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曹常侍此刻真恨不得自己长了八张嘴同她解释。
“有些是写帖子请过来打的,有些是路近上门打的,你说这凌将军,圣上都依着他的请示,从严处罚了五公主......可凌将军还不领情,非得自己去教训一番,小公主你看,圣上大发雷霆,怕是难逃此劫了。”
曹常侍一脸不理解又心疼的解释道。
文子矜本还因为凌不疑竟写帖子请人家过来挨打觉得有些好笑,却在听见他最后一句时瞬间敛了笑意。
她一脸疑惑不理解。
“子晟何错之有?本就是她们先欺负我的,阿父不惩罚她们,怎么还反过来惩治子晟!”文子矜气冲冲道,
“那还是朕错了!”殿内传来一声叫喊,原是二人的对话尽数被文帝听了去,“你若不服,就进来和朕理论!”
文子矜懊恼的一拍脑袋,“忘了这门根本不隔音了。”
“还不进来!”文帝催促道。
“好嘞阿父,这就来!”文子矜提起裙摆殷勤道。
待进去了才发现,殿内不止文帝与凌不疑两人,她三兄和五皇兄也在,他们二人跟个门神似的站在凌不疑两侧,凌不疑孤身跪在中间,文帝双手叉腰,一脸气愤。
文子矜看她阿父那样子就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二话不说也上前跪在凌不疑身边。
“姌姌,你说说,你说说!明日御史台,御史大夫就要参上朝堂了,怎么办?!”文帝与文子矜说道,语气里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怎么办!”文帝拍着手掌重复了一句,他也确实是委屈,他都不知道替凌不疑挡去多少朝臣了,怎么还在源源不断的给他找事做,生怕他太闲了。
文子矜抬眸悄咪咪观察了他一眼,又斜看向身侧同样板着一张脸的凌不疑,须臾,她无奈拱手,只能再次出头做这个中间人。
“阿父,子晟他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他......”文子矜话还没说完就被凌不疑打断了。
“不用替我解释,我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有仇自己报,有罪自己领,不用人替我担心。”他一脸固执的用文子矜今晨说过的话反驳她。
文子矜侧头看向凌不疑,她不懂这个时候他还跟她争什么呢?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是我的仇。”文子矜蹙眉辩驳。
“那我这件事也与你无关,这是我的罪,是我的罚。”凌不疑梗着脖子回道。
他知道文子矜在替他解释,但是他无法接受她用这样的话术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推远,一时生气再加上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他也学她这样开口。
文子矜被他这句话堵住,神色落寞,不知该说些什么。
“闭嘴吧你们!”文帝睨了凌不疑一眼,“什么你的我的,你们两个已经定亲了,这样你来我去的,是想不顾朕的旨意悔婚吗?”他更生气了。
“儿臣不敢。”文子矜低头垂眸否认。
“臣,万死。”凌不疑双手举于头顶,俯身否认。
“朕让你去查查他们有无枉法,你倒好,直接略过廷尉府把人给打了!你简直肆意妄为,目无王法,嚣张跋扈!”他身形不稳,晃晃悠悠的也要训斥凌不疑。
文子矜张了张嘴还想替他解释两句又被他抢先。
“说句大白话,脑子有病!”文帝鲜少用这般直白粗鄙的话骂人,他指着凌不疑的脑袋训斥道。
文子端听着文帝这话总觉得有些熟悉,上次听到还是他用这样的话来骂自己。
他低头看向文子矜,那还是她十岁的时候,她非缠着要自己带她出宫去玩,他拗不过妹妹便答应了他。
结果他一转头文子矜就不见了,给他急得不行,他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只得惊动文帝他们,天知道他在看见凌不疑把人牵回来的时候有多激动。
文帝那次可是没放过他,也是同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脑子有病,胆大包天偷偷带文子矜出宫又让人走丢了。
文子端那时被责骂其实并不觉得有多委屈或难过,他更多的是庆幸,还好妹妹没丢。
是以那时的场景就是文帝一手抱着文子矜,一手指着文子端骂。
文子矜伸着短手劝阻文帝。
文子端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文子矜,根本不在意他父皇说了什么。
越姮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时不时还叹气摇头。
事后文子端问了凌不疑才知道,文子矜这厮竟然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去了梨香苑,好在凌不疑及时赶到把人捞了回来。
他听凌不疑说完才是真的生气,妹妹竟然不顾他的死活只为了去梨香苑!
文子端从回忆里脱离,看向文子矜的眼神愈发柔和,眉眼间却也染上些许不舍。
他只觉时光飞逝,妹妹现在竟已经是他人新妇,将要嫁去旁人家了。
“你说说,要朕如何处罚你?”文帝这话适时响起。
“臣,任凭陛下处罚。”凌不疑一脸无所谓道。
文子端眉头一挑,他看向凌不疑的眼神沉了沉,让你抢走我妹妹。
“父皇,冲撞御史台,当着众御史的面殴打官吏,按照律法,当流放充军。”他拱手抬至身前,不偏不倚,正巧掩去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
“啊?”文子矜皱眉,扭头看向自家三兄,她又转向文帝,“好吧,这惩罚也行,儿臣愿陪子晟一同流放。”
文子端无语闭上双眼,不愿再看这两人。
文帝看文子矜一脸认真也绷不住了,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女儿流放。
“你闭嘴。”他装腔作势的呵了文子矜一声,随即目光转向凌不疑,“充军流放,便宜你了!”
“先杖责一百,再流放!”文帝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眉头,朗声判道。
“杖责一百!”文子矜闻言下意识惊呼,她连忙起身想上前为凌不疑求情。
“阿父......”
“跪下。”文子端淡淡提醒道,他可是现在最想打凌不疑的人了。
文子矜闻声只得又跪了回去,“阿父,万万不可啊!杖责一百是会死人的!”她忙不迭拱手求情。
若是越妃也在这,又会说她是关心则乱了。
“哼。”文帝轻哼一声,扭头不再看她。
“凌不疑这小子,孤身上阵杀敌,箭射进皮肉都不怕,还怕挨个打?”
文子端看她这关心急切的模样酸溜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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