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山山脚下的老宅,阿黄轻轻摇着尾巴,对小李轻轻叫了几声,“汪汪!”咧开的牙齿还带着血。
小冯赶过来一看,阿黄无力到差点喊不出来的地步了,“该死的,竟然敢打阿黄!”
“就是!我真想去医院狠狠扁那人一顿,要知道我们的阿黄不知立了多大的功劳,它可是有勋章的老警犬!”小李愤愤不平地咒骂。
小李先回局里工作了,让小冯带阿黄去看病。小冯赶到了兽医院,医生正忙得不可开交。考虑到阿黄病情紧急,他挂了急诊科。
他抱着阿黄静静坐在医院的长廊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阿黄的头。
后者闭上了眼睛,轻柔的按摩下,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虽然它是一只老警犬、大狼狗,可如今在小冯怀里更像一只温顺的小狗。
这时,医生叫道:“阿黄!”
小冯发愁,发现夜色深沉该入睡了,“还是等病人醒了再说,孙队,说不定逃跑的那个人会返回来。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连夜回出租屋住吧!”
“我根本没时间去看。”她耸耸肩。
小冯咋舌,“难怪,难怪医生对病人没啥太大反应。”
“那逃跑的那个人呢?他为什么打人?还有可能回来吗?”
阿黄终于从手术室出来,侧躺在病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惨!由于它昏迷不醒,还需要静养。
小冯看见被砸碎的凳子,惊呼:“真的有人闯进了院子。”
“说了半天,还是没办法确定闯院子闯屋子的是哪一个。”他又叹了一口气。
他打着手电,发现茂密的青菜不禁惊讶,“呦?还是孙队厉害,在哪里都能自力更生。不过您整日光吃蔬菜,营养跟得上吗?”
“哦,那它是谁的狗?你又是谁?”
小冯跪地猫腰去看床底,一眼看到许多空陶罐和一只打开的箱子。木箱里空空如也,他把手伸进陶罐里,结果一样,“奇怪,什么也没有。”
她和小冯都露出惊恐的神色。
“小样!那你去。”她噗嗤一声笑了。
“为什么?”小冯怪叫一声。
在医院的长廊上,她昏昏欲睡。不知等了多久,小冯回来了,把钥匙和收据递给她,“孙队,我给你找了间靠近兽医院的出租屋。房租300一个月,水电费另算。”
老孙摇头,“那你怎么确定进这间屋的人是逃跑的那个,还是重伤的那个?万一是重伤的那个,他一时半会不可能折返回来。再说了,他还返回来做什么?”
“也对。”
小冯把其他几间屋子的锁头都砸烂,可还是没得到什么线索,不禁感到疑惑,“难道那人还没来得及藏东西,就被阿黄阻止了?”
“要不我把锁砸烂?你这里有铁锤吗?”
在等待的过程中,老孙迫不及待地赶过来了,晚年生活没有阿黄可不行,失去它就会失去很多乐趣。
“要不我现在去找房子,你在这里等阿黄吧!”小冯这么说主要是照顾生病的退休刑警队长。
可片刻后,他又一拍大腿,“哦,你是要回去拿行李?”
老孙点点头。
取下坏掉的锁头,他先一步踏进去。
老孙去找了一把铁锤递过来,锁头的半弧圆环显然太厚了,可小冯足够年轻,力气也大。“哐当——”几个回合下来,圆环断开了。紧接着,他又把另一半锁头也砸烂。
老孙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说他短期内不太可能折返回来了,呵呵——”
他急忙阿黄抱进去,“在这里。”
“嗯。我们现在可以确定,被狗咬的人一定是闯进屋子里的人了。”小冯点头。
他指指阿黄,“它老趴在地上,叫了我只叫,不奔过来了。”
“发现了什么?”下冯问。
医生扶了一下眼镜,笑了,“那好,说说这只狗怎么了?”
“那你到底要回去看什么?”
老孙缓缓靠近中屋左侧那间被上锁了的房子,低头摸锁,发现地面多了一些泥土,皱眉思索。
“谁知道,万一他真没见过呢?”
