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东,太平药坊。
在药坊的密室之中,‘神上使’马元义正在和几个心腹商议起事的事宜。
突然一个太平道的教徒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急声禀报道:
“上使!不好了!我们危险了”
马元义闻言眉头一皱。
现在起事迫在眉睫,这时候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他不悦的起身对这个教徒叱喝道:
“没看到我等正在商议大事吗!
为何如此慌张的闯进来?”
教徒赶紧禀报道:
“上使,天公派来洛阳的信使唐周叛变了!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朝廷。
现在大将军何进已经封闭了洛阳的城门,大肆搜捕我等太平道成员。
我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
“什么?!!”马元义听了教徒的禀报,踉跄着退了两步,差点没坐到地上。
紧接着他像失心疯了一样怒吼:
“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啊?!!”
马元义身为大方首领,又是张角钦点的神上使,在太平道内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为了起事成功,他不惜冒着砍头的危险来到洛阳组建太平道势力。
张角也对他寄予厚望。
经过了几年的苦心经营,马元义终在洛阳拉起了一支强大的力量。
就连洛阳禁军的军官中都安插了不少太平道成员。
而且还结交了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人以为内应。
可以说他马元义只要振臂一呼,洛阳就要变天。
得知张角最近就要起事的消息后,马元义一直枕戈待旦的准备着,片刻不敢松懈。
就等着恩师的信使一到,他便按照约定与张角里应外合,拿下洛阳!
但是他等来等去等到最后,心心念念的信使竟然是一个叛徒!
恩师的联络人成了他的催命符,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身旁的一个心腹见马元义如此失态,起身劝道:
“上使,事情败露,洛阳已不可久留。
为今之计,只有趁乱逃出洛阳,与大贤良师汇合再做打算。”
马元义毕竟是世之豪杰,刚刚只是一时失态。
经过下属一劝,他渐渐稳定了心神。
马元义长叹了一口气,痛心的说道: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也罢,我们暂且出城,去汇合我恩师‘天公’。”
就在几人准备走出密室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
“神上使?啧啧,用主公的话说,这名字还挺有逼格的。
不知道上使这是要去哪啊?”
马元义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穿着黑色劲装,怀抱宝剑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持剑的黑衣人,这些人剑锋染血,杀气腾腾。
马元义突然有种不不祥的预感,皱眉道:
“你是何人?”
黑衣剑客轻笑道:
“我乃燕山王越,你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号吧。
我主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吧。”
燕山王越?
大汉剑圣王越?!
听了王越自报家门,马元义额头上冷汗直流。
这绝对是天下间有数的超级高手,听说此人是扬州刺史袁术的心腹。
袁术找我做什么?
虽然马元义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袁术找他绝对没有好事。
尤其是用这种暴力胁迫的方式相请。
马元义拔出身上的宝刀,面色不善的盯着王越道:
“我要是不想去又如何?”
王越的名声虽响,但他马元义也是武艺过人的勇武之士,岂能束手就擒?
王越早就料到马元义会是这种反应,他轻叹一声:
“为什么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呢?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王越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得令,干净利落的冲上前去,开始斩杀马元义的一众心腹。
马元义目呲欲裂,这些心腹可都是这些年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而且自己的心腹也都是勇武之辈,怎么这些黑衣人杀起他们就像砍瓜切菜一般简单呢?
这未免也太可怕了!
“贼子尔敢?!”马元义虎吼一声,拎着刀就要上前相助。
“噗嗤!”还没等他移动半步,王越手中的宝剑就刺进了他的左肩。
马元义惊骇莫名的看着王越。
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刺中了。
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快的剑法?!
持剑的王越寒声对马元义说道:
“这位神上使,你要是老实点,还能少吃些苦头。
否则本座不介意多刺你几剑。”
马元义强忍着左肩剧痛,对王越怒喝道:
“想不到当年一心为民,斩杀羌族首领的剑圣王越,如今竟然成了权贵的走狗,与天下穷苦百姓作对了!”
王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
“我主志向,岂是你们这些反贼草寇能够知晓的?”
言语也无法激起王越的逆反之心,马元义神情一黯,扔掉了手中的宝刀。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用了。
其实袁术根本没有兴趣见马元义,他只要保证马元义不能逃走就好了。
在王越俘获马元义之后,袁术直接下令让王越将其交给朝廷。
没过多久,整个洛阳城的太平道势力就被肃之一空,洛阳上下人头滚滚。
洛阳城内太平道的大首领,‘神上使’马元义也被车裂于城外,用以震慑天下。
……
巨鹿郡,太平道总部。
太平道的三巨头正在内堂议事。
大贤良师,‘天公’张角坐在上首,手中拿着一封信,面色阴沉如水。
良久,张角将信放在桌案上,叹息着对两位兄弟说道:
“唐周告密,洛阳事败。
我太平道在洛阳多年的布置付诸东流了。
就连吾徒马元义也没能逃出来,在洛阳城外受车裂而死。”
孔武有力的张宝听完勃然大怒:
“我早就说唐周那小子长得尖嘴猴腮,根本靠不住!
现在果然让我们损失惨重!”
一身书生气的张梁摇头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兄长,现在朝廷已经发下了海捕文书,在大汉境内搜捕我兄弟三人。
我等该如何是好?”
张角轻抚胡须说道:
“当年陈胜有句话说得好‘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
如今天下民心在我太平道,洛阳事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马上举兵,只要形成席卷天下之势,汉家朝廷便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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