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庆得意的样吧,他还有脸坐第一排,真够恶心的。”
“可不是,但谁让人家有能耐呢,把厂长的千金给追到手了,可不就能这么嘚瑟。
要是我,我比他还嘚瑟,啧啧,早知道贺红那么没眼光,我也试试去了,万一成功了也比满庆强。”
后面的人窃窃私语,全是看不惯满庆那小人得志的样子,而周围贺家的堂兄弟听到都非常的气愤。
他们说满庆就说,为什么还得带着自家妹妹,妈的,一个个没能耐却还喜欢打嘴炮。
“你们再说一遍,信不信把牙给你们打掉?”
贺家的兄弟们站起来和周围的工友吵成一团,就差动手打起来,而前排的满庆却以为他们是为了维护自己,更是得意极了。
看到没,还没结婚呢,贺家就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等往后不就更好了么。
主席台上是正在讲话的贺厂长,看着下面乱成一团,就皱着眉头让他们安静。
头一次开动员大会能变成这样,真是太不像话了,而其中的始作俑者竟然还特别享受似的。
如果不是自家侄女让他按部就班的来,有好戏看,他真的会把满庆给关起来毒打一顿,豁出去这个厂长不干也不能让自家闺女受委屈。
就在这时,视野最好的他看到了侄女和之前来家里的那一家四口悄悄走进来,在人群中对着他比划了个手势。
“咳咳,现在我也不啰嗦了,这一年大家的表现有目共睹,希望各位再接再厉,为国家,为钢厂贡献自己的力量。
我们先请代表发言,而后颁发劳模奖状。”
贺厂长说完,满庆就站起来,手里捏着演讲稿笑的格外灿烂。
盯着大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满庆却走的格外舒服,有的人可能会在这样的场景里感觉局促不安,可是他却非常的享受。
他喜欢被人瞩目,喜欢被人崇拜的感觉。
哪怕现在被人看不起不要紧,风水轮流转,以后爬上更高的位置,有的是人巴结自己。
一步步走到台上,先是对着主席台的几位领导鞠个躬,而后再对着大家鞠个躬,拿过麦克风就开始演讲。
“感谢厂领导,感谢大家给我这次机会讲话,我满庆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以后会更加努力为国家,为钢厂,为家人来奉献自己的一生。”
说到家人的时候,满庆还特意看向贺厂长,那上门女婿的眼神都要溢出来了,要不是还没办婚礼,估计“爸”就叫上了。
贺厂长看着满庆那样嫌弃的不行,只有一遍遍的默念冷静,才没有把主席台掀了,把话筒塞进他嘴里,最后再狠狠给他几眼泡。
“其实我最感谢的还是我的女朋友贺红,如果不是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她不嫌弃我家穷,感谢她对我的好……”
突然,满庆就开始深情款款的对贺红表白,那样子就和现代突然求婚似的。
而贺红坐在人群中,早就羞愤的红了脸红了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不是羡慕,更多的而是嘲讽和调侃。
啧啧,就满庆那样的,也就她傻乎乎的能看上。
就在贺红气的想要跑时,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喊着满庆,而后全厂的职工都扭头看去,却发现是个二十多岁女人抱着个小孩走过来。
而台上的满庆,却满眼惊恐,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第一反应就是左右看看想要躲起来。
可这主席台上,怎么可能有地方让他躲,那女人没一会的功夫就走到台下,仰头看着他一脸委屈和伤心。
“当家的,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呜呜呜,我听说你要和工厂厂长的女儿结婚?你疯了么,你要是结婚了,那我和孩子算啥?
咱俩也是再村里办了酒席拜了天地的,儿子我都给你生了,你怎么能娶别人?”
女人皮肤粗糙,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袱,看样子也是刚下火车似的,而怀里更是抱着一个穿开裆裤的孩子。
虎头虎脑的吃着手指头,那模样和满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赶紧走,谁和你结婚了?”
满庆赶紧给女人使眼色,想要跳下台子将女人拉走,结果何家堂兄弟也不是善茬,一个个冲出来直接钳住他给固定在原地。
“你说你们俩结婚了是怎么回事?有结婚证么?有证人么?”
贺厂长知道这就是侄女说的好戏,除了配合之外更多的是愤怒,这个王八蛋,都有媳妇儿子了,竟然还来追自家闺女,真特么当贺家是好欺负的?
“我,我们四年前结婚的,领了村里的介绍信结婚的,全村都能给我们证明的,”女人有些局促的抱紧孩子“这些年家里穷,他来省城上班。
可是一分钱也没给家里拿,时不时还得管家里要钱,我一个女人,不仅要挣工分,还得打零工挣钱给他邮过来,结果,结果他竟然要攀高枝儿!”
女人越说越觉得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走了两步就到满庆面前,抬起手就给他一顿捶。
常年干活的手不仅粗糙还全是小口子,可见是有多劳累,她一心一意的操持整个家,却没想到被蒙在鼓里。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和你结婚了,有能耐你把结婚证找出来啊,你这个疯女人,之前就追我我没同意,现在竟然来诬陷我。”
满庆脸色铁青,本来在城里,他就是凹的未婚人设,而且眼看着今天是自己最风光的时候,为什么这个臭娘们会来。
他不是已经和家里的父母说过,要看好她么?
“哼,满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的结婚证被你父母给藏起来了,这些年我照顾小的,伺候老的,结果到头来我却是让你们瞒的最狠的人。
他们也知道你是要来省城攀高枝是吧,怪不得你两年前走了之后都没回来过,原来这边又有相好的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恨你,我恨你。”
女人情绪激动,满庆被抓着动弹不得,只能挨打,那啪啪的大嘴巴子,没几下脸就肿了。
她怀着孕送满庆离开,从孩子生下来到现在,都没见过爸爸,村里的人管他叫野种,公公婆婆还不护着,她都能往肚子里咽。
想着只要再熬几年,满庆回来他们一家人就能过好日子,可是谁想到,过好日却从来没有他们母子。
怀揣着恨意,满庆越否认,女人就把越私密的事情说出来,什么他屁股上有颗黑痣还长毛,他大腿根有个烫伤,这些可都不是轻易能看到的地方。
于是等满庆被贺家堂兄弟带走去验明正身的时候,全场哗然,没想到动员大会上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瓜,哎呀,好热闹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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