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和众差役看着杀气腾腾的鬼面阎王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
少少恨恨道:“鬼面阎王闲的吗?竟然跟我们抢案子!”
乔飞羽百思不得其解,“鬼面阎王办的都是惊天大案,是杀人的勾当,怎么可能查凶案?”
徐大人道:“应该是陛下的旨意吧?”
叶姝影心想,皇帝陛下见沈慕不在洛阳,觉得她办不好陶家灭门惨案吗?
叶洛风听说此案,心惊胆战地叮嘱她,查案时务必谨慎、当心。
过了一夜。
叶姝影和少少刚到大理寺,不三不四就慌急地过来奏报。
“叶大人,出大事了,陶家灭门案的卷宗都不见了。”
“还有,殓房五十多具尸体,连同头颅,也都不见了。”
“何时不见的?”少少又惊又怒地冲到殓房。
空空荡荡,当真是一根毛也没留下。
她怒拍房门,“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老娘把他抽成人肉干!”
叶姝影知道,抢她猪蹄可以忍,抢她冰糖葫芦也可以忍。
抢她的尸体,没法忍!
不三不四刚到不久,也不清楚情况。
值夜的差役,昨儿半夜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觉得很困,睡着了。
醒来就是天亮了。
叶姝影凝眉,把五十多具尸体无声无息地从大理寺运走,能做到的,只有鬼面阎王。
够卑鄙!
少少的美眸迸出冷凛的杀气,“跟老娘抢尸体,嫌命太长了!”
她拍打乔飞羽的肩膀,“我们杀去阎王殿,把尸体抢回来!”
“就我和
你?”他顿时觉得脖子冷飕飕的,“你知道阎王殿在哪里吗?”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满朝文武,没人知道阎王殿在哪里。”
“当我没问。”
少少啃着冰糖葫芦,压压怒火。
叶姝影从暗格里取出那袋珍珠,若有所思。
少少问道:“多多,这些珍珠有什么问题吗?”
“鲛人泣泪,变成珍珠。这些珍珠说明了那女子在陶家被囚禁期间哭过,而且她是鲛人。”
“若不是鲛人,她如何凌空弹奏凤首箜篌?”乔飞羽不解。
叶姝影沉眉思索,尔后取出画板和炭笔。
他和少少退出去,不打扰她。
叶姝影闭目冥想了片刻,开始画像。
不多时,释迦湖的那幕奇景跃然纸上。
少少进来,“多多,我还是想不出凶器是什么,我想再去陶府看看。”
“我也想去,走吧。”
叶姝影把画板等物放在大布袋里,拎着走。
乔飞羽想跟着去,但少少让他待在大理寺,想法子打探阎王殿的具体位置。
她们撕开封条,走进空无一人的陶府,好似进了一个阴冷、鬼气森森的世界。
血腥气依然浓烈,死寂里陡然刮起一阵阴风,隐约有冤魂厉鬼的呜咽声。
“虽然我不惧鬼神,但还是觉得瘆人。”
少少摸摸胳膊,这里煞气太重了。
叶姝影径自往后院走,“先去鲛人住过的房间看看。”
来到陶良辰住的院子,东北处突然传来诡异的声响。
少少全神戒备,“去看
看。”
寂静里突兀地响起两声猫叫。
“应该是外边的野猫闯进来。”
叶姝影走进鲛人住的西厢房。
少少跟着进去,看见里面没危险,便退出来,去陶良辰的伏尸之地看看。
地面的血早已干涸,变成暗红色。
值此炎热的时节,气味很难闻。
陶良辰的血,好像比其他人多。
突然,她看见窗外疾速闪过一道黑影,立刻跃过西窗。
那黑衣人从外墙飞跃出去。
少少没半分犹豫,提气飞掠,用内力传出一句话——
“多多,我去追黑衣人,你不要离开这里。”
叶姝影听见声音立马出来,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黑衣人?
会是凶手吗?
叶姝影环顾四周,忽然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
她不动,冷静地摸着相思蛇戒,好似毫无察觉的样子。
陡然转身抬手,相思蛇戒里的暗器疾射出去。
刹那间,暗器幻化成一团灼热的火焰,凌厉地袭向对方。
那人速度奇诡,只见幻影暴闪,她只觉得一团暗影笼罩下来,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少少追了两条街,跟那黑衣人过了几招,被他狡猾地逃脱了。
她回到陶府,再也找不到多多,崩溃地大喊……
……
叶姝影睁眼,看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榻。
除了必要的衣橱、案几,别无他物。
这应该是男子的房间,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下床,看见角落里有一个衣架,挂着一件玄色锦袍。
骷髅头!
鬼面阎王!
这时,石门轰隆
开了,一人进来。
轩昂的男子戴着银黑鬼面具,玄色披风绣着骷髅头。
左司郎,谢天?
他把吃食放在案上,“饿了吧,吃饭。”
叶姝影认出他沙哑似被灼烧过的嗓音,“谢大人,这里是阎王殿?你为什么把我掳到这里?”
“吃了饭再谈公事。”
谢天坐下,把饭菜摆好。
既来之,则安之。
她有点饿了,便吃起来。
“你不怕我在饭菜里下毒?”
“你杀我只需动动手指头,何须下毒这么麻烦?”叶姝影冷笑,“再者,若鬼面阎王杀个人还要下毒,那不是有损威名吗?”
“说得对。”谢天夹了一只鸡腿,放在她碗里。
她清冷地盯着他,看看鸡腿,复又看着他。
他讪讪地把筷子缩回去,假装无所谓地吃饭,“我担心你拘谨,饿着肚子。”
叶姝影把鸡腿放回菜碟里,“我和你不熟。”
谢天:“……”
吃了半晌,她差不多饱了,“鬼面阎王不仅擅长半夜杀人,还做起偷鸡摸狗之事,当真是大开眼界。”
“我们光明正大地带走陶家灭门惨案的尸体和案卷,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偷鸡摸狗了?”他低哑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若是光明睁大,为何在半夜行事?为何把我们的人弄晕了?”
“你们拒绝交出尸体和案卷,那我们不得半夜去取?还有,你们的人晕了,是你们体力不行,玩忽职守,与我们何干?”
“因此,你把我掳来有何企图?”
叶
姝影放下碗筷,清寒地凝视他。
谢天优雅地吃着,“听闻叶大人能够凭空画出凶犯的画像,虽然我不信,但既然陛下说了,我总要把你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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