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鲵只给成蟜留下一个虚幻的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把剑狠狠击打在玄翦双刃之上。
强悍的爆发一览无余,玄翦来的快,去的更快。
密林被砸出一道小路,一路上断树无数,大雨也被这一剑截断。
成蟜吸了口凉气,我惊鲵老婆竟恐怖如斯!
玄翦几次想起身,都被身上的粉色剑气压制下去。
而随着惊鲵这惊天一击,他身上杂乱的精神和内力,沉寂下来,眼神慢慢恢复清明。
嘴里低声念道:“他不是魏庸纵横不在好强的女人.魏庸在哪儿?”
恢复神志的玄翦,运用剑意轻易消除了惊鲵的剑意,缓缓起身。
他受伤了,伤势不轻,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目标,是惊鲵,一个很强的女人。
他要找魏庸报仇!不能死在这儿。
身为杀手刺客,什么都可以慢,但逃跑的速度不能慢,跑起来的玄翦,谁也拦不住!
玄翦跑了,成蟜、惊鲵和离舞的目光聚集到未走远的掩日身上。
惊鲵看到玄翦借着自己的攻击,直接远遁,把目光放在掩日身上,她对掩日没有多少了解,但知道掩日是罗网的高层。
没有废话,惊鲵踩着雨水,瞬间到了掩日面前,一剑直刺要害。
掩日挥剑抵挡,让他瞳孔一缩,面具掩盖了他的不可置信。
对于惊鲵的实力,他是有些了解的,刚刚成为大宗师不久,比他这个老牌大宗师,还有差距。
然而,现在惊鲵用剑告诉他,她的实力比他还强些!
让他难以相信,难道怀孕还能让实力暴增?这不科学!
他眼神微闪,并不打算拼命,他和吕不韦只是合作关系,艰难的成为这一代掩日,他还不想轻易涉险。
看着站在树上的惊鲵,掩日一言不发,使劲夹了一下马肚子,在雨落狂流之夜的密林中,随着一声马嘶,瞬间失去身影,大雨掩盖了一切。
惊鲵想要继续追杀掩日,却被成蟜拦了下来。
“你怀有身孕,掩日也是顶尖高手,加上大雨将至,很难留下他。还是以稳为好。”
惊鲵停了下来,清丽淡雅的面庞看了成蟜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抬头看了看天象。
“雨会越下越大,我们需要找到一处落脚点。”
成蟜点点头,带着离舞和惊鲵回到马车边,仅剩十几个禁卫活着,听从他的命令,围着马车做好防御,保护阿狸。
他对阿狸很在意,熟知剧情的他,自然不会亏待这个因为善良帮自己渡河的女孩。
阿狸吃着百家饭,靠着村民的接济为生,为了贡献出自己的一点能力,选择成为摆渡人。
也许有村民劝说过还是小孩儿的阿狸,不要从事这危险的工作。
但阿狸还是去做了,这个时代,很难闲养一个孤儿,多数人只能达到堪堪饿不死的状态。
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长期的营养不良,看起来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最终,为了救他,阿狸死了。无声无息,成为兑鲤。
这一世,成蟜当然要阻止她的悲剧!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当奈公何!
成蟜不由得想到自己读过的这首诗,有些品出隐藏在表意下的内涵。
这诗句里面有无奈,有坚持,也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和魄力!
咸阳城,相国府。
吕不韦听到掩日的报告,异常心塞,三个天字一等杀手去杀成蟜,结果就这?
一个直接成了成蟜人,一个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个很自然的站在这里表示不是我的锅。
“下去吧,把玄翦找出来。”
掩日走出书房,吕不韦眯起了眼睛,这一代掩日他很不满意,远没有上一代找他合作的掩日来的听话。
他需要换一人,继承掩日的身份,更好的执掌罗网,还要把赵姬不在意,扔给赵高的那批罗网杀手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么,在他的手下中,似乎有一个人能够把这些目的都能完成。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找一个机会,杀了这代掩日!
