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谁笨
小陈努力回忆着方杪的话。
当时的他也很疑惑：“总监，投掷道具，没有必要吧，这游戏不就是考验玩家利用好能够放置食材的格子，默契配合吗，将食材投掷到地方再捡起来，不是走捷径吗，而且为什么还要加入道具打到人会眩晕呐？”
方杪：“可以将食材扔到地上，不见得是作弊，将食物丢到地面会影响移动，还容易造成混乱，这样的设定只是给玩家多一种解法。
至于道具丢人会眩晕，是考虑到万一两个人彼此看不顺眼，互相觉得对方是笨蛋，给他们一个发泄的途径！”
游戏是按着方杪的要求做出来了，如今看着……很难评价。
游戏中，方杪和姜秋绪很快就吵了起来。
姜秋绪：“你故意捣乱是不是？”
方杪：“我没有，你快点把洋葱切了。”
姜秋绪怒：“你给我土豆，我怎么切洋葱。”
方杪装傻：“我给伱的是土豆吗？”
大屏幕前，项目组众人纷纷扶额，总监你能不能认真点，很丢人的好吗。
不过看着两人的Q版形象在游戏场景中摇摇晃晃，忙忙碌碌，一群人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看得津津有味。
方杪除了最开始故意闹了下，后面倒不是刻意捣乱，在倒计时和菜单需求的双重压迫下，确实有些手忙脚乱，他是不懂姜秋绪怎么第一次玩，就这么有条不紊。
还好，第一关的难度和分数要求都不高，两人卡着满星要求的分数通过了关卡。
然而这样的成绩，并不能让姜秋绪满意，她挥着手里的菜刀：“再这样我削你！”
“你来你来。”方杪不怕，当然这话他没说出口，虽然这游戏里的刀不能削人，游戏外可就不好说了。
到了第二关，厨房开在马路斑马线两边，中间的斑马线上路人穿行。
这场景让姜秋绪觉得有趣，脑回路究竟什么样，才能想到这样的场景设计。
“开始了，西红柿，拿西红柿。”方杪喊她。
“要你啰嗦！”姜秋绪白了他一眼。
两人这次玩的都挺认真，结果没过多久，又吵起来了。
姜秋绪：“你别挡我。”
方杪辩解：“我没挡你，这不有路人刚走过去吗。”
姜秋绪：“你都看到路人了，看不到我吗，你往那边绕啊！”
方杪：“你怎么不往那边绕！”
姜秋绪：“我先过来的。”
“谁看见了。”方杪指着身旁不停走过的路人，“你问他们看见了吗！”
游戏外，项目组众人被方杪的无耻惊呆了，默默作答，我们都看见了！
这一句话把姜秋绪气够呛，游戏里就他们两个人，旁边都是NPC，怎么问，问了也白问，头都不转一下的，难道要退出游戏，问项目组的人吗！
退肯定是不会退的，眼看时间已经不够达成满星了，姜秋绪扬起手里的西红柿就糊在方杪脸上。
方杪顿时出现了眩晕，他不怒反喜，是你先动手的，可怪不得我了！
眩晕一结束，他就抄起手里的盘子，然而还没扔出去，就被洋葱爆头，只得再次等待眩晕结束。
可惜，他没能等到这一刻，姜秋绪左一个西红柿，右一个洋葱，将他晕在那里，狠狠羞辱了一通。
“眩晕时间这么长的吗，改，必须改！”方杪心里叫着。
而游戏中的这一幕，再次让项目组众人产生怀疑，这游戏是这么玩的吗？！
发泄了下情绪，在关卡结束后，姜秋绪倒是没提换队友，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认真点。”
已经挺认真的方杪实在难以启齿，故作从容：“行吧，这次好好玩。”
说罢，两人重新进入第二关。
片刻后，情况只能说稍有好转。
姜秋绪：“你别挡我。”
方杪：“我要去拿西红柿。”
姜秋绪：“不用你拿，你去端做好的菜就行。”
“来不及。”
“来得及。”
吵吵嚷嚷，两人再度卡着满星分数线过关了。
“笨！”姜秋绪冲着方杪点评了一个字后，准备进入第三关，这时通讯响了。
连接后，小助理汇报：“姜总，官方下发了几份文件，是有关规范、细化娱乐产业管理的。”
姜秋绪想了想，虽然这些文件大概率只是一些拟定条款，向他们这些业内公司发放，征询意见，并不是需要急着处理的事情，但作为老板，她还是不想在工作时间耽误正事。
新游戏的测试工作也是正事！姜秋绪很想给自己找个借口，但测试不是非她不可，内心斗争了片刻后，她还是和方杪说了声，退出游戏。
姜秋绪不玩了，方杪也跟着退出来，朝项目组其他人说道：“你们自行组织测试。”
在屏幕前看了这么久，他们也都心痒痒的。
“我来。”
“不行，我来，我很厉害，绝对比总监厉害。”
“嗯？”方杪本来没打算管他们，已经快出门了，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回望众人。
刚才说话的人立刻噤声，一群人笑着朝他挥手：“总监您去忙，我们一定认真测试！”
方杪哼了声，离开办公室。
“你跟着我做什么，和你组内的人接着测啊。”姜秋绪见他出来，问道。
“他们太笨，和他们玩没意思。”方杪理由充分，“而且行业细规，我总得了解下吧。”
“你好意思说别人笨！”姜秋绪看向他。
方杪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没听见。
姜秋绪抬了抬手，可惜手上没有洋葱、西红柿了，要不还想糊他一脸！
去办公室，打开助理传过来的文件看了看，和姜秋绪想的差不多：“喏，都是些拟定条款，游戏产业方面，有详细的分级、审核条款，预计会在今年内召开游戏从业者大会，争取在明年初，把行业细则正式确定下来。”
将所有文件浏览一遍，姜秋绪问：“你怎么看？”
方杪确定没有限制题材、限制定价这些过于严苛的规则后，安心说道：“是好事，对咱们没有什么影响。”
“嗯。”
“回去玩游戏？”方杪提议。
姜秋绪有些心动，但是现在再回去和员工抢着测试，多不成体统啊，她忍住了：“等明天发布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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