小冯帮忙摆手,“不不,孙队,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你知道的,我担心您的身体。”
“这只是一种可能。”她说,“另一种可能是那个人还没来得及放东西,就被阿黄发现了。”
她伸出一根指头戳他的脑袋,“你在想什么?我的行李不就那几件破衣服吗?”
“好的,先去交费吧!给它拍片检查下。”医生倒是挺耐心。
一零七.一七二.八六.一零八
屋内一切没有破坏过的迹象,所有东西完好无损。不过,床边好像有凌乱的脚印,难道床底有异常?
小冯一看,“可两把锁锁着,门板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那个人哪来的钥匙?”
“行,不算太贵。”她接过东西。
这话非常有理,但如此一来,小冯就更不懂了。
小冯说:“那我来照顾阿黄。”
“不会吧?有这间屋钥匙的人除了王女士就是宋小凡了,他——”小冯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小冯的帮助下,老孙连夜回了老宅。
“阿黄是老警犬,它属于所有人,并不只属于我一个。”小冯一本正经地回答。
“谁知道?住院的人是谁?”
但其实这两把锁都是很传统的锁头,那人有开锁技术的话,进屋没有任何问题。
她说:“可能有人要进去找东西,或者藏东西。”
在人民医院取出CT结果后,她详细询问过病人被阿黄咬过的伤口大小。医生说:“被咬掉的肉有鸡蛋大,小腿伤口也深可见骨。”
小冯不解,“不就一个破烂宅子吗?有什么可看的?”
她沉着脸,“哦,我可怜的阿黄!”说完,温柔地抚摸着阿黄的头,阿黄小声回应:“嗷呜!”
小冯“啧”一声,“半天过去,你这说了等于白说。”
“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老孙说。
“不是我的狗。”
他们去看房,刚踏进出租屋的门,老孙忽然摇头,“不,我现在还不能住这里。”
老孙挑眉,“怎么,你也觉得我老了?这点事我都干不动了吗?”
“阿黄得做手术,治疗过程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兽医院换药。”医生又说道。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我得回老宅。”
“不不不!”老孙摆摆手,“现在都已经晚上了,重伤的人早就治疗完毕了。如果真的是宋小凡,童哥早就迫不及待给我们打电话了!”
“什么东西?”
“我又不是神仙,怎能先知呢?”老孙无奈地摊开手。
“没污染,比肉强多了。”她笑笑。
老孙摆摆手,“没事,我暂时留在市区,等阿黄康复再回山里面。”其实她想到的是阿黄咬人只有三种情况,一种是阿黄的生命受到威胁;另一种是阿黄嗅到了曾经熟悉的味道;第三种是以上两者兼而有之。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小冯,他拼命摇头,又极度渴望答案,“是啊,为什么?”
“你的狗怎么了?”
只不过警察局一年积压下来的悬案多,而阿黄参与过追凶的案子也多。那么,阿黄属于第几种情况?
兽医给阿黄打过麻醉针后,又用钢钉把阿黄那断裂的骨头衔接起来。
顿了会,他忽然大叫一声,“哎呀!不对不对。如果重伤住院的人真是宋小凡,那医生看见之后不可能不告诉童歌。毕竟宋小凡早就被全网通缉了,医生应该见过吧?”
“你想想,为什么有人要闯进老宅?”
老孙也探头进来看,试图把木箱抽出来,可木箱与周围的泥土牢牢粘连在一起,根本分不开。
如果真的是宋小凡,那他回到这间屋子来做什么?
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了退休队长的安危,“这么说,您回来就太危险了。不行,我还是带你回市区住。”
“可能有人还闯进了这间屋子。”她碾着碎泥说。
老孙摇头,“不知道。”
他们只能在外面等待。
想起进屋的事,小冯不禁好奇,“你说那人进屋干啥了?”
“怕就怕那人有这间屋的钥匙。”老孙皱眉后,眉心的悬针纹很深。
老孙不再坚持,简单收拾行李就和他回到市区了。
这一夜,重伤的人在医院,打人的人却已经不在古来山了。
感冒了,但是不能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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