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5年12月，法国里昂物理研究所。
穿着厚呢质风衣的特斯拉，从奔驰汽车上下来看到石锦堂的一瞬间，他的脸上露出笑容。
“嗨，亨利，好久不见！”
石锦堂伸手要和这个表情生动的天才科学家握手，没想到他率先伸开双臂抱住了自己。
石锦堂顺势也抱了下对方，“好久不见，这次把你找来是想让你帮我解决一个问题。”
特斯拉对于石锦堂的问题十分在意，“什么问题，我觉得你的科研实力并不比我差。
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可能也没有办法。”
石锦堂略略苦笑：“这个问题你最适合，走吧，我们进去谈。”
特斯拉点头，跟着石锦堂进入物理研究所。
里昂物理研究所是由一座染料工厂的旧厂房改造的，占地面积很大。
石锦堂买下后，把工厂的厂房做了改造，一共隔出30多个房间。
这座工厂下面有一条河横穿而过，石锦堂在这条河上面，安装了一台西门子产的环形电枢发电机。
3.2kw的总功率足够研究所内电气设备做实验室用了，之前实验的电熨斗已经成功上市。
但是因为电力环境还没有兴起，目前主要是宣传阶段。
反正欧美各国的专利已经到手，倒也不担心日后的钱途。
至于洗衣机以及电饭煲，洗衣机是最没用难度的，只需要一个电动机就可以解决问题了。
难点在于洗衣机的外壳和内胆上，这时间段塑料材料还没有发明出来。
是以研究员们试图采用薄铁皮和木材来做箱体，但箱体的防锈和防腐问题以及用电安全问题都不太好解决。
因为这时节的电动机都是直流电的，特斯拉没有发明高压交流发电机前，家用电器是十分奢侈的，毕竟电费太贵了。
石锦堂打算先做技术积累，等待特斯拉的交流电系统以及交流电电动机发明出来后，就可以做后续的研究和推广了。
电饭煲也有外壳材料以及电费贵的因素，石锦堂同样指示先做前期技术积累。
……
这座研究所里，最为重要的也是最为安静的就是海因里希.鲁道夫.赫兹了。
这位老兄在大学期间，看到麦克斯韦方程式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立志要证明电磁波的存在了。
可惜他到现在还没有头绪，石锦堂同他谈了一次，发现这位的头脑很混乱，没有具体的研究方向。
是以石锦堂就把特斯拉，这个电磁领域的天才给拉过来了。
……
“这里是我对家用电器的一些实验，目前正在试验阶段，因为电费高昂，这些家电的性价比不够高，我让他们先做技术积累，等待突破。”
特斯拉参观了一遍，对于石锦堂点了点头，“你的方向很对，太过高深的技术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现实，做出大多数人都需要的产品是个很好的盈利方向。”
特斯拉看问题如此透彻，让石锦堂有些惊讶。
不过对方是接近神的男人，是以这并不值得奇怪。
“嗯，我们去里面吧，那边有一个老兄急需你的指导。”
特斯拉闻言脸上露出好奇之色，他真的好奇到底是哪位仁兄会让亨利这样的“天才”都感到棘手。
“扣扣”
“进来，门没锁。”
两人进入赫兹的房间时，发现这位老兄的长脸上挂着疲惫，除了越发高企的发际线以及浓密的络腮胡，基本上没什么变化。
这位28岁的老兄至今未婚，因为石锦堂提前把他接了过来。
这样一来，他就没法遇到他的伯乐，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了。
不过赫兹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之前安排的法国的大学生中有一个女生对赫兹老兄十分感兴趣，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进展。
“赫兹先生你好，我带来了一位朋友，给你认识。”
赫兹看向特斯拉，不善言语的他笑了笑，然后低声道“您好，我是海因里希.鲁道夫.赫兹。”
特斯拉热情的伸手，笑着自我介绍。“尼古拉.特斯拉，亨利的朋友。”
两人握了握手，然后一起坐下来，喝实验室助手送来的热咖啡。
接着两人就着他们的研究方向进行了交流，石锦堂在一旁充当旁观者。
（两大科学巨匠欸，这种场面只能在木偶的笔下能见到，别的地方根本别想。）
“听亨利说，你在研究麦克斯韦方程组？”
“是的，我目前还没有具体的头绪怎么在实际中佐证他的理论，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一些建议？”
特斯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不太懂麦克斯韦方程组。”
（这是真事，赫兹在1887年证明了电磁波的存在后，特斯拉重复他的实验时，居然发现了新的变量，后世的科学家把它命名为特斯拉波。）
赫兹听到这里，脸上泛起愕然之色，他转向石锦堂，眼中浮现出问询之意。
“呵呵，这事是这样的，特斯拉没有上过大学，他对微积分不太了解，自然不会懂这个方程组。”
赫兹点头表示了然，“哦，那你了解什么？”
特斯拉也满脸歉然，他轻声道：“我对电磁感应方面很有研究，依照我的理解，你应该先证明电磁波的存在，再想办法测量电磁波的规格。”
赫兹点头，“这正是困扰我的地方，我暂时没有找到怎么证明电磁波存在的方法。”
石锦堂哈哈一笑，“这件事交给特斯拉，很容易就能帮你解决。”
说完，特斯拉已经用手指蘸着咖啡在桌子上画电路图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以通电线圈影响磁条，再以磁条切割电线圈，组成一个完整的装置。
等到装置联通之后就能观测到电磁共振的现象……也就能证明电磁波的存在了。”
赫兹听完了之后陷入长久的沉思之中，接着他猛地一拍桌子，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特斯拉先生你真是天才！”
特斯拉摆摆手，“这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是亨利，是他觉得我能够帮助你解决问题。”
赫兹闻言，看向石锦堂对他竖起大拇指：“亨利你也很棒，你也是天才！”
石锦堂也摆了摆手，“先不要高兴，先按照特斯拉的想法，组建验证装置吧，等验证成功了再高兴也不迟。”
赫兹赞同的点头，“嗯，我这就验证，两位能帮我一起动手吗，我一个人有点太慢了。”
石锦堂和特斯拉跟着行动起来，不到半小时整个验证装置就已经布置完毕了。
赫兹叫来了他的研究生，然后面色严肃的宣布道：“第一次验证电磁波实验正式开始！”
随着电闸合上，就看到相互远离的两套装置发生了“电磁共振现象”。
……
“本报快讯，《德国博士连同电力工程师验证麦克斯韦方程组，首次证明电磁波的存在》”
“头条新闻：《麦克斯韦是对的，电磁波真的存在！》”
“《特斯拉再次创造奇迹-独家披露电磁波的发现记实》”
……
虽然报纸大肆报道炒作，但是事件中心的两人却呆在实验室内正在商量如何测试电磁波的规格以及如何记录电磁波的波长。
而深藏功与名的石锦堂也踏上了返回西南非洲的邮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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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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