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月见到楚凌夜此时神情,自然明白他心内所想。
她缓步伐走到楚凌夜身旁站定,看着他一双满是浓烈情意、却又染着丝丝忧惧之色的眸子,不由得心内便是一软。
“只是召见而已,不要担心。”
慕锦月一对凤眸柔柔地注视着楚凌夜:“你我既已心意相通,便要相信,我可以处理妥当,不会真的让自己陷于无法脱身的境地。”
楚凌夜眸光灼灼地看着面前满面柔色的慕锦月,情动之下忍不住长臂一伸,蓦地揽住慕锦月纤弱的腰身,将她猛地拉进了怀里。
楚凌夜牢牢圈住怀中慕锦月柔软的身躯,微微垂下头,将下巴搁在了慕锦月的肩上。
“月儿,我信你。”
此刻抱着慕锦月,感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楚凌夜才觉得心内稍安,嗓音低沉地道。
“我只是……一想到可能会失去你,便心痛到无法呼吸……”
慕锦月被楚凌夜圈住,此时听闻此言,已是软成一团的心不由得蓦地发痛。
那般疏冷矜傲的楚二公子,冷漠肃然的少年将军,此刻靠在自己肩上,满心均是落寞惊惧,竟显出丝丝与他挺阔身躯与昂然气势毫不相符的脆弱之感。
那是自己从未曾在楚凌夜面上见过的神色,是自己认为那般孤傲卓绝的楚二公子绝不会有的神色。
念及至此,她不由得亦抬手圈住楚凌夜,轻轻地抚过他宽阔的背脊。
“我知道。”
“相信我,你不会失去我的,阿夜。”慕锦月感受着楚凌夜此刻满心的情绪,一直无法说出口的话便这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楚凌夜闻言不由得浑身一僵。
半晌之后,他微微松开了圈住慕锦月身躯的手臂,牢牢地盯住慕锦月澄澈的双眸。
这是第一次,慕锦月肯叫他阿夜。
之前即便他又是软言相求又是假意利诱,慕锦月都是不肯开口。
“月儿方才……叫我什么?”楚凌夜眸光如火,灼灼之色几乎要将慕锦月由内而外燃烧殆尽。
“……阿夜。”慕锦月面染红潮,但却并未避开楚凌夜如火的眸光,而是眸光坦然地看着他,柔柔地道。
随着慕锦月“阿夜”的称谓出口,楚凌夜只觉得此刻心中似乎有根弦嗡的一声应声而断。
此刻他已感受不到周边事物,眼前只看得到一个姝丽绝色的慕锦月,耳边不断回响着的,是方才她温软的嗓音唤着“阿夜”。
看着面前慕锦月此刻娇羞绮丽的模样,他满心的情意再也按捺不住,此时大手穿过慕锦月的满头青丝,抵住她的后颈,灼灼眸光盯住慕锦月红润的樱唇,垂头便吻了上去。
待终于攫住了少女那朝思暮想的温软唇瓣,楚凌夜不由得心中一颤,随之而来的便是满心的满足之感。
慕锦月的唇瓣微甜而柔软,似玫瑰花瓣一般带着摄人心魄的幽香,任他辗转采撷,让楚凌夜几乎沉溺其中。
慕锦月此时也是微阖着双眸,眼睫轻颤,情动之下略显笨拙地回应着楚凌夜的吻。
即便这是二人初次亲吻他人,但情浓之下竟似是无师自通一般,双双陷入了这份两情缱绻的美好之中。
半晌之后,楚凌夜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慕锦月的唇,垂眸看向怀中已是满面红晕的心上人。
见慕锦月仍是眼睫轻颤,满面羞色,不敢抬眸看向自己,楚凌夜忍不住勾唇一笑,复又将她拥入了怀里。
拥着怀中的少女,他便似拥有了所有,再无他求。
此刻的楚凌夜已不复刚才的落寞之色,满面均是神清气朗、志得意满之意。
原本楚凌夜想着,因今日雍王之事,慕锦月此刻定是心内烦乱,便前来安慰她一番。
却不想一来到听竹苑,便听十一说了皇后娘娘明日召慕锦月进宫之事,瞬间心慌无措,失了惯常的冷静自持。
于是本是前来安慰的人,此刻反倒成了被安慰之人。
不得不说,慕锦月的安慰……很是奏效。
此刻的楚凌夜拥着慕锦月,就像是刚刚吃了一颗定心丸,满心都是坚定满足之感。
皇后召见又如何,只要他们二人两心相许,情意坚定,那便任谁也无法拆散。
…
第二日,直到慕锦月又走了一遍那无比繁复的流程,再次来到了凤仪宫,才明白此次韦皇后此次召自己入宫的用意。
韦皇后此番召见,不是为了她自己,竟是为了娴贵妃。
“娴贵妃近日头痛不已,寝食难安,太医院的太医诊了个遍,竟未有丝毫效果。”凤仪宫中,韦皇后盛装华服,端坐于凤座之上,眉目含笑地看着坐在下首的慕锦月道。
“因近来月儿神医圣手之名传遍了京城,娴贵妃便来求了本宫,传月儿入宫为她诊治。”
“本宫推辞不过,今日便只好召了月儿前来。想必月儿不会责怪本宫自作主张。”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女不敢。”
慕锦月听闻皇后此言,便微垂了头,端庄地回道。
“臣女不才,愿为贵妃娘娘尽微薄之力。但臣女医术不精,若是难解贵妃娘娘病痛,届时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这孩子,便是这般谦恭有礼。你此番尽力而为便是。”
韦皇后听闻慕锦月此言,却无丝毫责备之意,反而笑靥如花,一对凤眸中满是赞赏之色地看着慕锦月道。
“月儿既非宫中医女,本就无救治之责,即便此番医不好贵妃的病症,本宫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皇后娘娘仁慈,臣女便先谢过皇后娘娘。”
慕锦月看着韦皇后面上浅淡的笑意,心下了然,面上却并无表情。
文王与雍王作为眼下最得皇帝宠爱的两位皇子,自然是明里暗里争斗不休,作为文王与雍王的生身母亲,韦皇后与娴贵妃于后宫之中也是争宠多年,自然也不会真的一团和气。
此番无论韦皇后召自己前来是表演一番姐妹情深的戏码给皇帝看也好,是为了利用自己、探听娴贵妃此病虚实也罢,抑或是有什么其他用意,但绝非真心要自己为娴贵妃医治头痛之症。
自己先前主动为韦皇后解毒,已是让韦皇后欠了自己一个人情,日后若是紧急之下需要韦皇后的庇护,韦皇后看在自己曾救了她一命的份上,会伸手相助也说不定。
此番她自然不会傻到去为娴贵妃诊治解忧,惹得韦皇后不快。
且即便是没有此层考虑,慕锦月也绝不会与娴贵妃母子有任何牵扯。
先不说那娴贵妃与父亲颇有渊源,在初次相见之时便对自己怀有敌意、百般刁难,便说此番知道了那私会慕秋霜、安插朱皓雪入府,意图谋害父亲清名与威远侯府满门性命之人是雍王后,慕锦月只恨不得娴贵妃与雍王母子二人日后前路凄苦,所求皆不得,又怎么会相帮于娴贵妃。
左右自己是不会亲近娴贵妃的,既然韦皇后乐得如此,那便不如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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