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光的流转,刘之野的父母决定回到故乡,而他们的孩子也在不经意间逐渐长大。
自此,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四合院,就渐渐少了刘之野一家的身影。
刘竟斋和邓茹夫妇的离去,让闫埠贵夫妇倍感失落。闫埠贵与刘竟斋同为文化人,志同道合,而三大妈与邓茹之间更是姐妹情深。
他们的离开,仿佛抽走了闫埠贵夫妇生活中的一部分色彩,让他们的世界仿佛是少了些什么,有点单调乏味。
其次,就是王秋菊了。尽管她嫁入这个院子才短短几年,但作为她的邻居刘家人却待她如亲如友。
特别是邓茹,更是将她视为自己的干女儿一般疼爱。在这个新环境中,王秋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关怀。
随着刘竟斋夫妇的返乡,刘之野两口子也不经常地回到四合院。因此,他们曾经居住的东跨院房间便空闲了下来。
因此,某些人的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刘家这栋房子,无疑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近年来,刘之野不惜花费重金进行修缮,使得房屋的状况在这整個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里都堪称一流。
刘之野从未料到,竟有人觊觎他父母名下的这所房子。
直到前几天他回来上班,因为懒得回村,下班便径直回了四合院。
等三大爷闫埠贵特意上门说起来,他才得知此事。
闫埠贵并非觊觎这间房子,尽管他家孩子众多,对房子的渴望不言而喻。
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提醒刘之野。
“刘支队,您身体完全康复了吗?”
“怎么不再多休息一段时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刘之野微微一笑,向闫埠贵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感激地说:“三大爷,劳您费心。我这好利索了,再不活动活动,浑身的零部件就可要生锈喽!”
“你们最近挺好的?前一阵儿抗洪太忙,我也没空回来,咱们大院里没有出险情吧?”
他边说话,边就手递了一支烟给闫埠贵。
闫埠贵接过烟,迅速点燃,深吸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这烟真不错。”他感叹道,已经很久没有抽过这么高品质的烟了。
尽管近年来闫埠贵家的经济条件有了显著的提升,然而家中子女众多,尚未成家立业的仍占多数,生活的重担依旧压在他的肩上。
加上他本就抠抠搜搜地性子,只是从“经济牌”升级成了“大生产”而已。
说起这个“经济牌”香烟,它就是近几年市场上新出的低价烟,主要面向城市和农村低收入人群。
全国各地烟厂都有生产任务,在大部分地区一包经济烟的售价才卖8分钱,所以俗称“一毛找”。
而且它还可以拆开后零散卖。
这种“一毛找”可以说是当今社会最便宜的卷烟了,和它比起来售价一毛二以上的“大生产”都算是高档烟了。
闫埠贵惬意地吸了两口烟,随后与刘之野聊起了大院里近期发生的几件事。
“发洪水时,咱们这也差点淹了,海子里的水,都快溢出来了。”
“幸亏,雨水停了……”
“幸亏您提前发出了警告,让我们有了充足的准备时间。在院子里,其他家庭都安然无恙,只有贾家的房顶遭受了些许损坏,塌了一部分。”
刘之野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贾家的房顶塌了?我不是提醒你们检修过了吗?”
闫埠贵无奈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我们几家都听从了您的建议,特地请了工匠前来检修,然而贾张氏那边……”
原来,刘之野曾善意地提醒过三大爷,预示未来可能会将连续降雨,恐将引发洪涝之灾。
请他务必提醒周围的邻居们,那些历经风霜的老房子,亟需人们抓紧时间进行检修。
一旦发现存在安全隐患,必须立即着手解决,刻不容缓。
闫埠贵对于他人的言论可以置若罔闻,但对于刘之野的话语,他却深信不疑。
当天晚上,闫埠贵迅速召集大院的人们,开了一场简短的会议。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紧迫感,提醒大家要时刻警惕防洪防涝,同时不忘对自家的房屋进行仔细检查和维护。
一开始,人们还笑话他杞人忧天。然而,当闫埠贵透露这是刘之野的提议时,大多数人开始深信不疑。
刘海中,这位常常与他针锋相对的对手,此刻也收敛了戏谑的笑容,不再带头嘲笑他,脸色沉重起来。
而其他如傻柱、许大茂等人,更是积极表态支持,毫无保留地选择站在他的一边。
开玩笑,这可是“刘哥”提议的,即使是他错了,那也要支持,这就叫“政治正确”。
况且,刘之野的为人,街坊邻居们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他并非那种信口开河、无事生非之人,而是个值得信赖的好邻居。
相反,刘之野却格外热心肠。多年来,无论是街坊还是邻居,或多或少都接受过他的帮助和恩惠。这种善良和慷慨,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敬意。
因此,当闫埠贵宣布这是刘之野的提议时,邻居们纷纷表示支持。
但是,有一家人却恰恰就是例外。
那就是老贾家,现在贾家没男人撑门户了,出面做主的就成了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只见贾张氏坐在那儿,手里捏着一把瓜子,一颗颗送进嘴里,皮壳则随意吐在地上。
不一会儿,她面前便铺满了瓜子皮,犹如一片散落的战场。
闫埠贵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热烈地支持着,唯独贾张氏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一抹讥笑,仿佛是在冷眼旁观一场闹剧,不愿参与其中。
闫埠贵眉头一皱,忍不住询问道:“贾嫂子,大家伙都表态支持了,你们家意下如何啊?”
