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之事,定然是照常不变,陛下一言九鼎,岂能唬了你?”
李斯意没有看出儿子的本意,笑着夸了几句。
李通明则是在这话之后眉头紧皱,看来这婚约的事情,自己还是得另想办法,但经此事一闹,那皇帝竟然是看中自己的龙婿了,想要退婚更是难上加难。
“你这憨子,素日为父苛责你时你都没皮没脸,为何此时为父夸了几句却是眉头拧在一起?”
“罢了,我儿也大了,你的心思为父也就不猜了!”
“歇息一下,明日随为父早朝!”
李通明听了,并未拒绝,心思显然没有在此事之上,而是苦于自己并无退婚理由。
次日一早。
李通明胡乱的收拾了一番,跟着李斯意上了马车。
“憨子,记住这条路,等你加冠大婚后,这也就是你的仕途之路了!”
李斯意这话一语双关,自打昨日之事后,他就愈发的看上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父亲,今日朝堂所议何事?”
李通明听闻,并未在意,反而百无聊赖的问了一句。
“哎,一些邦交杂事,着实令人烦忧!”
李斯意不知为何,竟主动愿意和自己的儿子说起这些事情了。
半个时辰后,朝堂之上。
“邦交无小事,尔等争来夺去,是将其为儿戏吗?”
赵龙吉看着这朝堂上的使臣,一脸不悦,但众人这抢着做事的做法,还是让其心中满意。
“陛下,臣等世受皇恩,不敢将国事是为小事,争抢也是想为大夏分忧!”
“陛下,臣以为此事所议良久,还是尽快定夺!”
李斯意实在觉得此事耽误太多朝堂时间,不由出言提醒。
“右相所言甚是,然右相有解决的办法吗?”
左相曹庆志听闻此言,不由出言打压。
“若是无法,便是牢骚话语,朝堂之上,又不是你那卧房,发牢骚不要到此处来吧!”
李斯意闻言,心中气愤,刚想出口反驳,那李通明的声音传来。
“陛下,臣有法子!”
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众人纷纷侧目,发现说话之人竟是站在最后的右相之子李通明。
“哈哈哈,我当是谁!”
“右相,此乃庙堂,你怎还拖家带口?难不成被我一语成谶,把这卧房搬来发牢骚了嘛?”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活跃了几分,那李通明待到众人声散,几步上前。
“陛下,微臣虽无官职,但也想为国献策,为大夏分忧!这左相咋还想着处处为难我们父子呢!”
李斯意见状,心生无奈,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将这儿子带来的做法。
“咳咳!”
李斯意故意咳嗦两声,想要提醒儿子莫要出风头,却未成想,那赵龙吉死盯着李通明笑着问道。
“左相莫要调侃,此子上次破了蛮族那九玉连环之计,那次可是你们这群老家伙想破了头都没有办法!”
“今日此子再来献策,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就莫来阻止了吧!”
赵龙吉调侃语气,但却处处带着威胁,言语中似乎在告诉自己的这两个老丞相,要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全场寂静,似乎都在等着李通明的计策献出。
“憨子,说啊!”
李斯意提醒一句,李通明这才娓娓道来。
“我大夏用人向来以才能为先,让几位想要出使之人说说自己能带来何种利益,比对一下事情自然解决。”
“好,那就依你之言,几位说说,你小子当个评判!”
赵龙吉话音刚落,邦交之臣纷纷出言。
“陛下,若臣出使,定可令两国互市之约走向正轨,从此边境只有生意往来,永无战事!”
“哦!不过是去做生意啊,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李通明耿直发言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毕竟有了皇帝让自己评判之语,自己自然必须好好利用。
献策之人听了,想要驳斥李通明言论,却被下一位使臣打断。
“我若为使,定然让其小国臣服于我大夏神威,届时,称臣纳贡定然富盈我大夏府库!”
“不过是靠国之威,自己却毫无建树可言!”
李通明又是点评一番,言语犀利。
那李斯意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愈发的觉得自己带儿子是个错误。
...
邦交之臣说完自己所为之事后,却都被那李通明驳斥了一番,此刻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竖子寓意何为?这不是把我大夏批的毫无能人了吗?”
左相率先发难,其余人也纷纷指责。
“陛下金口玉言让我评判,我按陛下旨意行事,你左相怎还不满了?”
李通明毫无退意,反而语气极冲,心中所想自己靠着这陛下大山,自然无半分惧色,况且这左相素来嚣张跋扈,自己也想趁着此次机会,好生的替父教训一下。
“我大夏使臣被你批了个遍,依你之意,我大夏竟无一人能为使吗?”
赵龙吉打断这无意义的话语,略带不满,这左相的脸色也算好转了几分。
“回禀陛下,诸臣各有长短,然长过长,短过短,都不适此职!”
李通明难见的英气,就让他那老子也觉得自己这儿子要说出什么有道理的话来。
赵龙吉闻言一乐,接着问道。
“那你觉得应为如何?”
李通明一听此事上了正轨,心中一喜,毕竟他心里知道,自己无非是想找个推迟婚礼的理由。
此刻若是真的能够说服朝堂上众人自己出使,便能真正天高皇帝远,就算是真的推脱不了婚事,也能从长计议。
“臣以为,出使之人应为在下!”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之前的几位使臣纷纷出言指责。
“竖子可笑,即使右相之子,也不能如此不顾朝堂之事,将其视为儿戏!”
“就是就是,尔之做法简直羞为人臣,踩人捧己,可笑可笑!”
...
几位使臣的眼神中充斥着不满,但有皇帝有言在先,却也不敢把话说的过分。
左相看着此种情景,落井下石道。
“右相之子早有憨子之名,前几日诗文会之事,本以为是风言风语,如今一见,看来这都是事出有因的啊!”
“说完了吧,那我就说说我自己的想法,可好?”
李通明并未理会议论之声,待到众人声落,义正言辞。
“使者,乃是一国脸面,无论出使大国小国,都是代表着国之意志!”
“尔等刚刚之言,要么生意,要么威压!难不成我泱泱大夏,朝堂上就出了像尔等一样的商贾和嚣张的小人吗?”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李通明耿直之语,让场上众人,纷纷语塞,然而细细品味,却不无道理,刚刚的使臣,虽一心为国,但却过于片面。
“臣若是为使,先要保证我大夏脸面身份起度不丢,方才能够将这大夏的威严广播!”
“而不是只顾威压,或是只顾通商互市,出使之任,应张弛有度,进退合理,带着目的而去,就先低人一等,即使大国之使,也只能受辱!”
“臣以为,使臣之责,诸臣皆可完成,但若想令其完美,则只有臣一人可成!”
言语掷地有声,气度不凡,差点令那李斯意一瞬间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那憨子了。
那左相见众人未开口,生怕这父子两个一起得势,连忙出口为难。
“你这憨子,如此已没了使臣风度,还再此处大谈使臣之道,真是可笑!”
“你这老翁!如此刁难就有气度了?”
李通明丝毫不让,言语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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