那人的嘶吼是怎样的震撼。
至于第三幅画面,则变成了一名男子,他与之前的青年十分相似,多是同一人。三人将男子包围,而男子也不怵,与其对上。
不知为何,钟抵琴有一种直觉,画面中的这男子的修为不及他面对的三人。
男子以弱对强,不断与三人厮杀,渐渐地,男子满身是血,身上伤口深可见骨,他对上的三人此刻也不好受,有人的手臂都被斩下一只。
后来,男子领悟了甲胄中阵的雏形,那阵加于男子身上,男子瞬间有了强大的战力,反将三名敌手压制。
可惜的是男子最终只斩掉一人,还有两人负伤逃脱。
男子回过头,似是隔着无尽时空望向钟抵琴。
那种凌厉的眼神与势不可挡的气势,将钟抵琴惊得一震。
至此,画面结束,从头开始播放。
“一人杀得众人溃散害怕,一人对付修为比自己高的三人,这到底说的到底是势如破竹的气势,还是蔑视天地的无畏?”钟抵琴看完那两幅画面,感悟颇多。
钟抵琴决定在那些感悟一点一点尝试。
钟抵琴率先尝试的是感悟无畏的道则,而后将其与灵魂之力糅合,刻画成阵纹。
但是失败了。
钟抵琴再度尝试,这次使用的是势如破竹的道则。
随着最后一点阵纹被刻画,此阵亮起,这意味着他被成功激活。
但是钟抵琴未能察觉其有任何威能。
钟抵琴回想画面,瞬间有了一个想法:“难道此阵被激活,能够暂时提高使用者的战力,也就是修为?!”
但是钟抵琴尝试将其激活,但此阵却没有了动静。
钟抵琴急的直挠头,无意间,他看见了身后的三幅画面,全部都变成了三行古老的文字,但是其意思钟抵琴却能够理解:
弥玄尽虚阵,积而发,损而发,尽而发。
可为灵,可为道。
勿为叛,叛则断。
钟抵琴看到这三句话,结合之前那两幅画面,他也大概理解了第一行前两句的意思,平时积攒而后暂时提升,以某种代价为前提,以此暂时提升。而可为灵,可为道,则是说此阵可以当灵阵来画,也能当道纹阵来画。至于最后一句的尽,还有勿为叛,叛则断,钟抵琴想破脑袋也没能理解。
“算了,就这样吧。此阵,我也是基本掌握了。”钟抵琴感知外放,发现自己在紫源戒的空间中。他探知外界情况,发现自己已经被祁巧儿带到了一个新的房间。
“这是哪?”钟抵琴从紫源戒中出来,问在吃糕点的祁巧儿。
“你总算醒了,这一入定,就是半个月。”祁巧儿说道,“我看你迟迟不醒,就将你装进了紫源戒中,而且你当时没有反抗。”
“那可能是因为在那紫源戒中有我的印记吧。我们现在是在去箓源宗的路上?”
“对。还有两天就到了,那阵你刻成了?”
“对,它能够暂时提升自身修为,而且它还似乎是道纹阵,到时候你或许能够用一些手段将其刻画下来。”钟抵琴说道。
“哦?刚好我有手段。”
“那我现在教你刻画一部分吧,到时候进入箓源宗,也多些把握。”
……
“怎么样?有那钟抵琴的线索了么?”姬珩延询问手下人。
“还没有,那钟抵琴就和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之后根本没有人见过他。”姬家弟子回应。
姬珩延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据姬祈协他们说,那钟抵琴似乎要加入箓源宗,我们与箓源宗,基本没什么交集,但是有一个人,我们姬家有他的把柄,还记得么?”
“您说的是蒋循寰?”
“自然,和他传信,让他做些手脚,将所有叫钟抵琴的全部踢出去,而你则带人去学院附近蹲守,有机会出手,没机会则跟踪。”
“可是他能听我们的吗?”
“将这封信带给他,他绝对会听的。”姬珩席向手下递出一个竹筒。
“是。”
“钟抵琴……与我们姬家作对,我会让你知道,即使我们难以杀了你,也能让你不好过!”姬珩延说道,眼中尽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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