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前肢一扬,那边瞬间冒起一股火焰,将那一小块的田鼠们烧得四处逃窜。偏偏还逃不掉,那火像是长了眼睛,没有落在空地的杂草上,全都落在老鼠们的身上。
没多久,空气里就传来了皮毛被烧焦,老鼠肉被烤干的味道。
楚潇潇趴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感觉那老鼠精挺能耐,随手就能用以火刑。到底是成了精的,多少有点本事。
“吱吱吱!啊!我要被烧死了,这只外来的老鼠很坏,大家不要听它的,不然我们田鼠一族会被它消灭的。”
“对,不能被它忽悠了,它对我们没安好心。大家快跑啊!听它的话,我们这一族会死光光。”
“快走,不要犹豫了,它让我们去皇宫就是没安好心,快走,快走。”
被烧的老鼠在火球中发出“吱吱吱”的惨叫,还有规劝同伴的话,田鼠们瞬间感觉到不好,集体往房屋的后边退去。
老鼠精一看,怒了,两只前肢同时挥舞,尖尖的嘴里发出警告,威胁:“哪里走?既然来了,就休息走出我的地盘。
让你们去皇宫,那是给你们机会效力于本座。实话告诉你们,本座已经在你们身上投下了鼠疫。
不管去不去皇宫,你们都是个死。如果你们去了,将这种疾病传染给皇宫里的人,本座会替你们救治,让你们以后好好活着。
如果不听本座的话,那就只要死路一条。去,给本座攻击东盛皇宫去。”
黑炭头听完连连摇头:“这老鼠精还挺能耐,居然知道利用同伴制造恐慌和疾病,让东盛皇宫出现麻烦。
比老蛇精厉害,可惜它算计错了,遇上主人你,那就是它的噩梦。”
奶团子捂住嘴,小小声地咯咯咯笑。她也觉得这老鼠精挺傻的,老蛇精都不是她的对手,何况是一只老鼠精。
先让它嚣张一会儿,等等看它还有什么后招,京城的老鼠们不会也被它下了鼠疫吧?
这可恶的老鼠精是想凭它一己之力,毁灭整个东盛京城?
好歹毒的心思。
“我们不去,你太过分了。你要攻击东盛皇宫,关我们什么事?”
“对呀,我们本来待在田野里好好的。凭什么要让你来号令我们?”
“要去你自己去,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去咬东盛皇帝呢?凭什么对我们发号施令?还弄死我们的同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鼠类只是小小的一族,怎么可能颠覆得了人类?就算你对我们用了鼠疫,也不可能让东盛皇宫里的人染上。天道不会允许,就算烧死我们也没用。”
“你一个外族来的,不顾我们同伴的死活,这么欺负我们,我们就是不听你的,你能怎么样?”
田鼠们个个义愤填膺。被老鼠精给气坏了,本来它们生活在田野里逍遥自在,没想到忽然来了一只大老鼠,说是要给它们好东西。其实都是骗鼠的。
所谓的好东西,就是让它们去死。
这只外来的鼠类太恶心了,好想打死他,貌似打不过。他身上的威压太重,它们根本难以靠近。
老天啊!难道它们今晚真的都要死在这里吗?被一只外来的老鼠欺负得没了活路,它们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老鼠精被这些田鼠气得又暴涨了一倍的身体,现在的它看起来跟一个成年人一样高大,把每一只田鼠吓得都瑟瑟发抖,相互抱着取暖。
原来这只外来的老鼠真的成精了,是他们这种小卡拉米无法比拟的。
谁来救救它们!
楚萧潇看着底下的老鼠精,对着它狂翻白眼。
【哼!老鼠精只能在同伴面前耀武扬威。遇上我,它一样死翘翘。想用鼠疫去毁掉皇宫里的皇帝,这种想法很危险,要不得。】
老鼠精恶狠狠地看着底下的田鼠,恶狠狠地威胁:“我能怎么样?我能让你们去死。
今晚你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你们身上已经染了鼠疫,不去皇宫就是个死。乖乖地去,说不定还能活着回来。
只要你们回来,我就给你们治好身上的病,以后你们还是这里的田鼠,逍遥快活。”
【不要脸。人家本来就是这里的田鼠,本来就逍遥快活,是你来了,才把它们带进了沟里。】
黑炭头微微点头,学着老鼠的声音,问老鼠精:“京城的家鼠你都怎么安排的?难道没让它们染上鼠疫?可着我们田鼠一族祸害?”
他这一问不要紧,所有的老鼠都蠢蠢欲动起来。家鼠和田鼠是两个家族,还有山上的山鼠,跟它们也不是一个族类。
今天来的这只外来的老鼠精,它应该是山鼠,还是南云国的山鼠,不是它们东盛国的,偏偏来这里欺负它们。
“对!你说说,京城的家属你都怎么安排的?为什么要祸害我们田鼠?京城的家鼠去皇宫不是更快?”
“皇宫里也有家鼠呀,为什么你不把鼠疫降落在它们身上?”
“让我们田鼠去皇宫,我们连路都不认识,怎么去?”
老鼠精威严地扫视全场:“本座的决定你们毋庸置疑,让你们去,你们就去,没有那么多话。京城的家鼠,本座是要用来打探消息的。
听说东盛出了一位国师,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女娃娃,本座今日已经在街上见过了。本座要活捉她,然后吃了她。”
【什么?老鼠精想吃掉我?咦!好恶心啊!】
奶团子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自己被老鼠精吃掉的画面,越想越恶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恶!”黑炭头小小声地骂,“这个鼠渣,本事没多大,野心还不小。主人!让我下去收了它。”
奶团子从屋顶上站了起来,对着底下的老鼠精喊:“你,去,死。”
底下数以万计的田鼠全都朝她看来,那场面,不知道有多整齐划一。
黑炭头一个纵身跳跃下去,来到老鼠精面前:“敢吃我主人,你比老蛇精还可恶。”
老鼠精吓得一个激灵,呆愣住了,黑炭头身上的威压实在厉害,天生不对等。
它立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实在是连血液都被压制住了。
恐惧,像是潮水一般将它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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