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人，赫然就是赵氏一脉的赵彦，对门店的老板。
但赵彦和孙掌柜，却是结下了血海深仇。
孙掌柜本是北平府木炭铺的老板，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他们也许并不清楚自己的行为原因，但既然其他人都在做，那么他们就会效仿。
赵彦也不认为其他的那些平民会这么丧心病狂。
“有没有瞎说，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数。”
赵彦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今日是赵氏炭店开张的日子，却因为免费这一招，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这一边。
“孙掌柜，能为民谋利，赵某自然乐意之至。”
孙掌柜萧索刚回到铺子，便有王府的家丁匆匆而来。
有句话说的好，断了别人的财路，就相当于杀了别人的父母。
当然，这一切都是赵彦造成的。
“当然，三日内不收任何费用，凡是进入本店的人，都可以免费赠送一斤煤炭！”
孙掌柜想起自己的亲生儿子，终于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现在就去说服你身后的人，让他尽快将这间铺子卖掉，免得他跑到外面去害人。”
孙掌柜勃然大怒，一指赵彦，破口大骂。
这一日，所有人都在排队买煤，而赵氏的炭却没有一个人买。
这种煤没有固定的形状，但品质却与蜂窝煤相差无几。
破窗效应一破，后面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在这种情况下，看热闹的人纷纷涌了进来，想要分一杯羹。
“你之前不是嫌我家的木炭很贵么？如今看起来，民间似乎更偏爱煤炭，赵氏的木炭，可愿便宜卖给他们？”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从众的心态，会让人在某些时候，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定。
不过，疲惫归疲惫，孙掌柜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赵彦这一次开张，算是彻底失败了。
“每人一斤煤，免费发放三天？”
孙掌柜在赵彦的逼迫下，一下子破产了，原本幸福的日子，一下子变成了一贫如洗。
这件事，把北平的人都给炸开了。
“赵彦，你太无耻了，居然还敢胡言乱语！”
随着老乞丐带着一大袋煤炭走了出去，燕王府的小店里，更多的乞丐出现了。
再说了，大家都是有点小心思的，既然是无偿的，就算拿回家不用，能拿到这样一袋子，也是很不错的。
孙掌柜走到店门口，在门口贴上了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写着“免费提供煤炭”。
说着，赵彦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赵彦，赵氏的木炭名声不好吗？”
孙掌柜闻言，顿时心中一喜，哪里还管对方是不是叫花子。
“得嘞!”
“现在，你们竟然还想着贩卖有毒的煤，这让我很是不爽。”
他的母亲、妻子都饿死了，只剩下他和他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六岁的儿子。
原本计划出售的三千多斤煤炭，以及仓库里储存的一万多斤煤炭，都被抢购一空。
毕竟如今的木炭成本实在是太高了，白送的话，赵彦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当看到真的有人去拿煤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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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被毒杀，起码没那么冷了。
可以说，零元购物，是人类自古以来最大的爱好。
整个北平府就这么一家，除了赵家的木炭，还有甚么可买呢？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的老叫花子，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燕王府可以不要钱，赵彦却不能。
孙掌柜一听，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燕王府中，除了蜂窝煤之外，还存放着大量的煤炭。
这就是传说中，一个人打了个喷嚏，引起了一大片人抬头看天的故事。
不过，赵氏炭接手北平后，就像现在这样，把城里的木炭铺都给买下来了。
这一幕，让赵彦傻眼了，孙掌柜等人也都傻眼了。
“呵呵，呵呵呵！”
这些东西，都是用来放在火盆里取暖的。
孙掌柜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对着赵彦嘲讽道。
平民们又一次来到了商铺前，就像上次开门的时候一样，平民们只能站在外面看着，但谁也不敢先去领煤。
“你别管！”
赵彦带着他的手下，在众人面前，不停的说着，煤毒的可怕，死的很惨，没办法救治，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北平府燕王府的八家店铺，也是纷纷忙碌了起来，纷纷推出了免费的服务。
到了后来，连普通的平民都涌了过来。
孙掌柜望着赵彦离去的身影，握紧了双拳，却又慢慢的将其放下。
“只是因为价格贵了，所以才会被人嫌弃，但这不关我的事，还请孙掌柜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孙掌柜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煤炭递给了后面的小厮。
当然，除了这些，木炭也不缺销路，等人们的新鲜感过去了，还会有人来买。
赵彦看在眼里，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个乞丐已经快被冻死了，就算是收煤，也是走投无路了。
孙掌柜说的口水都要喷出来了，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马上，把一斤内炭给他。”
他要做的，就是在竞争对手的店对面，用自己强大的资金，以更低的价格，将竞争对手压下去。
如此惨烈的死法，让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本公子在此开设铺子，也是为了警醒世人，莫要受尔等蒙蔽。”
“不知道老板，这是真的不要钱？”
“这是王爷的命令，你不能违抗，立刻执行。”
孙掌柜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招呼手下的人去忙活了。
如今赵彦又来了一招，孙掌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和赵彦打一架。
不过，看着赵彦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孙掌柜又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
“这莫非，燕王这是要自寻死路？”
不过，赵彦这回是真的看走眼了。
赵彦神情阴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孙祥，别太嚣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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