闻言,贾张氏不屑地吐出一颗瓜子皮,她斜着眼说:“谁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没发涝,这不是白折腾了吗?”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消息真实性的怀疑,以及对可能发生的涝灾的不屑一顾。
又接着道:“哦!整修房子不要钱吗?我们家可没钱。”
“你们爱检修,检修去吧,反正我们家不花这冤枉钱。”
“哼哼!谁知道你们整这么一出是不是想捞好处。”
闫埠贵听她这么一说,气的是三尸神暴跳。
他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吼道:“住口!你这泼妇简直不可理喻!”
“人家那家庭条件,还能贪你这三瓜俩枣的?”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们家不参入也成,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这可是伱们自找的!”
贾张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匆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反正,我们家没钱,住的好好的房子,穷折腾什么……”
“淮茹啊!妈,头疼,你扶我回屋歇着吧!”说完,她会也不开了,抽身就回了东厢房猫着去了。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院内的居民们纷纷解囊,邀请泥瓦匠前来检查自家的房屋安全。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竟然还真发现许多住户的房子都存在着不小的安全隐患。
只有贾贾无动于衷,贾张氏还背后跟秦淮茹嘲笑其他人:“呸!真是一群【二杆子】,让人当【袁大头】耍,我就不信下雨还能塌了房子的。”
秦淮茹倒是颇为担心的道:“妈,不怕意外就怕万一啊,要是真塌了房子,我们……”
贾张氏闻言吊着三角眼道:“你胡咧咧什么,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下雨塌过房子的,你见过吗?”
秦淮茹摇摇头道:“那道是没有,可是大家伙都……”
贾张氏又白了她一眼道:“可是什么,他们喜欢穷折腾,由他们去。”
“我们可没钱瞎折腾……”
秦淮茹小声地道:“你那不是还有一千多块钱嘛!”
贾张氏闻言顿时炸毛了,“好你个秦淮茹,感情儿你一直在打这些钱的注意是吧?”
“我告诉你休想,那可是可怜地东旭拿命换来的,我们要省着点花,甭想……”
于是,贾家就没有参入检修房屋的行动中去。
闫埠贵一想,她们家不参入就算了,只有她们一家问题不大,倒霉事未必就会这么巧地降临在她们这一家身上。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就这么寸,贾家人想心存侥幸,老天爷偏偏不如她们的意。
自8月2日起,京城便陷入了连绵不绝的雨季。
大雨如注,无休无止,仿佛天空也在为这座城市的故事增添几分沉重与悲壮。
看着天空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倾盆大雨如注而下。
大院里的邻居们庆幸不已,多亏听从了刘之野的劝告,提前修缮了房屋,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们站在屋檐下,望着那如注的雨水,心中充满了对刘之野的感激。
最初,贾家人目睹了屋顶四处渗水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悔意,后悔未曾听从他人的忠告。
经过连续多日的倾盆大雨,屋内除了偶尔滴落的雨水外,并未出现其他异常情况。这让她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庆幸之情油然而生。
“啧啧!我说什么来着?下雨塌房子,亏他说的出口,真是小题大做!”
