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不领证的婚礼,但两家也足够重视。
付斯礼那边的宾客是用了一架飞机送来的,除了他自己跟他爸妈的朋友外,他舅舅竟然也出席了,带着的保镖就有二十几号人。
顾临风那头也很给姐姐面子,直接带了一个团的人来,开着直升机领着队伍降落那一瞬,齐刷刷的大长腿堪比国际大片,看得一众宾客都眼直。
顾望辞那边,他的人脉也很广,同样包了飞机,恰好跟姜喜晨那头的朋友差不多同时抵达。
两拨人见面,要么是公司老总,要么是集团董事,大家全是生意上的场面人,又没有重叠业务,不存在竞争关系,转头便聊了起来,一行人说说笑笑,倒也和睦。
大家都忙着应酬,还真没谁太留意到顾望辞跟姜喜晨,姜喜晨实在是难受,她对这座岛偏见太深,又是痛苦的记忆居多,站在上面几乎无法呼吸。
顾望辞就领着她回到飞机上,只有两个人,一直抱着她,跟她说着话,想办法逗趣安慰着她。
两人消失了足足半个小时,还是顾临风第一个发现不对,问正在化妆间跟伴娘团笑闹的姜云端道:
“爸妈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们两个。”
姜云端这才察觉父母竟然没到场,她实在是第一次婚礼,被现场的氛围闹得有点昏了头了。
婚礼还没开始,她穿着婚纱不方便出去找人,便说:
“爸妈应该早就到了,我看见方易昕阿姨了,她跟
爸妈肯定是一个飞机来的,不如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顾临风就给姜喜晨打了电话,他最近又在忙工作,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对父母还真是想念的。
姜喜晨手机响后,是顾望辞接的,他跟顾临风讲了几句,问姜喜晨:
“孩子们在找我们,晨晨,我们至少先把女儿的婚礼参与完。”
姜喜晨脸色还是苍白的,但想到姜云端,还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两夫妻一从飞机走出去,很快就有朋友发现了他们,笑着过来道恭喜。
姜喜晨心情还是不太好,只敷衍地扯了扯唇角。
顾望辞主动把她护在怀里,跟那些人聊着天,应酬着。
他一个人就游刃有余,把她护的好好的,自然而然地化解了尴尬。
婚礼仪式开始,作为女方父母,也是要跟新郎交代几句话的,顾望辞在付斯礼来敬改口茶时主动道:
“做过丈夫的才明白怎样才算个好丈夫,父子茶就算了,我们两个当人家丈夫的,还是好好交流一下丈夫心得吧。”
他这话说的风趣幽默,又护女感十足,一旁婚礼录像的摄影师都忍不住笑了。
宾客们也是笑看着,有顾望辞这么抢镜,也就没人注意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姜喜晨情绪不对。
笑着、闹着,总算是把婚礼办完,姜喜晨如释重负,等大家各自在岛上游玩开来,四处拍照欣赏风景的时候,她就紧紧地依偎着顾望辞。
“我不喜欢这儿,我们快走吧
。”
顾临风跟姜忘一起并肩过来,见状顾临风担忧道:
“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顾望辞对顾临风点点头:
“你那边有没有会开飞机的,如果可以,就先送我们离开吧。”
说话的时候,他一眼都没看姜忘。
姜喜晨则跟顾望辞不同,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姜忘身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这个孩子。
姜忘却低着头,回避着她的目光。
顾临风手底下的人才不在少数,自然就有会开飞机的。
很快在他的安排下,姜喜晨跟顾望辞就离开了海岛。
要不是姜云端的婚礼,需要娘家人陪伴撑场面,顾临风简直恨不得也一起走。
忧心忡忡对姜忘说:“妈今天肯定不对劲,我从没见过她这个状态,一整天都强颜欢笑,魂不守舍的。”
姜忘抿着唇,低头不语。
他能力有限,不能把当年的事调查完整。
因此心中是真的不明白,姜喜晨为什么就那样抵触俞厌舟呢?哪怕一个跟他有关的地方,也这样的避之不及。
而姜喜晨,等跟顾望辞回到云海市后,就立刻病了一场。
一度精神恍惚,失眠多梦,食欲不振。
姜云端回门时发现姜喜晨在喝中药,才得知这件事。
私下里跟顾临风说了两句,顾临风就立刻回家看望妈妈。
而始作俑者姜忘,竟然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人刻意瞒着他,但也没人主动跟他说。
他竟然成了这个家里,多余的存在。
还是他妻子去医院,
恰好遇见了复查的姜喜晨,回家才告诉他这件事。
姜忘知道后,就立刻回了姜家一趟,怕姜喜晨不让他进门,还很心机的把孩子也给抱上了。
但出乎意料的,姜喜晨态度很随和,没怎么为难就让他进了家门,淡淡跟他交谈两句,还逗着孩子玩了会儿。
只是她的状态也肉眼可见的不好,没有梳头发,穿着睡衣,神色也明显憔悴,就像是忽然之间,老了许多岁。
姜忘一看见素来精致漂亮的妈妈变成这样,眼眶就湿了,闷声说:“妈,你骂我两句吧,我做错事了。”
姜喜晨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摇着头,平静地说:
“我没怪过你,这些年,你心里藏着事又不敢说,应该也过得挺难的。”
她也有过跟自己父母作对的阶段,因此对此时的姜忘,算得上体谅。
姜忘却因此更加惭愧,让保姆把孩子抱走,就低头往姜喜晨面前一跪:
“您就算打我一顿,我也是认的。”
姜喜晨皱着眉把他扶起来,叹息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说了不怪你。换成我是你,心中也会有许多疑惑,也怪我和望辞,为了你能活的轻松点,所以才什么都瞒着你,没对你说过。
不过既然今天都把话说开了,你有什么疑惑和想知道的,就尽管问吧,免得你一个人乱猜乱想,我这头倒是没什么关系,但你爸爸那边……我不想他寒心。”
她口中的爸爸,却还是指顾望辞。
姜忘
的确有许许多多的疑惑,太多太多。
可真当姜喜晨给了机会,他心中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试探地问:“什么叫做,为了让我能活的轻松点,所以才瞒着?”
姜喜晨疲惫的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半闭着眼睛,平静地说:
“有些事情,做了不如不做,就像画蛇添足,反而徒增累赘。”
现实对姜忘而言,必然是非常残忍。
如果他一定要问自己的真实身世,姜喜晨便只能告诉他,他的母亲当初是在被囚禁侵犯的情况下怀上的他。
对姜喜晨来说,这种出身对一个孩子的自尊心而言,绝对算得上致命的打击,所以她从没告诉过姜忘。
但如果他自己非要知道,她也不会对此有任何的美化和遮掩,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俞厌舟当年就是做错了,哪怕他死了,也不会获得姜喜晨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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