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舞一脸诧异。
看着悄无声息出现在面前的成蟜,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公子,你……”
成蟜揽住离舞纤柔的腰肢。
低笑道:“入夜了,该就寝了。”
离舞少见的在成蟜面前露出羞涩,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我刚练完舞,一身汗,先去沐浴一番……”
成蟜嘿嘿笑道:“恰好,咱们一起吧。”
离舞下意识用手指撩了撩头发,轻轻“嗯”了声。
没有拒绝成蟜想要鸳鸯浴的想法。
夏季的空气中本就带些燥热,被成蟜抱着小腰的离舞,更是难耐。
这两天焰灵姬老是在她面前提,前夜成蟜找她睡觉的事。
描述的绘声绘色,让离舞一阵羡慕嫉妒。
今夜过后,她可要好好在焰灵姬面前嘚瑟嘚瑟。
……
离舞带着成蟜来到她的小浴室。
极为简单朴素,只有一个超大的浴桶。
幸好之前,和阿狸说过今晚她要洗浴。
大木桶冒着氤氲的热气,加上浴室不大,且是夏天。
很快离舞和成蟜都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随着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成蟜顿感舒适了些。
离舞偷笑着把两人的衣物,放在木架子上。
并随手在兰汤里面撒入一些兰花,浴室的空气顿时不再躁动,一丝丝淡淡的清香,消去体内许多燥热。
浴室很小,浴桶却很大,足够两个人扑腾几下。
成蟜惬意的伸了伸手臂,搭在木桶边缘上。
操劳了一天,晚上泡泡澡,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离舞披着轻薄透明的红纱,手里持着一个木制水瓢,舀着热汤,缓慢而优雅的泼洒在成蟜健硕的上身上。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格外暧昧。
大概是浴室内太热,让她的精致的面容一片通红。
成蟜眯着眼睛,大咧咧的坐在浴桶里,享受着离舞精心的服务。
离舞伸出白皙的小手,用力揉捏着成蟜的肩颈。
让成蟜不由精神一震,仿若飘飘欲仙。
待得离舞香汗淋漓,成蟜有些好笑:“还不快快进来。”
离舞松了口气,累倒不累,这热倒是真热。
成蟜欣赏着离舞曲线诱人的娇躯,只见离舞抬起大长腿,轻盈的迈进浴桶里。
身上披着的那层红色薄纱,依旧在离舞身上,被热水打湿后,紧紧贴着离舞曼妙玲珑的身材。
离舞见成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心里不禁得意。
她故意这样穿,也是故意穿着这层红纱进到兰汤沐浴。
经过成蟜长时间科普,她知道成蟜就好那种半遮半掩,欲说还休的风格。
成蟜把离舞揽了过来,撩起离舞脸上被水打湿的发丝。
看着离舞红扑扑的脸蛋,“mua”的亲了口。
离舞腰肢一扭,在浴桶里,把双腿搭在成蟜的腿上,搂着成蟜的脖子,眼神极为迷离,可谓媚眼如丝。
成蟜细细抚摸着离舞柔软的娇躯,随着曲线而游走。
时不时的把玩着……
沉沉的、香香的、软软的。
让离舞更加难以自持,在成蟜耳边喃喃道:“公子,我要……”
听到离舞若有若无的诱惑之音,成蟜当然不会让怀里的佳人继续忍受着煎熬。
把手放在离舞的腰部,稍微用力,离舞便在他手中翻了身。
离舞娇羞的伏在浴桶边,她已经知道成蟜要做什么了。
只是这样会不会很累呢。
要是公子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成蟜没有扯去离舞身上的红纱,反而把红纱当做细绳一样,在离舞身上结了一个简单的绳艺。
离舞紧张的等待着,刚刚泡过热水的身子上,带着诱人的透红。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在刚沐浴过的热水桶里做这样的事情,会不会有些不干净。
听说有些贵族这样玩,还因此让那些夫人小妾染了病,需要好些日子才能痊愈。
离舞有些纠结,小脑袋里忽然响起了奇奇怪怪的声音。
公子那么厉害,还那么体贴,肯定不会不知道,既然这样的话,就不会让她生病。
所以若是公子的话,全放进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热水桶里的水开始晃荡起来。
离舞双手撑在浴桶的边上。
丝丝缕缕的发丝黏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尽显媚态。
……
相国府,吕不韦书房。
吕娘蓉小手捏着衣角,有些紧张的站在吕不韦面前。
自从她进来后,吕不韦一直就没有说话,她只从吕不韦苍老的面容上看到深深的无奈。
她知道今天白天去成蟜府里,还待了大半天的事情瞒不过吕不韦。
吕娘蓉抿了抿丰润的红唇,有些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
“爹爹……”
吕不韦长长叹了口气。
“娘蓉,你也到了待嫁的年龄,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吕娘蓉低声道:“梦娘在成蟜府里。”
吕不韦看着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
“你娘亲走的早,我也只有伱这一个女儿,梦娘的身份是一个毒师,也是一个杀手,你不要在意这样的人,更不要因此被人利用。”
娘蓉张了张嘴,还是说道:“这些……我都清楚。”
“嗯?是谁告诉你的?”
