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薛优几人脸色更是微妙。
因为,她们可都是真真切切在窗外看见了女人们劳碌的剪影。
她们虽然想继续追问为什么,但是规则里明确说过,三神村没有女人,而她们必须坚持这一认知。
如果蛤蟆头他们是在故意引诱她们追问,从而使她们表现出“认为三神村还存在其他女人”的样子,就很有可能造成违规。
见薛优等人聪明地保持着沉默,蛤蟆头也不恼,而是一脸天真地问:“我们很想有名字。”
“神女姐姐,你们能给我们起名字吗?”
孩童状似天真的话语,却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驱赶着四人在“是”或“不是”中,选出一个答案!
先前喝了烟草粥的樱子抵抗力较弱,仿佛马上就要开口。
薛优连忙咬紧舌尖,想要借痛感唤回神志,务必要阻止樱子进行回答。
宁宁却快她一步,给了受影响最大的樱子一个大逼兜。
回过神来的樱子:“???”
痛击完队友后,宁宁就把炮口对准了诡异:
“姐姐姐姐的,你们一个个的没有爹吗?”
“说,你们爹都叫啥!”
蛤蟆头被宁宁的气势给震住了,结结巴巴道:“大、大毛……”
“你呢?!”
蛇头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柱、柱子……”
好嘛,还是新仇叠旧恨,宁宁的牙更痒痒了。
“还有你!”
蜈蚣头:“呃……狗剩……”
宁宁一拍手:“那不就行了?你们爹既然都有名字,那起名字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爹去办呗!”
“……可是他们都很忙。”
“忙什么?忙抽烟打牌吗?!你们就不会冲进大烟馆踹他们裤裆?!”
见宁宁越说越离谱,薛优便跳出来打圆场。
只见薛优轻咳一声,柔声道:“孩子们,别听这个姐姐瞎说。”
“你们爹虽然每天根本不着家,只顾着自己花天酒地,完全不管你们,但毕竟他们还没有死啊。”
“都说父为子纲,你们老子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说不定,早就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名字,只是故意不告诉你们。”
蛤蟆等人先是被宁宁一顿骂,又是被薛优一顿唬,三颗加起来还没有核桃大的脑仁都觉得是晕乎乎的,跟着薛优的节奏,追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薛优背着光,眼眸就像两坛幽深的水:“你们知道吗?雄狮子一旦成年,就会对父亲发起决斗,父子之间仅存其一。”
“不若父的子,不配代替父亲成为新狮群的狮王,将被父亲活活咬死丢去喂鬣狗。”
“但如果子打败父,那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地位、伴侣……当然,还包括名字。”
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蛤蟆等人确实闻所未闻。
他们想要质疑,却仿佛受到眼前神女的某种蛊惑,眼睁睁看着她嘴唇开合,说出了更加挑拨人心的话语:
“这世界,凡是新的必定出生,凡是旧的必定消亡。”
“而年老的,注定为年轻的让道。”
“这是自然规律,无法抵抗。”
关于狮子的这些话,当然是薛优乱编的,一点儿理论依据都没有。
可是用来骗骗这些久居深山、没娘养没爹教、更别提上过学的小孩子们,已经很足够了。
果然,蛤蟆三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明显就是三观碎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只觉得是醍醐灌顶,后悔怎么自己就从来没想过,可以把那只管生不管养、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便宜爹给刀了呢?
薛优和宁宁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不仅把诡异小孩给整蒙了,也把樱子和秦老师都看呆了。
捂着脸的樱子小声道:“秦老师,你搭档好猛……”
你这边是什么杀人不见血的阴险狐狸。
秦老师:“那什么,你搭档也不赖……”
你这边又是什么一点就炸的狂暴藏獒。
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继续收声。
搭档这么猛,当然要乖乖配合,等待躺赢了。
眼看目的达到,薛优很是满意,“闲聊也够多了,我们开始玩游戏吧。”
她可没有忘记,正事是找线索。
蛤蟆头沉浸在不可言说的幻想之中,被薛优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有业绩任务在身的。
“既然我们一共有七个人,那角色就要有七个。”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大姐、二姐和小弟。”
蛤蟆刚说完,蜈蚣就抢先道:“我要当爸爸!”
宁宁立刻就炸了,一蹬脚再次站了起来,大声道:“我反对!”
根据现状不难判断,在家家酒里扮演女性,应该是非常危险的。
而蛤蟆头给出的七个角色,包含四女三男,也就是她们闯关者不管怎么分,都要分到一个女性角色,明显就是大坑。
宁宁唱了白脸,薛优就依旧唱红脸,慢条斯理道:“孩子们,先不要急着选角色呀。”
“一幕成功的戏剧,必定建立在一个成功的剧本上。”
“我们都还没有剧本,又怎么能急着分配角色呢?”
蛤蟆头第一次听说过家家酒还要先写好剧本的,咬牙道:“我们都是自由发挥的。”
“既然是自由发挥,那在选角上也发挥弹性吧。”
“不如把大姐和二姐都改成大哥、二哥,一家七口五倍阳刚,观感好极了。”
“不行!”
蛤蟆头叫道:“必须要有姐姐!”
“那就把小弟改成小妹。”
“最小的孩子必须是男孩!”
薛优露出一副“真是拿你们小孩没办法”的宠溺表情,妥协道:“好吧,那就变成大姐、二弟和小弟吧。我腿脚不好,就当爷爷了。”
宁宁立刻接道:“我要当爸爸。”
秦老师:“那我当二弟。”
樱子:“小弟来咯。”
三个小孩:“???”
不是,这群神女怎么就自顾自分好角色了?
他们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霸道的女人!
蜈蚣头看着都要哭了,撒泼道:“是我先选的爸爸!我才是爸爸!”
“你再哭一句试试!”
宁宁两眼一瞪,铁砂掌高高举起:“哭哭哭,就知道哭,听了老子心烦,再哭揍你!”
被宁宁的阴影笼罩,蜈蚣头直接给吓傻了!
宁宁表示,你就说,这爹味够不够浓,演得够不够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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