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颜氏听说本草堂的药好用便给她买了一瓶回来,看着楼氏吃了下去,见她的咳嗽症状好了很多才离开李家,谁知道第二天竟然传出楼氏吃了本草堂的药死了。
颜氏说完,磕了几个响头:“求大人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楼氏一个公道。”
颜氏是个寡妇,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过活,以前没少被别人欺负,每一次都是楼氏拿着把杀猪刀将那些人赶走了,她才能平安度过这些年,她和楼氏的感情不是亲姐妹胜过亲姐妹。
李二瞪了颜氏一眼后大声辩解道:“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两口子吵架打架能证明什么?”
温明睿冷笑道:“是吗?希望等一下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传下一个证人。”
“小子楼英杰叩见大人。”
“楼英杰,将你见到的说出来。”
这个男人从小就没有管过他,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现在还把他娘给杀了。
清平伯说完便将证据上交给福禄。
“大人饶命啊……”衙役拖着李二走的时候哭喊。
“皇上,这处罚会不会太重了?”镇国公拱手求情。
陈彦均收到之后,亲自到几家受害人家探访一遍,便连夜伏案洋洋洒洒写下了长长的奏折。
京兆尹莫城吓得连滚带爬滚了过来,高呼:“皇上明鉴,陈御史这是在污蔑臣……”
温明睿听完,一拍惊堂木:“李二杀妻诬陷本草堂一案,证据确凿,明日菜市场斩首。”
温明睿也没抓着不放,淡淡的说道:“下一次切勿鲁莽行事。”
温明睿眼底划过一丝讥笑,哼!以为这样就完了,好戏还没开始呢!
李昱珉从京兆府牢房出来,回宅子洗漱一番后便直接到三进宅子里,凌云肃等人已经在等他了。
景文帝看完陈彦均和清平伯的奏折和证据,面容平静,目光如刀般犀利无比,声音如寒冰刺骨:“从即日起,革去莫城京兆尹一职,三代内不得科考,所有家产全部充公……”
“有事启奏……”福禄今日将奏字声音拉得特别长。
外面围观的人顿时一片哗然,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杀害自己的母亲,这也太惨了吧!
这时,仵作出来了:“大人,小的验尸得出的结果是楼氏死于砒霜中毒。”
莫家华意味深长一笑,那笑意不达眼底:“大人说的是,在下谨遵教诲。”
温明睿‘啪’的一下惊堂木,喝道:“李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
景文帝将手上的证据甩给镇国公,“你自己看看莫城干的好事!”
陈彦均说完将奏折和证据呈交给福禄,再由福禄呈给皇帝。
“我带人查到京兆尹的夫人曾经在城外与一个平民孕妇有冲撞,当场将人家打得流产了……”
可惜没有人看他一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颜氏和楼英杰磕了几个响头后彼此搀扶着走出大理寺,上了门外的一辆马车,颜氏的女儿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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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寒暄一番坐下。
马车东拐西拐甩掉后面跟着的尾巴后便直接出了城门,扬长而去。
“是,大人。前天晚上三更左右,我听到娘亲的‘呜呜’声,便轻手轻脚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见到他往娘亲嘴里灌东西,等我回过神来时娘亲已经倒在床上……”楼英杰满脸泪痕指着李二说道。
“草民在赌坊赌输了钱心里烦躁得紧,便躲在角落里休息。听到旁边有几个人在议论,以前有人赌输了钱将自己的妻子毒杀了,伪装成吃了医馆的药中毒死,那人既得了妻子的财产还得了医馆的赔偿。楼氏她杀猪存了不少钱却从来不给草民花,草民早就对她心存不满了,恰好她这段时间生病了,便想着……”
几人将这两日收集到消息整理出来,由凌云肃执笔写出来,然后和证据一起交给陈华的父亲都御史陈彦均。
“大人饶命,草民认罪,草民知道错了,草民不应该鬼迷心窍下毒杀死楼氏。”李二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
次日,大朝会
景文帝端坐在龙椅上,一双如大海般深邃见不着底的眼眸看着下面的朝臣。
“我带人查到城南东三街以前有一家做糕点铺子生意特别好,后来也是因为被人状告糕点有毒,吃死了人被抓进京兆府,而那一户人家后来又被放了出来,连夜搬到了城西平民区。”
接着清平伯出列:“皇上,臣要参京兆尹纵妻伤人,纵子行凶……”
镇国公还在看莫城的犯罪证据,突然听到皇帝准备找人担任新的京兆尹,立刻将莫城抛之脑后了。
京兆尹的小儿子莫家华在堂外听了很久,见李二的事情处理完了,主动上前认罪:“见过温大人,在下有错,不该在没有查证的情况下便带人打砸本草堂,这两千两银票作为在下对本草堂的补偿。”
他的身子还在颤抖着,颜氏上前紧紧的抱着他。
李昱珉将他在牢房里打听到的消息给他们说了一遍。
镇国公深深看了一眼清平伯,他不明白素日里只要皇帝没有发话,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清平伯,今日为何参京兆尹了?
姜首辅,平国公,吏部尚书同样有些纳闷,陈彦均要参京兆尹他们可以理解,清平伯参合进来就令人费解了。
陈彦均出列:“皇下,臣有本要奏,臣要参京兆尹玩忽职守,草菅人命,巧取豪夺,利用职务之便徇私舞弊……”
“畜生,当儿子的指证老子,当初真应该捏死你。”李二怒道。
楼英杰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痛苦,怨恨,怀疑,恐惧,惊慌失措,又绝望又无力。
“本官问你,你为何会突然鬼迷心窍谋害楼氏?”
“皇上,臣举荐……”
姜首辅自然也不甘人后,行礼道:“皇上,臣举荐……”
莫城正被人拖出大殿外,听见镇国公说的话时,心里划过一阵悲凉。他们做的所有事都是受镇国公或者齐王的指使,如今他刚被撸了官职,便被抛弃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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