韩国,新郑。
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兜兜转转,终于将要抵达新郑。
阿狸熟练的驾着马车,这是她坚持要做的,离舞劝说不过,甚至惊鲵也试着开了口。
她依然坚持,只想要为公子做些事。
成蟜无奈,只能让离舞教阿狸控制马车,未想到阿狸小小年纪短短时间内就能把马车操纵自如,引得离舞连连夸赞。
刚刚立春,马车外还是冰冷的很。
成蟜好想一直窝在马车内,枕在离舞的怀里,享受着惊鲵额,莫得感情的眼神。
惊鲵因怀胎之后,多次动武,很少有时间调息,蕴养胎儿。
此番得来暂时的安全,她基本上整日以自身的精气神调理体内的胎儿,很少说话。
如果不是偶尔的山贼拦道抢劫,被惊鲵一剑挥灭,成蟜还以为惊鲵对他失去了爱.
成蟜想调调情活跃活跃气氛,但面对木头一样的惊鲵,也是连连叹气,感慨人生不易,引得离舞娇笑连连。
“什么人!”
新郑城门的守军,看见秦国士兵,充满了警惕,甚至眼神中还有难以遏制的恐惧。
他们上过战场,和秦军交手多次,几乎瞬间察觉出这护卫马车的十几位禁卫,乃是百战老兵!
呼喝声引起骚动,城卫军列好阵势,短短十几个呼吸内完成,严阵以待。
一位小将缓缓步出,挥手让城卫军收起兵刃。
“可是长安君成蟜公子光临新郑?”
长安君成蟜入韩月余,有心的韩国权贵都得到了消息,也都在静静等着成蟜进入王城。
守城门的小将日日都被城里的王孙贵族派来的手下打听情况,耳朵都磨有茧子了,很难认不出这架马车!
“我家公子想要进城,请将军行个方便。”
阿狸清脆的声音配上成熟的谈吐,让小将迟疑。身为守城将士,他必须亲眼见到成蟜才能放行,这是他的职责。
哪怕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肯定这是成蟜的马车,但就怕那万一。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给公子让路!”
一位王宫禁军呵斥道。
成蟜淡定的坐在马车上一声不吭。
他入韩国,丝毫没有掩饰踪迹,堂而皇之表明自己的目的就是韩国王城——新郑。
他来韩国只为了三件事情。
一是为了离开咸阳作壁上观,二是为了在韩国获取大笔财富和属性点,三是为了人才。
他很好奇,韩国的权贵会如何招待他。
若是组个女团,那就再好不过了。
与成蟜不同,小将欲哭无泪,成蟜未见就放行秦国王宫禁军入城,无论有没有闹事,他这一身皮非得被扒下来不可。但要是真引得成蟜记恨,随便提一句,也会生死难料。
正当他准备硬着头皮再次询问时,一小队新郑王宫禁军跟在一个骑着战马的中年人后面抵达。
“成蟜公子,韩王吩咐姬某前来迎接,有请公子前去王宫一叙!”
阿狸直面这百战凶将,下意识站了起来,被姬无夜扫了一眼,面色惨白,心中恐惧到极点,只是心中不想让公子失望的执念在支撑着她。
成蟜知道是时候了,再端着,有些人可就拿不定主意了啊。
他拍了拍阿狸的肩,缓缓步下马车,望着眼前身着红色披风,手握八尺战刀,面容凶狠的将军。
不就是号称韩国百年来最强之将,有资格与卫庄一战的姬大将军吗?
成蟜朗声道:“既然韩王有请,自然要去,劳烦将军带路。”
成蟜打量着姬无夜,姬无夜也在审视着成蟜。
秦国长安君,嬴政之弟,夏太后之孙,这种种身份,值得韩国上下重视起来!
自从秦国夏姬太后去世,短短一年,来自秦国边境大军的压力陡增,让韩王寝食难安。
这才一听成蟜游学,要先来韩国,韩王就上了心。
韩国在秦国朝堂上能说的上话的人,现今似乎只有眼前的秦国长安君,成蟜公子了。
至于成蟜的母亲韩夫人,实在是手腕有限,仅仅在赵姬一党下自保。
远不如成蟜在秦国朝堂的未来。
韩王想要确切知晓,如今的成蟜对待韩国的态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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