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扫墓
刚出歌剧院，司年就出现了。
“你们终于出来了。”他笑道。
“司司，你去哪里了，刚刚瓦谢竟然被暗杀了！”派蒙道。
司年假意惊讶，“什么！竟有这种事情，在歌剧院就动手，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是呢。”派蒙附和。
“司司，你刚刚去哪里了？”空问道，看着司年的眼睛。
刚刚那个黑衣人的身形他很熟悉。
司年皱眉，瞬间就清楚他在想什么了，冷了脸，
“怎么，你怀疑我？”司年直接问了。
空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司年生气道。
派蒙也点头，“对啊，空，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怀疑司司啊。他干嘛杀玛塞勒？玛塞勒是瓦谢的证据还是司司给我们的呢。”
空叹气，耷拉下肩膀，“我错了，司司，我不该多想的。”
想来也是，司年根本没必要去杀玛塞勒，毕竟关键证据还是司年给他们的。
“对不起，司司。”空深刻反思自己太不真诚了。
司年没生气，毕竟人就是他杀的。
“好了好了，我又不会生你气的。我们走吧，调查完这么大一件案子，应该要去好好吃一顿！”
“好耶！”
听见去吃好吃的，派蒙可开心了。
……
少女失踪案的事情正式完结了，虽然玛塞勒的死很疑惑，但是经过调查，玛塞勒确实没有其他同伙，所以不存在杀人灭口这种说法。
“大人，你为什么要帮他们？”谨弦问道。
他指的是玛塞勒身份的事情。
“瓦谢没用，还想出卖给他恩惠的我们，也没有留的必要。不过倒是他，可能会带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
司年并没有说明“他”是谁。
虽然上次和谨弦吵了一架，不过都是些小事，很快就当没发生过了。
“可是大人在歌剧院就动手很有可能会暴露，这种事情以后就交给属下吧。”
司年点头，“嗯。”
“还有就是［公子］被那审判庭的人暂时关押到了梅洛彼得堡，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谨弦问道。
他们是没有空隙时间去救公子的，不过还是要问问大人。
司年一顿，“达达利亚怎么了？”
他不是无罪吗，怎么就被关到了梅洛彼得堡？
谨弦解释了事情过程，司年才大致清楚了，因为是他杀瓦谢时发生的事情，空也忘给他说了。
“达达利亚的事情我们不管，等他关几天受受苦吧，等过几天去告诉［仆人］，他们自然会有对策的。”司年道。
他可没时间去救他，自求多福吧。
“是，大人。”
……
娜维娅邀请了空去扫墓，同时还邀请了司年。
司年给了他们最关键的证据，所以她想带着他们去见见她的父亲，并告诉他事情的结局和真相。
司年也罕见的答应了，毕竟这种事情拒绝人家好像有些不近人情了。
……
白淞镇一片海岸空地。
最近因为总是下雨，所以路上很多水坑，走路时身上都沾了不少泥渍。
“到了！”娜维娅道。
这是一处墓地，埋了很多人，司年到处看了看。
说实话，他喜欢这种地方，因为阴气重，他明显感觉身体有舒服的感觉。
娜维娅向他的父亲娓娓道来最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有少女失踪案的查案经过。
微风吹过，花草上的水珠顺势滑落。
司年和空看娜维娅有些伤感，就走远些了，没有打扰她和她的父亲说话。
“咦？那是那维莱特！”派蒙突然道。
司年转头看向高处，果然是那维莱特。
和空一起朝那维莱特走了过去。
空想趁着这个机会问问那维莱特一些他想问的事情。
那维莱特看着远方，神情让人看不懂。
正义，究竟为…何物？
当初，他默许娜维娅的父亲上决斗场，是因为他觉得真正无罪之人，绝不可能这样舍弃生命。没有什么比存在于世更重要，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人类的精神有时甚至超越了生存的本能。
法律和正义，无法对错两种，可是仅凭对错，真的就可以证明正义了吗？
那维莱特很疑惑，甚至有些悲伤。
“那维莱特！”派蒙喊道。
那维莱特看向他们，“是你们啊，你们是和娜维娅一起来扫墓的吗。”
“对啊。那维莱特，空想问你一些事情。”派蒙道。
那维莱特点头，“但说无妨。”
空问了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还有预言。
那维莱特耐心解释了一切，不过一些事情他也不是很明白。预言的事情从前枫丹是没有注意的，但到了现在，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了预言正在变成现实，特别是少女失踪案也说明了枫丹人能溶解成水。
可是对于这些，芙宁娜虽然有到处收集情报，可她却什么都不说，更像什么都不知道。那维莱特也没有办法逼她。
空又问了白骨一案。
“你是说你答应调查白骨一案？”那维莱特有些意外。
上次提的时候空拒绝了，不过这次他又为什么答应了？
但是这次却是那维莱特没有答应了，因为他有其他的事情要拜托空。
空很疑惑，那维莱特是想让他帮忙办什么事吗？
司年在旁边听着脸色怪异，天天都在他面前提白骨，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随便提吧，反正这辈子他们都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
扫完墓，就要一起回去了。
那维莱特也和他们一起了，不过雾霾霾的天空已经转晴天了。
司年还有些舍不得离开呢，毕竟待在这种地方他确实感觉很舒服。
看来他本应就属于这里。
突然看到什么，司年停下脚步，朝一处长满杂草的坟墓跑去。
“司司，你干什么！”派蒙喊道。
怎么突然就跑了。
空和大家也一起过去了。
司年扒开杂草，赫然看见歪倒的墓碑是模糊写着“几时之墓”的刻字。
瞳孔猛缩，司年不可置信又兴奋，情绪变化异常。
张了张嘴，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身体僵硬。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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