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阴恻恻的说道:“夫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我们多出些银子呢?难道他们也不心动?”
林雪沉吟片刻,“说的没错!那个女人不是还有很多嫁妆房子铺子田产什么的吗?趁她那两个儿子还没问夫君讨要,不如我将之全部卖掉,应该也值好几万两吧!
卖得的银子就用来请天机阁的人杀沈家人。呵呵!用她的钱杀她的后人,她要是在天有灵,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疯掉。嬷嬷,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是,奴婢这就去办!”嬷嬷领命下去。
这一番话被正在屋里洒扫的粗使丫寰听到,隔日便传到了沈嘉的耳朵里。
沈嘉立刻去找沈卓云和周睿,将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爹,大伯,你们是怎么想的?祖母的财产我可以让人全部买回来。”
沈卓云和周睿听完,气得真想冲到周府去揍林雪一顿。
拿他们母亲的嫁妆卖掉,银子用来请人杀他们,这个毒妇,亏她想得出来。
他们不是没想过把嫁妆要回来,但他们不敢冒险,万一周绍成站在道德至高点上面指责他们,死皮赖脸要他们回周府居住尽孝,他们还真的拿他没辙。
沈卓云可以说断绝关系,但周睿没断绝关系啊!若是把他逼急了,咬周睿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们暂时还不敢想这一件事,现在机会来了,肯定得买啊!
“买,一定要买,特别是那一座三进宅子,那里有我和你大伯难忘的回忆。”沈卓云急切的说道。
“小嘉,一定要做得隐秘一点,莫要让他们发现了。”周睿叮嘱道。
“大伯放心,不会让人发现的。”
沈嘉得到他们的答案后便立刻安排下去。
周睿很快要离京,开始走马上任九州巡抚一职了。
沈嘉打算做些软筋散,迷药之类的给他防身,便带着白蔻去本草堂。
沈嘉这是第一次到本草堂,站在古朴的正门前,便可嗅到自内而外传出的淡淡草药味,让人心神宁静。
本草堂这几年在京城声名鹊起,各种药丸卖得极好。李昱珉为人圆滑,医术精湛,已经成为京城有名的名医。
本草堂如今比之前扩大一倍有余,他的大儿子也开始做坐堂大夫。就连梁森那小子和另外一个沈家的下人也学会了把脉,能看些简单的病症。
踏进医馆内,便看见定制的百子柜布满整面墙壁,柴胡、金银花、白芷、白术、杜仲、桑枝、红参……等药材一应俱全,梁森正在熟练的给病人抓药。
梁森抓完药抬头看见沈嘉,惊喜的跑过来行礼:“给姑娘请安!”
“不必多礼,珉叔呢?”
“掌柜在后院,奴才这就带您去找他。”
“好。”
医馆后院种植各种颜值与药用价值并存的草药,屋檐下也晾晒了很多药材。
李昱珉正在整理药材,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沈嘉来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材,拱手行礼道:“见过东家!”
沈嘉笑道:“珉叔不必多礼。”
李昱珉暗暗点了点头,小丫头如今贵为护国郡主依然喊他珉叔,真是难能可贵。
“回京这么久了也不来这里看看,是不是不记得这里也是你的产业了?”李昱珉抱怨道。
沈嘉讪讪一笑,“嘿!嘿!我这不是没空过来吗?你看,我现在有时间不是立刻过来了吗?”
沈嘉自己也觉得有些惭愧,无论是醉仙楼,还是戏楼,药庄,医馆,江南的店铺,船厂,还有博州的糖厂,义县的酒厂、茶园,早几日开的云裳阁,她都是在开始的时候出谋划策,到后面就彻底成了甩手掌柜。
若不是每个月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进账,她有时候都忘记自己有那么多产业了。
不过,她也是真的忙啊!
“你也不怕我们做假账让你亏本。”李昱珉笑骂道。
沈嘉调皮的说道:“呵呵!亏剩下的就是我的。”
“你啊!也就你能如此的信任我们。”李昱珉无奈的摇摇头。
李昱珉和徐致远、凌云肃、杜康全几人都在相隔不远的街买了宅子,大家都是沈嘉的下属,几个人偶尔也会聚一下。
有时候也会吐槽几句,他们的老大心真宽,放心他们几人在京城每日握着几千上万的银票。但凡有心思不纯的,稍微动动手脚就能昧下数以万计的银子。
偏偏他们都不会也不敢,大家都兢兢业业的看管产业。
不得不说她是真的驽下有道。
沈嘉挑眉道:“本姑娘眼光好,挑的都是人品能力拔尖的人才。”
李昱珉被沈嘉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转移话题并带着她去参观医馆,将医馆内的坐馆大夫、药童介绍给她认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沈嘉这个真正的东家,都放下手上的病人过来拜见。
“无需多礼,我只是过来看看并无特别的意思,大家先去忙吧!莫要耽误了病人的病情。”沈嘉连忙说道。
尔后沈嘉拿了一张单子给李昱珉:“珉叔,把单子上的药材捡给我,药钱记我账上。”
“好!”李昱珉拿着单子去捡药。
沈嘉一个人坐着也无聊,便背着小手看医馆的大夫给病人诊脉看病。
朱福和文良才是最先来到本草堂的大夫,和李昱珉一起坐过京兆府大牢的人,是知道沈嘉有多厉害的。
见她站在旁边后立刻挺起脊背给病人看病。
沈嘉看了一会后便开始翻看他们后面墙上的脉案本。
每一个来本草堂看病的病人都有脉案,这是沈嘉要求的,预防有人抹黑陷害本草堂。
每日来本草堂看病的人很多,每一个大夫背后都挂着几本厚厚的脉案本。
沈嘉翻完文良才登记的脉案本,发现了两个人的脉象很奇怪。
她连忙又去翻看其他人登记的脉案本。
翻完后发现四个大夫登记的脉案上有好几个相似的脉象,她们的脉象都像屋顶漏雨般的屋漏脉,但是左右手的寸脉、关脉、尺脉对应的五脏六腑脉象却又不一样。
这些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都是身体内脏出了问题。
这样的脉象总共加起来有五个人,最早登记的是前年年底,是文良才登记的。
虽然脉象和皇帝的有些许不同,但是沈嘉的直觉告诉她这些女子兴许和皇帝的毒有关。(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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