吕不韦眼神一凝,瞬间怀疑到成蟜身上。
娘蓉敛容低眉:“是梦娘告诉我的,她想让我不要再和她接触。”
吕不韦有些意外,本以为梦娘会想着通过娘蓉,帮她逃出成蟜那里,没想到梦娘不但不这样做,反而还对娘蓉如此坦诚。
“那你……打算做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娘蓉求他救梦娘出来的心理准备,同时也想好了怎么拒绝而不伤害娘蓉。
“梦娘想让我继承她的医术,所以,我想继续跟着她学习医术。”
吕不韦轻吸一口气,“这是梦娘的想法?”
“是的,梦娘说她已经时日无多,但求自身的本事有个传承。”
吕娘蓉隐瞒了成蟜可以救治梦娘。
她清楚,若是爹爹知道,定不会让她再去找梦娘。
吕不韦盘算着,看了一眼老奴,眼神里露出询问之色。
老奴点点头:“梦娘以身试毒,毒素遍布全身,成了毒体,的确如娘蓉所言,时日无多。”
“娘蓉,你可知,若是因此,你常去成蟜府上,会有什么后果?”
吕娘蓉茫然道:“这……会发生什么?是爹爹担心我的声誉?”
吕不韦看着吕娘蓉不解的神情,不由苦笑。
娘蓉虽然聪明,但这些不写在书中的事情,若没有受过挫折坎坷,很难想的清楚。
一想到过些时日会风传,他老吕的女儿天天往成蟜那里钻。
这后面代表的意思可就太多。
只能说,有利有弊。
若是因此引得嬴政猜忌成蟜,亦或者搅浑朝堂的水,扰乱各方视线,给他创造更多的时间。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不错的消息。
但弊端也很明显,会让他手下的人,以为他妥协了,向成蟜示好,拉近关系。
再加上之前高要之事,离心离德的情况恐怕会更多。
“罢了,我不阻拦你去成蟜那里,但要答应我一件事?”
娘蓉略带喜意:“什么事?”
吕不韦沉吟道:“小心打听一下成蟜的实力,以及成蟜身边都有哪些高手。”
娘蓉踟躇道:“这……不好吧。”
吕不韦安慰道:“爹爹只想知道,他们会不会威胁到你的安全,你难道非得让爹爹担心不成?”
娘蓉想了想:“好吧,我会留意的。”
吕不韦对娘蓉模棱两可的话也不在意,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不好用手段逼迫。
待到娘蓉离开,老奴有些耐不住道:“吕相,让娘蓉去成蟜府里学习,万一……”
吕不韦笑了笑:“怎么?担心成蟜加害娘蓉?”
老奴点头。
“若是成蟜这样的话,也不配让本相如此慎重对待。”
吕不韦拂袖冷哼道。
老奴不再多言,他知道吕相自有打算。
吕不韦眼中眸光明灭不定。
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算计,不过是强者为王。
若是成蟜真是天人的话,除非他能请动那个老不死的公孙衍过来,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挡得住成蟜。
正所谓。
他杀王,顾虑重重;
王杀他,只看利弊。
若不是他在秦国上下,朝堂江湖,甚至军队之中遍布暗子死士,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果真是,小心无大错,可以使得万年船。
……
吕不韦难得放松,拿出《吕氏春秋》的初稿准备翻阅一时再就寝。
然而,还未读完一条书简,便听见书房之外传来呼喝声。
吓得老吕狂喝:“怎么回事!”
老奴快步走来:“有贼人在府里闹事,已经开始捕杀。”
吕不韦惊疑不定:“是何人胆敢如此?”
