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夜凉,林亦楠原本要抱云十九回去的,谁知这小人儿竟咿呀叫着不肯走。
夫妻俩人只好无奈坐在院中陪她玩。
云十九将手中的木雕递给林亦楠,林亦楠拿着木雕一一将它们摆在石桌上。
“你想留下这家人做什么?”云漠望着那立在石桌上的木雕问林亦楠。
“这种手艺精湛的工匠,我想印刷书籍。”
“印书书籍?”
“对,我想让他们帮忙雕刻。”
他们从中原到南地,除了苏坤良带了一些书籍外,其余人就连替换衣服都没多余的。
就算他们在这边落地生根,长此以往文明便离他们渐行渐远,文化会出现断层。
林亦楠空间存有不少的书,她一直想多印刷些书籍出来,可纸张掌握在少数世家手中,价格高昂,不是她能负担得起的。
如今苏韫之替她解决了这一难题,雕刻的手艺人也有了,那么她就可以将书籍大量印刷出来。
“印刷不但让书籍留存的机会增加,而且能向更多人传播知识,以及进行深度的文化交流。”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儿,林亦楠继续道,“我想让南地的百姓普及全民教育,哪怕不是为了科考,也要人人买得起书,让他们识字,懂理,知识不应该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云漠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彻底被她的话惊呆了。
俩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云十九小.嘴微微翘起,瞪大眼睛看着石桌上立的每一个木雕,眼神里充满好奇和惊喜,嘴角的口水不自觉滑落下来,拉出一条长长的丝。
她伸出肉呼呼的小手一下将面前的木雕推倒,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云漠默默的把推倒的木雕扶正,云十九看看他,又扭头看看林亦楠,似是发现新大陆般,伸手将桌面上的木雕全部推倒,随即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你这个小坏蛋!”林亦楠没好气地用手戳了戳她额头。
以前她并没有考虑这么多,随着云十九的出生,追随他们的越来越多,摊子也越铺越大,逼得她不得不面对即将遇到的困境。
云漠深情地望着她,眼中的爱意和温柔似要溢出眼底,仿佛所有的星辰都凝聚在他眸光里。
“阿楠,你的心胸就像大海一样宽广!”
说着他靠过去,将母女俩揽入怀中,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吻,“我何其幸运能够遇到你。”
怀中搂着两个自己心爱的人,云漠心里柔软成一片汪洋。
可惜这样的气氛被云十九的吱哇声打破。
被箍得难受的云十九哇哇地叫着“打打打”的单音字,不断拍打着云漠的手。
看他被女儿欺负吃瘪的模样,林亦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多了些潮湿的气息。
林亦楠便感觉到脸上有点点凉意落下,她下意识伸手去擦。
下雨了。
“十九,下雨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林亦楠低头去看怀中的小人儿,却见她开始犯困,不断用手揉搓鼻子和眼睛。
两人刚走到廊下,便见云母寻来。
“我说要睡觉了,怎么还不见你俩回。”云母嗔怪道。
云十九睁着迷蒙的双眼,看见云母便主动张双手要她抱。
自从断奶后,她便不肯再跟林亦楠睡。
云母接过云十九,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林亦楠肚子,笑着对云漠暗示。
“晚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林亦楠只装作不知地叮嘱她,“娘,回去给十九擦擦手。”
“哎,晓得了。”
云母抱着云十九嘴里哼着小曲,一路走远。
不过片刻,豆大的雨滴便拍打在屋檐上。
林亦楠洗漱出来,便见云漠仅穿一件中衣斜靠在床上,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手上拿着她这段时日整理出来的资料在看。
看她出来,他连忙把手中册子放下,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掀开被子一角,手在上面轻拍。
“快上来,被窝暖好了。”
林亦楠顺势躺下,云漠靠了过来,盖上被子轻轻拥住她,很快轻车熟路的替她脱衣解带,手在被窝里探索着她的身体。
呼吸渐乱,炙热的吻落下,带着有些失控的热烈。
林亦楠的目光撞进他那带着渴望和狂野的深邃眸子里,理智开始回笼,手心翻转,一只小雨伞出现在手上。
“你娘是在催我们生二胎吗?”
她清冷的声音如风拂柳,云漠抬眸凝视着她,伸的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
“十九一岁不到,现在又那么忙,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这两三年内,咱们先不要孩子。”
林亦楠用小雨伞戳了戳他,“那你把这个带上。”
“是什么?”
“类似羊肠的东西。”
“不用。”
“那样也不安全,用这个保险点。”
“怎么用?”
“我教,唔……”
他们的身体相互贴合,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互相呼唤,渴望着彼此的触碰,他的气息使她的发丝飘动,他们的唇.瓣相互探索,带着无尽的渴望和期待。
屋外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屋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将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更掩住了这一屋的春色。
翌日,雨过天晴。
阳光透过云层,散在还挂着晶莹水球的绿叶上,闪烁着点点微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
林亦楠带着千舞到达县衙议事厅的时,梁文带着他姑姑一家已经候在那里了,身后跟着的两个年轻人手上各提着一个小木箱子。
看见她来,众人连忙对她行礼。
一番寒喧后,林主楠拿出昨日的木雕娃娃,开门见山问道,“这个东西谁雕刻的呢?”
梁大娘内心忐忑,看向自家大儿。
廖昌义心脏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着,他有些不安地站出来。
“我,我刻的。”
“雕刻的手艺跟谁学的呢?”看他有些紧张,林亦楠语气柔和不少。
见她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于是廖昌义壮着胆子说道,“木工是跟我父亲学的,雕刻这些小玩意,是闲暇时跟我姑父学的。”
林亦楠随手拿起桌子上放着一本《千字文》,翻开指着上面的字问他,“那这上面的字你能刻吗?”
廖昌义接过书本,仔细观摩着书本上的字。
梁大娘和丈夫有些担忧地望向自家儿子,眼里带着希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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