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半晌,直到其他仙长已经领着自己的新弟子回去了,我才收敛了心绪,带着我的人回去。
金枫殿的殿宇下方就是金枫殿弟子所在的修炼场地,这里没有住房或是其他的房间,全部都是修炼室,以及一个硕大的修炼广场和擂台。
“你们自己挑选中意的修炼室,我或是我的亲传弟子会在每日亭午后来这里与你们一同修炼一个时辰,可以切磋,可以请教。”我淡淡的说着安排和吩咐,众人也都没有意见,很快就开始各自的修炼。
这修士能凭借这样的天赋走到这一步,都是经历了千难万险的,所以,他们基本也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想问鼎巅峰。
这点倒是让我十分的满意。
安置好这些人,我就准备离开,忽然,我闻到一缕淡雅的香气,转头看向来源,发现只是一簇花丛。
仙城是常年保持着适宜的环境,所以,有花的存在并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师父,怎么了?”楚梧愁他们已经走出几步,发现我正盯着一处出神,便回到我身边,轻声询问。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并催动主功法‘虚无神时’的‘洞悉’,然而一圈扫过,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便轻声安慰我道:“您应该只是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白亦殇,于暮满以及林雪青看着我有些苍白的脸,也都认同的点点头。
见如此,我也没再多说什么,便先回到金枫殿上,到那棵树下休息,藤椅还在那个位置,连楚梧愁上次为我盖的大氅也在。
我躺在藤椅上,并将大氅盖在身上,渐渐的睡去。
迷糊中,那一抹香味越发的浓烈,逐渐将我整个笼罩,我的意识逐渐沉沦,好似飘了起来,身体完全动不了了。
失控是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正当我有些烦躁愠怒的时候,温软将我唇覆盖。
又是谁......
我稍稍的放松了下来,是熟悉的气息。
“......很抱歉,我如果再忍耐,我真的会彻底疯掉的。”一声低低的呢喃在我的耳边徐徐响起。
随着这句话落下,还不待我反应,我的身体就悬空了——是有人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然而还没走两步,抱着我的人顿住脚步,给我喂下一颗什么丹药的同时,还把苍烛从我小臂的印记里赶了出去。
一声龙吟还未响起,他就被人控制住——丹香混合着束缚阵的力量涌动开来。
我顿时明白了来人是谁,也知道他不会伤害苍烛,便不继续反抗,突然的顺从告诉对方,我已经认出他了。
抱着我的人感受到我的反应,果然顿了顿动作,但他依旧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带着我的去了一个地方。
——————
昏暗的房间里,我被蒙了一条白纱盲巾,很薄的一层,但依旧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只有点点的烛火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星星一样——是和那场噩梦的最后,一样的地方。
只是这次的触感更加的真实,我试着动了一下,耳边竟然响起铁链被都抖动的哗啦声响。
我微微愣了一下,试着催动灵气或是修为,才发现自己的经络竟然被封住了。
虽然这让我有些不安,但也并不是不能破解。
而且除此之外,他似乎只是把我关在了这里,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我此时是坐在一个柔软的榻上,周围除了烛火跳动燃烧的声音,再无其他一丝响动,极致的寂静。
我坐了一会儿,太过于安静让我有些不太舒服,我抬起手,想要摘下眼前蒙住眼睛的盲巾。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盲巾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出现,握住了我的手腕。
“不,别动。”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紧接着,滚烫的气息在我的下颌以及脖颈滚动。
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信辰,我知道,是你,对不对?”
身后的人微微愣了半晌,接着轻声笑了起来:“师父,您果然还是那样的明察秋毫......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微微皱眉,语气带着一丝责怪。
丹信辰却是笑,竟然伸手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我,把他自己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上,带着眷恋的轻轻蹭了蹭,声音低沉暗哑,完全不像是才长成十三岁的少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师父,您见到我,第一句就是这个吗?”
我忍不住躲避挣扎,想要从这奇怪的感觉中脱离出来,但他丝毫不给我挣扎的机会,反而是把我抱的更紧。
而这时,我也才发现他的不对劲——他真的不是十三岁,以目前他的抱住我的四肢和力气来看,至少得是青年才有的标准。
丹信辰又安静了下来,他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占有着我。
“信辰,你努力修炼了三年,最后就是为了做这件事情吗?”我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
丹信辰闻言,安静了一会儿,有些委屈和怨念:“师父,您可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敢让您看到我的吗?”
他忽然这么说,我也是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便顺着他的问题问道:“为什么?”
“我是半被迫,半自愿的回到北家的。”闷了半晌,丹信辰终于开口解释,但同时,他语气里的委屈和寻求安慰的情绪越来越少,相反的,是充满了疯狂的颤抖。
而随着这些奇怪的情绪增长,他身上也开始蔓延异香,是那股让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燥热的味道。
糟糕!
我艰难的开口:“......不,信辰,不要失控!”
丹信辰捂住我的眼睛,正面抱住我。
“呃......别这样......信辰,我是你的师父......”我微微挣扎,头脑逐渐昏沉。
我不知道丹信辰到底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也是渐渐的失控了。
“师父,您应该是知道我成长的非常快,不是吗?”
湿濡的感觉在颈侧传来,附带着强烈的痒意,我忍不住躲避:“信辰!”
“我知道了事情的一切的真相,我为什么会被丢到镜下界,我的真实身份,以及我所背负的一切......”
他的声音颤抖,将自己紧紧的埋在我的怀里和颈窝里,整个人极其脆弱。
我感受到他绝望悲伤的气息,让我稍稍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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