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壮汉闻言,根本不把沈长宁的话放在眼里,齐齐面露不屑。
直到有人挑衅似的拿起旁边一个花瓶砸落到地上以后,忽然一根银针从沈长宁手中飞射而出,直接刺进他的穴道中。
“啊!”那名壮汉惨叫着,直接“噗通”一下倒地不起,浑身抽搐。
剩下几个被妇人雇来闹事的壮汉见状齐齐震了震,互相对视两眼,连忙抬着躺在地上的兄弟逃出明月药楼。
他们都是拿钱办事,本身跟那妇人压根就没多大交情,自然犯不着因为此事丢了性命。
“你...你们!”妇人见他们一个个全部逃走,当下脸上就忍不住染上怒火,指着他们骂道,“胆小怕事!亏我付给你们这么多银两!丢人,我呸!”
壮汉恍若未闻,只是眸光狠狠地扫过妇人。
妇人吓的立马闭嘴,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们全部离开,一动不敢动。等他们走的没影后,她便重新开始嚣张神气起来,一把甩开扯她手臂的夏棠,“死东西,给老娘滚开!”
这妇人手臂粗腰粗腿粗,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夏棠一个措不及防,整个人没稳住,直接重重摔落,连带后脑勺猛的磕在旁边的桌脚处。
“嘶...”
“夏棠!”沈长宁见状,面色微变,连忙上前扶起夏棠,担忧地道,“你怎么样?”
“颜大夫,我没事。”夏棠看见沈长宁,眼眶顷刻间就变得红肿,“都怪我,我没看好铺子!眼下明月药铺才刚有起色,就被砸成这副模样,损失可太大了。”
“无妨,钱都是身外之物。”沈长宁拍拍夏棠的肩膀,柔声道,“放心,现下重要的是将铺子的名声重新稳住,至于银两,我来想办法。”
“名声?”妇人听见这话,忍不住嗤笑道,“明月药铺医死了人,你还想要什么名声!简直是笑话!”
“到底是不是明月药铺医死的人,如今下定论是不是太早?”沈长宁将罩在头顶的斗笠拿下,只戴着一袭浅蓝色面纱上前一步,对妇人道,“明月药铺的药方不会有问题,你丈夫死的蹊跷,能否让我看下你丈夫的尸体?”
“唯有如此,才能还你丈夫一个清白,也还明月药铺一个清白!”
“把尸体给你看?谁知道你会不会动什么手脚!”妇人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想掩盖明月药铺医死人的事实!我丈夫尸骨未寒,难道九泉之下,你还不让他安心吗!”
沈长宁还想开口,谁知,这妇人根本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
当下,掌心就朝着沈长宁戴着面纱的脸扇了下来!
“颜大夫!”夏棠惊呼道。
“...”
丞相府,容冥原本还在跟丞相喝茶,忽然门外一晃,一名暗卫踏着轻功落在相府的厅堂前。
“殿下!”暗卫视线扫过丞相,最后急急跑到容冥跟前,凑在容冥耳畔道,“属下们瞧见王妃出府了。”
容冥原本周身平静淡漠的气息骤然一凝,不过仅仅只是瞬间,很快又重新恢复正常。
他指尖掸掸墨色绣金丝云纹衣摆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朝丞相淡淡地道,“今儿相府的茶,也不错。”
“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容冥似笑非笑地道,“不过相府这顶级龙井,本王喝着实在舒坦,之后恐怕免不了会叨扰丞相。”
丞相举着茶盏的动作一顿,扯扯嘴角,僵硬地道,“王爷言重,王爷若是喜欢这茶,臣可以派人给王爷送...”
“本王就喜欢在相府喝茶。”还没等丞相话说完,容冥就起身悠悠地道,“丞相,再会。”
丞相望着面前一晃而过的墨影,待那道墨影远去后,他猛的把手里的茶盏扔到地上。
“啊!”丞相怒吼一声,“本相好烦!”他这一天天什么事都不干,净坐在这陪摄政王饮茶?
容冥又不跟他谈公事!就只是单纯喝茶!他闲的吗!
“来人。”丞相深吸一口气,重新平息下心神,“差人到摄政王府给二小姐捎个信,让二小姐得空回府住两日。”
他实在受不了了!王爷心系婉柔,倒不如让婉柔回来陪着王爷,还正好可以叫她们培养感情。想到这里,丞相面上的烦躁总算彻底褪去。
“是。”
出相府后,容冥漠然如水的气息骤然阴沉而下,他冷冷地扫过旁边的暗卫,“王妃昨夜行刺,身受重伤,应当在王府中休息才是,你确定是亲眼看着王妃出府的?”
“千真万确!”暗卫抱拳道,“属下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谎报!”
容冥抿抿唇角,连带墨色绣金丝纹路的袖口都被他攥出层层褶皱,他俊逸的容颜满是晦暗。
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情,非得沈长宁拖着重伤的身子...跑到外头?
“知不知道王妃去哪?”容冥幽幽地问道。
“王妃是到往王府东边的方向。”暗卫恭敬地道,“应该是到帝京大街,王爷可以一寻。”
容冥没俊逸的容颜清冷如渊,牵过来时那匹墨色的马,脚尖一点落座在马背上,然后驾马疾驰而去。
他在街上巡视一圈倒是没瞧见沈长宁,只是路过明月药铺时,正好发现里头一片混乱,像是在打架。
“颜宁?”容冥惊鸿一瞥时,忍不住停滞住,眉头微微拧起。颜宁不是被沈长宁留在冷院治病吗?怎会出现在明月药楼?
沈长宁没料到这个妇人居然如此难缠,根本就不给她半点证清白的机会,不但咄咄逼人,后来竟然还开始动起了手!
若是寻常,沈长宁自然是不怕她的。
但她身受重伤,而且这名妇人又与死者有些关系,她若真对妇人动手,恐怕后边就要传出明月药铺不但医死人,还殴打死者家人的消息。
到时候明月药铺只会更加难!如今,沈长宁也唯有忍。
“你还敢躲?”妇人武功虽然一般,可体格极其健硕,一遍又一遍地扑向沈长宁,她怒道,“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胸口和手臂的伤口传来撕扯般的痛感,沈长宁额间溢出细密的汗水,连带面纱下的脸都惨白一片。
她盯着这名妇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人死了丈夫,眉宇只有怒意,没有悲痛,根本不像是来报仇的,反而像...刻意来找麻烦一样!
难道...沈长宁思绪飘远的刹那,被那名妇人找到空隙,重重拍向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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