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座。
姜哲让服务生送来了一壶新茶和两盘茶点。
等服务生离开，他笑着问道：“老师，您太厉害了。这么难的事儿，您都……”
听说自己的作品有可能被省美术馆收藏，他很兴奋。
秦教授看着姜哲给自己倒茶，“你猜错了，这件事不是我运作的，我虽然与栗馆长认识，但是有关系，也做不到这一步。”
姜哲不明白了，“不是您运作的，那是？”
“别猜了，栗馆长还有不到两年，就要要退休。有时候，在他这里，关系办不成事儿。
我们刚才的聊的内容，你是否注意到？他首先是个专业画家，也有个人的审美喜好。
在我们那个年代里，学习俄国绘画。他最崇拜的就是列宾，喜欢宏大叙事和现实主义。
你的组画，正好符合他的审美要求。”
姜哲问道：“这是碰巧遇到？”
秦教授说道：“有些运气俄成分。刚才，我们谈的那幅画，你有没有印象？”
姜哲问道：“您说的，列宾巴黎创作的油画《巴黎咖啡馆》？”
对，秦教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幅画。不如伏尔加河的纤夫那么家喻户晓，但是其中表现出的才气，让人惊叹。
你的组画中，有一幅表现市场的场景。背景里，有几个次要人物，展示出生活中的趣味。再加上你画的在田间劳作休息的人，有现实主义的风格，所以，他喜欢你的画风，也不奇怪。”
姜哲回忆列宾作品的细节。那幅画上，主要人物是一個漂亮有钱的寡妇，坐在咖啡馆，享受着众人瞩目的眼光，周围的人，表情各异，比自己作品更有戏剧性效果。
秦教授提醒：“你先别太高兴，这件事情，只是栗馆长个人的想法，正在操作。所以，他根本没对伱提这件事，只是见一见你。”
姜哲问道。“也就是说，事情来没开始操作？”原本的兴奋，突然减弱。
秦教授说道：“作品被省美术馆收藏，其分量，不是评奖表彰能比较的。”
姜哲明白，作品被收藏在省美术馆，对于他来说，是一次提升。以前，他想过自己的作品被各种美术馆收藏。但是，一步跨到省级美术馆收藏，这就是给自己的作品镀金。
秦教授嘱咐：“这件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栗馆长回去操作，也要经过一番手续，他虽然是馆长，但是事实无绝对。”
姜哲说道：“我记住了，一定守口如瓶。谢谢老师。如果没有您的面子，我可能没这个机会。”
秦教授说道：“我和栗馆长是君子之交。到目前为止，我的学生当中，还没有人的作品被省美术馆收藏。
曾经有几个学生的作品不错，有希望我给运作，但都没成功。
希望你的作品，能顺利入藏省美术馆吧。”
姜哲说道：“十年前，您的作品被省美术馆收藏，在咱们学校和滨海，都是很少的少有的殊荣。”
“你就别捧我了。”秦教授放下茶杯：“这两天不急着回去吧？我带你见几个人，希望对这件事情会有点帮助。希望他们不提反对意见就行。”
……
姜哲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酒店茶座。
没想到，柳暗花明，原本以为这次展览，不会有什么收获，没想到，会有一个惊喜在等着自己。看来这应该是系统所说的机遇。
他想起秦教授的嘱咐，不断提醒自己。别得意，毕竟事情还没公布。
他看看时间，犹豫要回展览馆还是先回宾馆，忽然接到了汪真的电话。
“姜哲，在哪儿呢？两位外国客人想尽快见你，赶快回来。”汪真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姜哲问明白见面地点，觉得距离不远，就说道：“我尽快过去。”
这两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自己。
搭乘出租车来到了约定地点。
汪真正在踱步，看到姜哲过来，拉着他走向一家咖啡店。
“怎么回事儿？”
汪真边走边说，把事情的原委用最快的速度告诉姜哲。
两个外国人在展厅见了姜哲一面，没有其他表示，但是，他们通过朋友关系，悄悄联系到汪真，并且表示想单独见姜哲。
汪真知道，两人有些话，不能当着那么多人面说。“这是个好机会。之前，你有过卖画经历，但是，与顶级的画廊和拍卖行合作，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机会。”
两人在咖啡馆等了一会儿，看到詹姆士和安妮带着一位年轻女子走进来。
汪真两人走过去迎接。
双方热情的打招呼，入座。
通过介绍，姜哲得知，詹姆士是高地画廊的顾问，安妮是佳士得拍卖行的顾问。年轻女子果然是翻译。
汪真热情的请二人点饮品。
詹姆士和安妮女士都选择咖啡，让翻译帮忙转述他们的话语。
“先生，我看过您参展的作品，以及销售的作品，这次的参展作品也非常好……”安妮对着姜哲吹捧一番，然后抛出来意。
“如果您同意，我们画廊想试着运作您的作品。争取在下一次的拍卖会上向市场推出。”然后，她又讲解拍卖行的各种优势。
詹姆斯始终没有说话，仿佛就是来当看客。
姜哲没有表态。
汪真适时的加入谈话，表示一直都是自己帮姜哲谈卖画的事项。
安妮仔细确认，汪真和姜哲两人并没有签署代理合同，这才继续往下谈。
姜哲不需要翻译，也能听懂他们的对话。听着二人谈论价格的同时，心中正在犹豫，毕竟，自己的作品根有可能被美术馆收藏。
他们谈价格的时候，服务生进来询问是否需要添加咖啡。
开门的时候，几人谈话的一幕，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
汪真和安妮把拍卖保底价格，谈到2万美刀，就谁也不愿意再让步。
她和姜哲对视一眼，向安妮表示，需要回去考虑。
姜哲把原本要拒绝的话也压了下去。
安妮在告辞之前，对姜哲说道：“姜先生，我们佳士得拍卖行，是您最好的选择。”她以为姜哲可能还在和别的画廊和拍卖行谈合作。
姜哲没有解释，只是说自己会慎重考虑。
送走了詹姆士和安妮，汪真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笑着说道：“虽然这个价格，不如你的作品最高成交价，但是，这毕竟是保底价，到了拍卖，应该还会提高。
想想吧，如果能让佳士得拍卖你的作品……”
姜哲看着汪真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知道在怎么和她解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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