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柔身子不适,那找顾大夫会比找本王有用的多。”容冥淡淡地道,“你家小姐需要什么,就跟弦歌讲,弦歌会满足她的。”
“可是王爷...”玉雪还想开口再讲两句,谁知,容冥直接带着满身寒气掠过她,丝毫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
霎时,玉雪脸上得体的笑意顿时僵在嘴角,她忍不住揪住裙摆,眼底有一点黯色一闪而逝。
不行!她是婉柔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跟婉柔小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有婉柔小姐受宠,她才能有好日子过,她得帮婉柔小姐复宠!
想到这里,玉雪已经有了思量,立马回沈婉柔的院落当中跟沈婉柔讲了容冥的反应。
“该死!”沈婉柔还以为容冥会来,一直躺在床榻上装病,如今听见玉雪的话,抱着快五个月的肚子直接跳起来砸了旁边柜台上的一只上好花瓶。
她哭喊道,“沈长宁!我杀了她!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跟着太后一起谋害太上皇?”
“如今王爷怕是快恨死我了!这快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来瞧过我们娘儿俩!”
“婉柔小姐,您息怒!”玉雪急忙道,“别气坏身子,奴婢之前就跟您讲过,您腹中只要有小世子在,您就不会倒!”
“不管您跟王爷如何,但小世子那真真切切是您跟王爷的骨血,王爷就算看在小世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您太过苛责!”
沈婉柔一愣,随即抬手摸摸自己早就显怀的肚子,马上擦了把眼角的泪水,阴阴地道,“你说得对,我肚子里...那可是王爷的孩子,他不会不认!”
“王爷曾经承我的恩情,这点是不变的事实!”
“他还允诺过许我正妃之位,只要我出去了,沈长宁就得给我乖乖让位!”
她这段时日偷偷给爹爹传信,让爹爹在外头找一批人模仿她的字迹日日夜夜帮她抄写经书。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昨儿将八百遍经书全部抄写完送到了宫里。
那批模仿她字迹的人全部是经由她爹爹亲自检验过,绝对以假乱真,太上皇绝对看不出蹊跷!
只要等宫中的信儿回来,她就能解除禁闭!
“奴婢觉着...”玉雪心中微动,给沈婉柔出主意,“既然婉柔小姐您迟早解除禁闭,不如就今夜留一留王爷?”
沈婉柔怔了怔,“你是说要我伺候王爷?”
“如今小世子已快五月,奴婢问过外头的大夫,孩子到这个月份,已经彻底稳了,就算行房事也无碍的。”玉雪悄悄地道。
“再者,王爷这么多年不近女色,也就睡过您跟王妃两个女子。”
“尤其...您还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奴婢想,王爷对您不是没有感觉。”
第一个女人...沈婉柔听见这四个字,捂住肚子的指尖忽然蜷缩起来,连眼底都有一丝不明意味的光晕一闪而逝。
“只要你诱惑一下王爷,他一定能上钩。”说到这里,玉雪拿出一包香,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后,塞进沈婉柔的手中。
“为确保万无一失,奴婢特意找了许多门道寻来这香。”
“此香具有迷情的效果,婉柔小姐只需要将这香擦在身上,保管今晚上跟王爷醉生梦死。”
“婉柔小姐今夜若能将王爷伺候好,他的心自然就收回来了。”
对上玉雪意味深长的目光,沈婉柔也忍不住笑笑,“好玉雪,等我重新博得王爷欢心,一定赏你!”
“奴婢多谢婉柔小姐!”
夜幽阁,沈长宁睡了一觉醒来,昨夜留下的那些阴影总算是散开。
但缓过神,沈长宁又想起容冥大概是为她惹了麻烦,于是打算跟容冥一同进宫找太上皇解释。
她沈长宁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不会牵连容冥。
结果沈长宁在摄政王府半天寻不到容冥的身影,一问弦歌才知道容冥压根不在王府。
而且容冥似乎对弦歌下了死命令,无论沈长宁怎么逼问弦歌,他对容冥的下落只字不提。
直到这会儿过了早朝的时辰还不见容冥,沈长宁总算回过味,那男人怕是背着她早就入宫了!
还刻意瞒着她!
沈长宁一想起来就心中来气!
明明此事的源头都是因为她,这罪名也该她受,但容冥偏偏就自己抢先把一切都揽走,丝毫不给她半点讲实话的机会!
可生气过后,沈长宁心中竟然升起几分担心。
容冥擅闯睿王府,砍容睿的手臂,这都不是简单挨两句骂能糊弄过去的!
其他不说,依照太上皇那脾气,首先不放过容冥,还有朝堂那些臣子,必定为难他!
她都不敢想象今日容冥会遭遇什么!
沈长宁明明对容冥没什么好印象,但不知怎的,她就是在房间中等的心慌。
直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沈长宁几乎“蹭”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起身,小跑向门口。
刹那间,迎面一个墨色身影袭来!
沈长宁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往上一撞,然后脚下一个踉跄猛的往后栽倒!
“啊!”
容冥俊逸的眉目微微一变,他掌心在沈长宁腰间一揽,直接重新把她往怀里一揽,焦急地道,“没事吧?”
“没...没事。”沈长宁意识到自己正靠在容冥胸膛上,下意识脚步往后一撤,但那一瞬间,她分明闻到了血腥味。
顷刻间,沈长宁心头微震,连忙皱眉望向他,“你今日进宫,他们可有为难你?还有老爷子,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沈长宁这难得关切的话语,倒是让容冥眉宇染上一抹喜色,他勾唇道,“沈长宁,你是在关心本王吗?”
沈长宁对上容冥略带玩昧的目光,顿时愣了愣。
容冥平日里冷漠淡然,周身的气质无不透露着暴戾和寒意,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不得不承认,容冥这副容颜长的极好,生人勿近时就俊美的叫人挪不开眼。
如今浅笑间似乎收了些冰冷,更加妖孽魅惑,让沈长宁心底颤了颤。
不过她很快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只是不想欠你。”
这话出口,容冥那愉悦的心霎时沉入谷底。
他扯扯嘴角,“沈长宁,本王说过,你永远不欠本王。”
“你曾经救过本王的命,本王帮你是理所应当,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何况你应该知晓本王在朝中的地位,他们还不真的为难本王,父皇...父皇也没对本王做什么,放心吧,本王很好。”
沈长宁回忆起刚刚闻到的那缕血腥味,眉头皱了皱,她视线扫过容冥,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那味道只在沈长宁贴在容冥怀里一瞬间的时候才闻到一些,这会儿她跟容冥拉开距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况且...容冥看上去确实并无大碍的样子。
难道...是她的错觉?思及此,沈长宁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抬眸对容冥道,“既然事情过去了,那容冥,我们来谈谈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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