“淮茹啊,这姜还是老的辣……”
贾张氏心中暗自窃喜,她坚持了自己的主见,没有被他人的喧嚣所动摇,从而节省了一笔可观的开销。
可是好景不长,就是在当天夜里,狂风夹着暴雨让她们家那本就四处漏雨的屋顶雪上加霜。
于是……
在狂风暴雨中,邻居们正沉浸在梦乡之中。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打破了许多人的美梦,他们还在半梦半醒之间,误以为是远方的雷声,翻过身,打算继续会周公。
傻柱心头一紧,这声音分明是从贾家传来的。他迅速翻身下床,脚步匆匆地打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
只见贾家一小半的屋顶,全塌了下来,这时屋里大人哭孩子叫得……
“快来人啊!出事了!贾家房子塌了!”傻柱赶紧边上前救人,边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
其他人这会儿才终于明白,是这出事了,纷纷跳下炕,直奔贾家而来。
…………
在街坊邻居们的齐心合力救援下,终于将贾家人从泥瓦堆里扒拉了出来。
奇怪的是,秦淮茹和两个小女孩并未受重伤,只是身上沾满了泥土,皮肤有些擦伤。
贾张氏跟棒梗可就惨多喽,一个被房梁上的木头砸断了退,一个被砸断了胳膊。
除此之外,东厢房的一半已经沦为废墟,其中的家具残破不堪,衣物被褥也在瓢泼大雨中浸泡得面目全非。
老贾家这一下地,损失绝对惨重。
贾张氏颤抖着目睹眼前的一切,痛苦地呻吟着,身心皆受折磨,充满了深深的懊悔。
“呜……”如夜枭般的凄哭声,听起来是异常地瘆人。
“悔啊……”
这么大的雨,大家伙捡着贾家屋里重要的东西拿出来,先放在傻柱的屋里,其他的就只能泡在雨水里了。
然后,闫埠贵又安排傻柱、闫解成、许大茂等人将贾张氏以及棒梗送往了医院救治。
在随后的日子里,家中无法再住人,秦淮茹不得不将两个孩子暂时寄养在邻居家。她则全身心地投入到医院,照料贾张氏和棒梗。
一直到十几天前,贾张氏出院回家。看着眼前房倒屋塌的情景,她又一次悲从心中来。
“呜……我的命好苦啊,房子塌了以后该怎么办呦!”
闫埠贵直言不讳地对贾嫂子说:“你家的房子得赶紧修缮,不能再拖了。现在修房子的人很多,如果不抓紧时间,否则短时间内都排不上号。”
贾张氏急切地说:“修!我们家这就修,老闫,麻烦你估算一下,修缮需要多少资金?”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无法再拖延的焦虑,毕竟她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安身了。
闫埠贵微微点头,开始认真地算起账来。
随后,他神情凝重地开口:“包括人工和材料的费用,大概得这个数。”他伸出四根手指比划道。
贾张氏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么多,竟然要四十块?”她轻声嘟囔着道。
闫埠贵闻言,脸上一黑道:“你想屁吃呢!最起码得四百块!”
“而且,还不一定够。”
贾张氏一听到这个数字,整个人都愣住了。“四百块?”她惊呼出声,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修房子要这么多钱,这比割她肉都让她难受。
“天呐!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贾张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砖大哭小叫起来。
闫埠贵憋了她一眼,说了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着转身而去。
夜幕降临,贾家人被迫挤在残存的半间屋内。虽然夜晚的微风带来了些许凉意,却也招来了无数蚊虫苍蝇的侵扰。
“妈,这房子不修不成啊,还得抓紧时间修。不能耽搁了……”秦淮茹边驱赶着蚊虫,边不瞒地说道。
贾张氏心疼钱财,不愿出钱修缮,而秦淮茹手头拮据,无法承担这一费用。一家人又面临着无法继续居住的困境,急需解决这一难题。
贾张氏试探着说了句:“淮茹啊!要不然你去求求闫埠贵,开个会,让街坊邻居们给咱家捐点钱,帮咱们一把吧!”
秦淮茹简直要被这婆婆地厚颜无耻气笑了,明明自己个儿有钱,却总想着让别人帮忙,人家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况且,上次给她们家集资就想赖张差点得罪了整个大院的人,这一次又来?
…………
次日,秦淮茹在贾张氏的催促下,无奈地去找闫埠贵求助。
闫埠贵直言不讳地说:“淮茹,不是我小气不帮忙,而是你家明明有票,却要让邻里街坊来捐款,这确实有些不合情理。”
秦淮茹不为所动,持续向闫埠贵鞠躬,恳求道:“三大爷,求求您帮帮我吧,我婆婆跟棒梗住院花了很多钱,家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闫埠贵为难地道:“这……恐怕没人会捐款,我看还是算了吧!”
秦淮茹眼中闪烁着无奈与期盼,声音带着一丝凄楚:“我知道这是为难您了,可是我们也不能没个遮风避雨的地儿住啊!”
“要不然,您就行行好,帮我们暂时找个地方住着吧。”
闫埠贵:“嘿!你这是真为难我了,我向那儿去给你找房子住去?”
秦淮茹的眼神游移不定,悠悠地道:“不是东跨院还有间房子,现在没人住吗?”
“你是指,刘竟斋家的那间屋子?”闫埠贵瞬间愣住,随即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秦淮茹的真正目的。
他脸色一沉,心道:“这秦淮茹真是好算计,都小瞧她了。”
秦淮茹微微垂下头,略显羞涩地开口:“那间屋子既然空着,不妨暂且作为我们家的落脚之处。待日后房屋修缮完毕,我们再另行搬离。”
闫埠贵心想:“日后?真让你们住进去,那就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成,这房子是刘家的私有财产,如果你想要,自己去和他们家谈吧。我可没这个面子去向别人要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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