他首先排除掉成蟜,这个时候动手,不是成蟜的风格。
老奴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是一个拿着越王八剑,黑白玄翦的黑衣人。”
“嗯?玄翦?”
吕不韦手里握着机关术的开关。
心里暗自揣摩,难道成蟜是要对他动手了?
他现在已经肯定,玄翦在回咸阳之前,投靠了成蟜。
“李斯何在?”
老奴唤来一个罗网人,命其查探李斯所在。
吕不韦听着书房之外的动静渐渐消失,手指敲着桌案。
不解成蟜为何指使玄翦如此行动。
半柱香之后……
“不好!”
吕不韦忽然喝道。
见老奴不解,吕不韦有些慌乱:“快快去密室。”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成蟜让玄翦潜入府里,很可能是搜集他的隐秘。
此时,密室里不单单放着自己与王齮的密信,还有与赵姬多年来的书信。
更不用说那些记录在册的,他控制的国内人员名单,以及来往清单。
一旦遭遇泄露,依照现有的局势,恐怕明天就是自己大难临头之日。
吕不韦和老奴前往府内一处荒凉僻静的阁楼,依稀可见这里曾经的也是光彩亮丽之所。
再次来到这里的吕不韦有些怀念,当年娘蓉的母亲与他一同住在这里。
那时他刚刚执掌权柄,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也是在那个时候,幼子接连死去,娘蓉的母亲经受打击,生下娘蓉之后,没挺过去,死了。
“是天意吗?”
吕不韦喃喃道。
他本不信命,若非如此,也不会敢施行奇货可居的念头,也不会有敢刺王杀驾的心思。
然而现在回首半生,从赵国带着异人死里逃生回咸阳,在咸阳为异人出谋划策,让他成为华阳太后的儿子……
里面的种种惊险,若说没有运气的成分,吕不韦是万万不信的。
然而,当他执掌秦国的权柄之后,一切都变了……
吕不韦稳住情绪,这里的机关术没有动,那么密室也没有被打开。
老奴跟在吕不韦身后,对于这个自己跟随了三十多年的人,他很清楚吕不韦是一个心如铁石的人。
几乎很少流露出真情实意,只有在娘蓉面前才会偶尔如此。
吕不韦站在密室之上,低头看着脚下隐藏的密室怔怔出神。
良久,他走到书架前,打开一个暗格后,再次扭转一个书简,屋内一块石板被打开。
吕不韦毫不犹豫踩了一下,然后坚定的走出这个荒凉的屋子。
脚下的密室里,忽然多出许多火油,霎时燃烧起来,焚毁所有。
老奴不知道密室里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密室在这里,还未进去过。
“吕相,李斯还在府里,没有异动。”
吕不韦看着夜空。
“你说,成蟜想干什么?让李斯获得老夫的信任?”
老奴遍布皱纹的老脸流露出一抹笑容:“恐怕要让长安君失望了,无论李斯是不是成蟜的人,都会死。”
吕不韦单手背负:“不,正因成蟜多此一举,我才确信李斯已经投靠成蟜,或者说秦王。”
老奴有些诧异:“怎解?”
吕不韦笑了:“他和我很像,都是不甘于人下的人。他想重现当年老夫奇货可居之事,撇开老夫,走向通往权利顶峰之路。”
沉默几息,吕不韦继续道:“而这,是我给不了他的,成蟜也给不了,整个秦国也只有当今的秦王,能给他。你说,换作本相,会如何选择?”
老奴叹息道:“吕相自然会选择搏一把。”
“是啊,搏一把。胜者为王,败者食尘。”
夜色已深,吕娘蓉在知道闯入府内的贼人跑了后,便回到自己的屋里睡了。
而在屋里的李斯,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较为狼狈的玄翦。
“玄翦兄,你不跑路,为何来此?”
玄翦倚着墙柱,谢了李斯一眼。
“掩日收到惊鲵的话,让我暗中保护你,别死了。”
“额……惊鲵?噢,我知道了。”
李斯反应了过来,惊鲵是成蟜的女人,大概是成蟜让惊鲵这样做的。
不过,成蟜为什么让玄翦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这么看重他?
李斯有些感动。
子曰:“士为知己者死。”
他李斯虽然做不到,但些许感动还是可以有的。
在李斯感动的时候。
在成蟜身前的离舞也很感动。
成蟜要是再继续下去,她今晚可以住在沐浴桶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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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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