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医疗大楼里的医疗器具都是最先进、最智能的，给出了详细的报告。
唐棠喝了两口茶水，觉得胃部好受了许多，道：“他们死于中毒，有毒蘑菇、断肠草、大茶草等。毒性不强，但积累多了会让人送命，用银针刺肉和血液根本测不出来，但毒素会在肝脏聚集，银针刺肝脏会变黑。
我只解剖了两个女子，其他尸体没看，你让仵作用长银针刺一下其他尸体的肝脏，看看是不是都是这样。他们有经验的仵作，应该不用解剖，就能刺中肝脏。”
云沐辰敲了敲车窗，“去办。”
有人应了一声：“诺。”
云沐辰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小声道：“你真厉害，晚上为夫好好犒劳犒劳你。”
唐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推开他，“别靠近，我一身的尸臭味儿。”
云沐辰夸张地“嘶”了一声，抓住她的手，道：“我身上也有味儿，咱俩谁也别嫌弃谁。”
要是平时，他早就亲她的手了，今天实在下不去嘴。虽然隔着那奇怪有弹性的手套，手上依然残存着味道。
唐棠知道他的想法，笑了出来。他身上也沾染上了味道，她也下不去嘴。
到了温泉庄子门口，下马车的时候，义庄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其他尸体的肝脏里确实有毒。
温泉庄子上的下人都出来迎接，目光从这对璧人身上扫过，有些不安。不知道主人不事先通知，突然来做什么？主子的房间都没收拾。
两人赶紧去泡温泉，衣裳鞋子等都让福安和福禄烧了，以后没法穿了。
将全身都洗干净，拔开温泉浴池里的塞子，将水放出去，又放了干净的温泉水进来，让温泉保持流动。
唐棠捧着温泉水往鼻孔里拍，感觉呼吸里还是带着尸臭味儿。
云沐辰洗完了鼻孔，在入口处接了温泉水，渴了两口，仰着脖子漱口，“咕噜咕噜……噗！咕噜咕噜……噗！”
漱了三遍口，咂摸了一下，苦恼地道：“还是有味儿。”
唐棠从系统超市里卖了薄荷糖，自己吃一粒，给云沐辰嘴里塞了一粒，“好点儿没？”
云沐辰感觉一种甜甜的、辣辣的、凉凉的、香香的感觉充斥了口腔，让人精神一振，“好多了。”
唐棠将温泉的出入口都堵上，又在系统商城买了一瓶纯茉莉花露，都倒进温泉里，熏熏气管儿和肺部。
云沐辰深吸一口气，觉得好多了，将唐棠拉入怀里，“我闻闻，还有味儿没？”
唐棠从系统的美食街里买了两碗羊肉汤、两个肉夹馍、四个茶鸡蛋，两人盘腿在池子边上，一顿吃。
一个肉夹馍、半碗羊肉汤下去，云沐辰感觉活了过来，磕着茶鸡蛋，道：“你说，凶手为什么要毒死这么多人？”
唐棠擦了一把因喝羊头汤热出来的汗，道：“连环杀人犯一般都是心理变态，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神经病人的心态，正常人搞不懂。”
云沐辰将扒好皮的茶鸡蛋递给她，又拿起一颗磕着，若有所思地道：“我感觉像是淬炼毒人。”
唐棠咬鸡蛋的动作一顿，问道：“毒人？”
云沐辰慢条斯理地扒着鸡蛋皮，道：“就是让人服毒药，一开始剂量很小，慢慢地加大剂量，这样淬炼出来的人抗毒，血还能当毒药使。训练暗卫也会这样淬炼身体的抗毒性，但暗卫都是从小孩儿开始训，死者年龄不一，所以不是训练暗卫。”
唐棠将鸡蛋黄喂给他，“淬炼毒人做什么？难不成练什么邪功？毒掌之类的。或者，有什么邪教组织，搞什么仪式用？”
云沐辰吃着鸡蛋黄，喝了一口羊肉汤，“都有可能，让大理寺下面的捕快去查，他们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多。”
唐棠点点头，将羊肉汤都吃了，吃饱喝足，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外面夜空笼罩四野，有泉水从山上潺潺而下，撞击着石头叮咚叮咚。
苏婉晴一身黑衣，站在溪水边，望着远处的温泉庄子，幽幽地叹息一声，道：“你说，他们喝这山泉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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