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麻烦来了,唐师长进京不那么简单。”
“虽然,他没有过问案件,但脸色不好看,可能是你哥还被手术的痛折磨着,不忍心吧。”
……
白微不能再躲避了,要和宋祈福交底,以不变应万变,确保宋家的未来。
宋祈年躺在病床上,听白微和弟弟说话,他大声地说道:“你们不要怕,我大不了回家种田。”
“祈福,你要考上顶级大学,前二十年宋家靠我了,后二十年咱家就靠你了。”
宋祈福回头看着哥哥,见宋祈年的眼睛湿润了,他的心如遭遇一场暴风骤雨,瞬间零落一点,惨兮兮的。
他紧捂着一颗潮湿的心,平淡地对宋祈年说道:“哥,我会努力的。”
“霍燕纵火案,那是板上钉钉的,如果谁敢翻案,现在我不能替哥哥伸张正义,等我羽翼丰满了,一定把推翻的案子,重新立起来。”
……
白微站在门口,距离宋祈福很近,她听到宋祈福发自肺腑之言,被感动了。
她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宋祈年,再看看眼前的小叔子,点点头,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也必须有所作为,才能在未来的日子,让你哥鸣冤昭雪。”
“嫂子,我们共同努力,不能让哥哥既流血还要流泪。”
宋祈福自从那次脑袋被撞之后,昏迷很多日子,最后奇迹般地醒来,人就变了。
白微不知道他是不是穿越者,还是出现什么奇迹?
这些,不是白微考虑的,她考虑的是要抓紧时间复课,和宋祈年一起考上华清大学。
她相信,砸烂的公检法会恢复的,那是前世最威严的所在。
同时也相信,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个亘古不变的铁律。
“白微,回家吧。”
“你也累了一天,孩子们看不见你,会着急的。”
……
宋祈年见白微和弟弟谈论那些,过几天才能发生的事儿,他现在不担心自己,担心奕思和奕乐了。
他似乎听见了儿子们的哭声,也想起来,母亲常说的那句话,月光照窗,小孩儿找娘。
“好的。”
白微见和宋祈福交待的差不多了,又知道宋祈福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接过宋祈年的话茬,柔声地说道。
送走了白微,宋祈福把病房的门关上,他坐在宋祈年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哥,唐师长翻不起什么大浪,关键是霍启衡。”
“听说霍启衡过几天,要回来了,自卫反击战也获得全胜。他的功劳好像要盖过天了,不管怎样,咱们静观其变。”
宋祈年听弟弟说出这番话,愣了一会儿,小声地说道:“祈福,你不要听风就是雨,自己吓自己。”
“我调查纵火案的时候,就没有留后路。想翻案,就翻吧,黄思语的婆婆,已经闹翻天了。”
……
宋祈福听哥哥说出,自己不知道的事儿,才知道贾玉兰这些天,就没有消停过。
把警察局的局长,闹得快神经了,几乎崩溃。
他才知道,王子犯法,不一定与民同罪。
白微走出第一人民医院,她站在路口,迎着晚风,突然听见大喇叭传出来广播员的声音。
“市民朋友们,今晚保家卫国的将士们,要凯旋归来。”
“我站在京都的街头,不能目睹战士们凯旋,但子夜时分有记者驻守在边关,请听新闻,阅读明天的报纸。”
……
白微听到广播员的声音,为之一振,自卫反击战,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说不出的激动,眼睛瞬间潮湿了,心里嘀咕着,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那是有人为我们负重前行。
这句话,是前世最流行的语言,用在今生不陌生也不生僻,是最好的诠释。
白微迈开轻松的脚步,忘记了凯旋将士中有霍启衡,也忘记了即将发生的变故。
她觉得,生活在这个安全的国度,脚踏京都大地,从来没有自豪从心底升起。
然后,荡漾在脸上,她为能在今生遇见宋祈年,感到自豪和骄傲。
与此同时。
唐师长来到军区,他走进二号首长的办公室。
“老首长,我来看你了。”
“这是乌蒙山的丁香茶,还有枸杞。”
……
唐师长站在二号首长的面前,他有点腼腆,好像当年刚刚入伍时,那个新兵蛋子。
“唐师长,你来了。”
“赶紧坐下,好久不见了。”
二号首长,微笑地对唐师长说道。
然后,他朝着警卫员点点头,警卫员马上心领神会,给唐师长和二号首长,分别沏了茶。
警卫员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毕恭毕敬地对唐师长说道:“师长,请用茶。”
“谢谢。”
唐师长一边道谢,一边拿起茶杯,看着二号首长从办公桌的后面,走到自己面前。
他有点受宠若惊了,忙说道:“我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请首长见谅。”
“看你的气色,不怎么好,有什么心事儿?”
二号首长接过唐师长的话茬,关心地说道。
“报告首长,我没有什么心事,就是想看看老首长。”
唐师长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着痕迹地说出,唐雪梅的案件,是不是和听说的那样,要判刑了。
而且判了十五年。
他远离京都,部队驻扎在乌蒙山,京都发生的事儿,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好像晚三春了,黄花菜都凉了。
“没事,就好。”
“咱们不要吃老本,要对自己深刻的反省,也要教育子女和爱人,才不能犯错或者犯罪。”
二号首长明白唐师长,这个时候来看自己为了啥。
他不想说案情,想等霍启衡回来的时候,一起说,没想到唐师长这个急性子,连夜上来了。
话没有说明,让他自己参悟,这是二号首长的计策,就是让唐师长蹲蹲性。
“哦?”
唐师长听二号首长,说出这番话,不由得一怔,瞬间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突然感觉二号首长说的话,是针对自己,女儿的有恃无恐,都是自己惯的。
他想了想,既然来了,和二号首长坐在对面,就把自己进京的目的说出来。
自己不说,二号首长也不会问啊。
想到此,他欠了欠屁|股,把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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