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战真定
“燕王殿下，耿炳文已经出营了。”
吴风站在朱棣身旁，向朱棣禀报着耿炳文的动静。
自从前日张保返回耿炳文大营之后，耿炳文果然将大军全部收缩，驻扎于滹沱河北岸。
至于为何没有返回南岸，而是选择背水列阵，原因很简单。
“王爷起兵乃是为了肃清朝堂，更是遵照太祖高皇帝祖训，并不是造反。“
随着距离的推进，南军也开始朝燕军释放弩箭。
“讲!“
朱棣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兵者诡道也，我怎么可能会如此迂腐?”
朱棣这边，早就通过各种哨骑得到了耿炳文出营决战的消息，心中也是狂喜。
这个时候，在战阵之中躲闪，作用其实并不大，因为伱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几根长枪。
张玉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谋略也是颇高，比朱能和丘福之辈，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南军使用的铠甲，是用铁料做成，而且这些士卒有的还是卫所兵，铠甲都是自备，偷工减料那是常有的事。
若不是有平安在前方宁死不退，只怕现在中军前锋阵列已经开始动摇。
缓缓朝前移动。
这一次耿炳文势必要将朱棣，碾的粉碎。
若是一次就能捅死一人，那这副铠甲的作用，可就堪比上万大军。
“如今藩王皆是皇上的叔叔，而这些奸臣却是鼓动皇上，对他的叔叔下死手，实在是奸臣误国。”
张玉顿时沉默了下来，为朱棣的气魄深深所折服。
而燕军使用的，却是白初用高炉炼出来的钢铁，且朱棣为了造反，决不允许有人偷奸耍滑，可谓是件件都有保障。
长矛如林，无论是南军还是燕军，作战方式都是极为相似的。
双方人马相距大约一箭之地，而战场规矩，在开打之前，必然是要来上两句嘴炮。
耿炳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他只怕朱棣坚守营寨，不敢出营与自己决战。
只是瞬间，南军就死伤重。
双方这一交手，差距立时就显现出来。
“我之所以前几日没有派兵突袭耿炳文，是因为耿炳文的士兵太过分散。“
经过漫长的等待，南军终于靠近了燕军阵地，而后平安一声怒吼，带头杀向燕军阵地。
瞿能父子为右军先锋，冲击朱棣左军阵列。
“难道王爷是觉得偷袭太过可耻，一定要在战场之上，堂堂正正的击败耿炳文吗?”
“我不怕他集中全力找我拼命，只怕他分得太散，我抓不住!”
“如今他们二十万人背水一战，身后再无退路，如此，我军可将他们全部擒获。“
是以，在听到张保带来的口信之后，耿炳文养精蓄锐，直至今日，大军开拔，直抵真定城。
当即，朱棣下令，全军出发，与耿炳文会猎于真定城下。
耿炳文亲自坐着中军，统筹全局。
左边阵列则是以守为主，由张保负责。
“尔等助纣为虐，你们才是反贼。“
双方在阵前口枪舌剑，大骂不止，一直到一炷香之后，二人谁也不服谁，结果全都双双退回本阵，而大战也从这一刻开始，正式迸发。
两军阵列不断有人被射中，而后闷声倒地。
往往南军要攒刺两三次才能刺死一名燕军，而燕军用钢矛捅刺南军，如同切豆腐一般，简单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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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玉走到两军阵前，就呵斥起来朝中奸臣的倒行逆施:
“黄子澄，齐泰以及方孝孺等人，皆为奸佞，挑拨皇室感情，逼死藩王，这才是大罪。”
而铠甲若是坚硬，就能多挡住一两次攒刺，不要小看这一两次，战场之上上万人，加一起就是一两万次。
他等了这么多天，等的就是今天这个机会。
“一旦战败，耿炳文很可能会带着大部分士卒逃跑。“
武器锋利好用，自然能够砍杀或者刺死更多的人。
张玉说道:
“前几日，明明张保已经说出了耿炳文的破绽，为何王爷不趁势进攻，将耿炳文一举击败?”
张玉作为朱棣第一大将，站在朱棣的身旁，轻声询问道:
“王爷，末将有一事不明。“
“要不然到时候，一旦开打，尔等皆为从逆之贼，不仅连累家中老小，就连九族就到受到你们牵连。”
军阵作战，双方短兵相接，就是不断的长枪攒刺。
两方各有二十万大军，总共四十万大军，在河北大平原之上摆开阵势，开始慢慢接近。
天空如同被箭雨覆盖一般，遮天蔽日。
耿炳文这边，直接派出猛将平安出列，站在阵前大声喝道:
“燕王，你本是朝廷藩王，如今竟敢公然起兵作乱，该当何罪?“
张玉听到这话，顿时傻了。
在耿炳文的帅令之下，南军士卒开始扛着盾牌，
他直接命令平安为中军先锋，率领大军，冲击朱棣中军阵列。
霎时间，箭如飞蝗，重遁如山，战场之上血肉横飞。
“如今朝廷天军已至，尔等速速下马受降，朝廷还能看在汝等家中父母妻儿的面上，饶汝等一命。“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间，双方大军，已经在真定城南方二十里，列好阵势。
燕王这是对自己得有多自信?才能说出如此霸气的话?
还没开打，就知道自己赢定了，而且生怕对方逃走，朱棣甚至还故意给对方集中兵力的机会。
“非要等到今天，方才出动大军，剿灭耿炳文?”
生怕中军前线崩溃，导致整个大军直接溃散。
南军之中，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但是在平安的率领下，南军将士，坚定而缓慢的扛着盾牌朝着燕军靠近。
所以，在短兵相接之时，凭的就是双方的士气，勇气，战力，以及意志力，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武器，铠甲。
耿炳文看不起朱棣，自然率先发起进政。
只是他的对手是张玉，亦不是易于之辈，张玉见燕王军退却，当即大怒，披坚执锐，带头冲锋，一连两次反冲锋，打退南军的进攻。
有了援军的加入，平安总算是稳住了阵脚，甚至还将阵线不断往前推进。
若是大军撤往南岸，而朱棣却是趁此机会，据守北岸，到时候朝廷大军再想渡河，恐怕就要千难万难。
虽然现在损失了雄县以及鄚州的数万大军，但是耿炳文认为朱棣不过区区十万人，根本不是自己二十万大军的对手。
朱棣这边则是派出了大将张玉，前去骂阵。
朱棣今日心情很不错。
等到前排士卒有人战死，就有后排人顶上，继续手持长枪朝对方刺去。
而燕军也在朱棣命令下，开始放箭。
双方在前线展开了惨烈的拉锯战，每时每刻都在死人，鲜血顺着沟壑，缓缓染红了滹沱河。
然而，就在这僵持之时，战场之外，异变突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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