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王和镇国公,周绍成三人却味同嚼蜡。
三人在脑中飞快的思索着该如何阻拦皇帝封沈卓云为护国公。
沈卓云对此不以为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景文帝用完午膳后,和沈卓云在书房里聊了一个时辰,临走前让沈卓云明日上早朝。
沈卓云欣然应下,在他们走后立刻带着家中下人,浩浩荡荡搬进景文帝赏赐的五进豪宅。
而凌云肃带着天机阁的人也临时住了进去。
这一幕再一次惊呆了京城的权贵。
齐王、谨王、平王、宁王等人再一次汇聚在各自的书房共商大计。
次日早朝。
景文帝端坐在龙椅上,福禄最先开始宣读封沈卓云为护国公的圣旨。
福禄话音刚落,周绍成便出列:“臣反对。沈卓云不孝不悌,数典忘祖,德不配位,请皇上收回圣旨。”
接着依附镇国公一派的官员纷纷出列:“臣反对,沈卓云德不配位,请皇上收回圣旨。”
齐王和镇国公眼底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沈卓云种出高产粮食,这是他们无法抹杀的功劳,他们只有从他的身份上面入手,利用舆论制造麻烦,皇帝要是收回圣旨就更好,要是不收回圣旨也能给皇帝添点堵。接下来皇帝要做什么事,他们也有时间和理由进行反击。
安亲王今日也来上朝,是景文帝要求他来的。此刻看见这一阵仗,再一次心疼他亲爱的皇兄三秒,看看,他皇兄都做了皇帝,连嘉奖一个有功之臣还要受文武百官掣肘,太特么的让人不爽,难怪他皇兄会老得那么快。
他正想说话,见皇帝给他使眼色,忙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周绍成是沈卓云的亲生父亲,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事必须由沈卓云亲自解决,任何人帮他都会留下诟病,以后会影响沈嘉和沈浩他们的名声。
清平伯脸色铁青,额头突突突猛跳,他真想吐周绍成一脸口水,你脸呢?
沈卓云却脸色平静,眼神无一丝波动,淡淡的问道:“本官活了三十几年,做人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对得起皇上,对得起老百姓,帮过的人不知凡几,未曾做过半点亏心事,各位说本官德不配位,还请列举出来,否则,本官不介意告你们一个诽谤之罪。”
大殿上的人直愣愣的看着沈卓云,他长得丰神俊朗,温文尔雅,他的眼神坦坦荡荡让人不忍亵渎,他的声音清冷如坠地玉珠,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
大殿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镇国公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轻轻‘咳’了一声。
依附他的御史迅速回过神来,质问道:“你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就是不孝不悌。”
周绍成做出一副伤心状,‘砰’的跪下来:“皇上,沈卓云是臣那不成器的逆子,这些年连家都不回,连句问候也没有,甚者连一声‘父亲’都不叫,见面如陌生人一般,这不是不孝不悌是什么,这样的人又怎能做超一品护国公?”
清平伯、陈彦均等人几乎咬碎了银牙,沈卓云为何躲在岭南,他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如此恶毒的父亲,还真是少见。
景文帝淡淡瞥了周绍成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让他未来亲家自己发挥。
沈卓云直接被气笑了,冷声问道:“敢问周大人,本官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吗?”
“不是。”周绍成摇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十月怀胎?
沈卓云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敢问周大人,本官小时候是你带大的吗?”
周绍成有一瞬间的错鄂,他那时候正忙着和林雪培养感情,哪里有空管他,:“本官那时候很忙,教养的事都是交给你母亲了。”
沈卓云唇角勾起一丝讥讽:“敢问周大人,你有教过本官读书吗?”
周绍成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平静,辩解道:“你母亲去后,你外祖就将你接走了,要本官如何教你。”
沈卓云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敢问周大人,本官姓沈,而你姓周,我们是不是断绝了关系?”
周绍成眼底划过一丝狠厉,都怪那老东西逼他们断绝关系,不然今日也不用这么麻烦。只见他厉声道:“就算断绝关系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周家的子孙。”
沈卓云双眸盯着他,声音冰冷刺骨:“十月怀胎生下我的,是我的母亲,养育我长大的,是我的母亲,教我读书和做人道理的,是我的爷爷,本官母亲和爷爷生病之时,本官亲自侍疾,这不孝不悌从何说起?
父慈子孝,父不慈何来子孝,你周绍成除了提供那几滴黄浊之物外可有尽过半丝父亲之责?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当断绝关系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当朝廷律法是摆设?”
沈卓云说完,便立刻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无意冒犯君威,请皇上责罚。”
“起来吧!朕知道你是被逼到份上才失了分寸,下不为例!”景文帝眼神鄙视的看了周绍成一眼,把他亲家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竟然被逼得在大殿上口吐芬芳,真真应了那句‘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
“谢皇上!”沈卓云优雅从容的站了起来,还挑衅的看了周绍成一眼。
沈卓云每说一句话,周绍成的脸就白一分,特别是沈卓云那一句黄浊之物,说得他就像个发情的公狗一般,只知道播种不知道教养。他又羞又怒,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镇国公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偏偏他还不能发作,他要是发作就是拿朝廷律法当摆设。
其他大臣没想到沈卓云居然这么刚,竟然敢在大殿上说‘提供几滴黄浊之物’这种不堪的话,他难道不怕皇上治他一个藐视君威的罪?
只有苏昊、清平伯、陈彦均眼底全是笑意,看见周绍成被逼得哑口无言他们就高兴了。
安亲王用手抵着唇角掩饰嘴角的笑意,唉呀!小宸儿的未来岳父太厉害了。把亲生父亲怼的哑口无言不说,估计明日整个京城的人都会在背地里笑话周绍成了。
不过周绍成这玩意也活该,沈茹那般美好的女子,才嫁给他才几年就凋零在后院,真是红颜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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