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从业以来遇到过的案件不计其数,大大小小,几乎都能成功破案。但这起案件却有些棘手,受害者双双死亡,跟案子有关联的嫌疑人又联系不上。
此案的调查时间越长,耗费的心力也越多。2023年初,和阿黄坐在古来山景区的山坡休息时,案情有如闪电般在老孙的脑海里略过。谁能想到最后的结果真的被徒弟一语命中?
这一次的走访,老孙又因为胃痛没有参与。竺兰带着童歌,依旧是找到宋小凡的家,敲响了门。
童歌注意到门板上的咒语,禁不住后退几步,生怕粘染了什么晦气似的。他说:“竺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宋小凡家得罪过什么人?”
“不知道。我们先去问问宋小凡的工作单位再说。”竺兰回答得漫不经心。
这时,门开了,开门的却不是王女士,而是刘虎。他很惊讶,见到是刑警队的人,面色忽然僵了下。
“怎么又是你们?找到小凡了?”顿了一会儿,他才憋出了一句话。
竺兰辨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忧。
而三室一厅的商品楼屋内却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飘荡的竹清窗帘给室内增添了一抹活泼的亮色,地板是大片浅绿色瓷砖。
童歌问:“是谁介绍他来跑业务?”
“你们不信?”老总立刻拨打宋小凡的电话,不出所料,电话如同王女士打过去的结果一样,关机打不通了。
有点出乎意料,这男人不是住在宋小凡家里了吗?他却对宋小凡的事情一无所知,不太正常。
老总摇头,“至少我没看见。”
告别王女士和刘虎,竺兰和童歌踏上了8号公交车。铝合金公司在8号路线的最后一站,差不多绕了大半个青城市,因此他们被公交车摇得七荤八素。
刘虎走过去把她扶起来,轻声安慰:“别伤心了,小凡他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会平安归来的。”
王女士由他搀扶到沙发坐着,心情好了点。
“凡凡……我的凡凡……”王女士面色一变,随后喃喃自语地瘫坐在地面。
“哦,目前还不确定他有没有闯祸。你的意思是这一次他属于正常出差,没什么异常表现吗?”竺兰问。
刘虎的肩膀明显往后一缩,俊帅的脸吓得面无人色。
童歌就抱怨:“什么时候不开会,偏偏等我们来了才开会,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什么程飞?我不认识,小凡来这里是一个女孩子介绍的。”
“也就是他跑业务有两年了。”竺兰喃喃地说着。
老总摇头。
“想得天真,你以为这么忙的大老总会围着你转吗?”竺兰笑了。
总之,他们进公司找到了前台,前台说老总在里面开会,就带他们到会客厅等待。
没听到回应,她奇怪地扫视客厅,结果看见了刑警以及欲言又止的男朋友。
但是竺兰摇摇头,“没有,程飞旷工很多天了。”
于是他们就地干等。
半小时过后,老总出来。他们询问宋小凡的去向,老总感觉到奇怪,“我们公司常常要出差,在市区范围出差只要一个星期左右。但是出了本市出差,一次可能要半个月的。这次宋小凡主动领了去外地出差的任务,应该还在跑业务的路上。对了,他是不是闯祸了?”
这可难倒了两位年轻的刑警,事情陷入了僵局。
老总皱皱眉,“宋小凡嘴巴厉害,有时会得罪客户或者其他人。还有他一没事就爱请假,都不知捣鼓什么去了。”
“为什么这样认为?”童歌放下笔,问。
看来,这家人并不宽裕。
一一一.二五三.二五二.七四
她也不卖关子,“王女士去上班了吗?你知道宋小凡在哪里上班吗?”
竺兰愣了下,心说童歌有那么可怕吗?
童歌刷刷刷做记录。
可是他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坚定的眼神。
竺兰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男孩子吗?”
竺兰扁扁嘴。
果然,前方有大片空地,一辆小汽车从里面缓缓驶出来。金属折叠栅栏旁边有保安亭,说明来意后,肥胖的保安大叔让他们登记访问记录。
“真的?”
下车时,他们甩甩头,吸了口新鲜空气。铝合金公司离站台还有段距离,他们忍着恶心步行过去。
“嘿嘿!这!”他很想打自己一巴掌,没事为什么下那么早结论呢?
“凡凡在一家铝合金公司做业务员,从楼下坐8号公交车就可直达。”她说。
“谢谢!”
事情过去一周,她灰头土脸的,脸蛋失去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滋润光滑,鼻子和唇周长了三颗脓包痘痘。
“这……是不是凡凡有消息了?程飞有消息吗?”她愣了会,随即惊喜地冲过去问。
他又补充道:“她去买菜了,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等一等。”
童歌发话了,“请问王女士,宋小凡在哪里工作?”
“找不找得到还得看你配合的程度。”童歌冷冷反击。
竺兰不由问道:“那宋小凡什么时候来你这里上班的?”
门无声无息开了,王女士的嗓门打断了竺兰的思路,“亲爱的,饿了吗?我立刻做饭给你吃。”她把菜搁置在玄关的鞋架上,低头换鞋。
以前过来都是匆匆来又匆匆去,现在闲下来了,竺兰才有空打量周边。坐在客厅一眼就能望见阳台外的景色,青城市的楼盘越来越多了。直指天际的水泥钢筋建筑被灰蒙蒙的雾气笼罩,更远的楼盘像断了头似的。
“嘿!好像是2020年底。他很帅气,我记得清楚着呢!”老总还记得很清楚。
装修风格清新简约,除了一套磨破皮的沙发,电视机、空调、饮水机,还有两个旧瓷器摆件。所有的东西都来自常见的国产品牌,连一个像样的新电器都没有。如今一般的人家都有智能扫地机、投影仪、平板、智能音箱等电器,但宋小凡家里没有。
“真的吗?凡凡一直以来都是我的精神支柱,你知道的,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王女士抓住了他的手,细长的手指抓住了他的大手,眼睛里已充满泪水。
那么宋小凡又是哪来的实力和金钱去找人定做一把黄金弹簧刀?难道说刀是以前做好的?他以前当过阔少?
其实,童歌就想博她一笑。
“这个……”刘虎搓着手,“我从来不过问她儿子的事,毕竟我们谈恋爱还不到半年时间。”
老总想了想,“一个跟宋小凡要好的女同事。”
秋冬干燥,眼睛易上火。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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