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呀……放开我……”
叶洛雪烦躁地推开不规矩的手,妨碍她睡觉,讨厌!
楚容晔听着她的轻声呢喃,温柔地笑。
“睡觉时要脱衣裳,你不记得了吗?”
“唔~”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配合他的动作,解了衣裳。
雪光刺着他的眼眸,他的身躯里涌现一浪浪的热潮。
两个时辰后。
有人敲门。
楚容晔穿上衣袍来到外间,低哑地问:“谁?”
金三娘娇媚道:“公子,入夜了,是否需要送来菜肴和美酒?我们这儿有……”
房门突然开了,一只大手递出来一锭银子。
她麻利地接了。
砰!
房门重重地关了。
“这雅间,本公子包一夜,任何人都不许来打扰。”
楚容晔冷沉地吩咐。
金三娘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房内那公子走了。
天底下当真是无奇不有!
不要姑娘,不要美酒吃食,只包了雅间。
把这儿当客栈吗?
楚容晔解了外衣躺下来,把衣衫不整的姑娘搂在怀里。
她睡得很香,柔腮泛着粉嫩的光泽,惹人怜爱。
叶洛雪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有个人时不时地缠着自己。
清醒时,她头疼欲裂,身上更是痛得好似被马车碾了一二十次。
以前喝过几次酒,并没有全身疼,这次怎么回事?
忽然,她发现身上衣裳不翼而飞,而且身边躺着一个男子。
更可怕的是,怀王殿下不着寸缕,亲密地搂着她。
“啊!”
尖叫还没喊出来,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
楚容晔捏捏她的脸蛋,“小雪,早上好。”
唔,手感不错。
“你你你……”
叶洛雪奋力地推开他,把锦衾抓过来裹住自己。
她看着一床狼藉,惊怒与骇惧交加,头更疼了。
“昨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而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楚容晔委屈得就差嘤嘤嘤了。
“我……我对你做了什么?”
“你喝醉了,抱着我不放,非要扒掉我的衣袍,坐在我身上……”他一边柔弱唧唧,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我要走,你不让,把我睡了。”
“!!!!!”
叶洛雪五雷轰顶。
不可能!
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放荡的事。
她手忙脚乱地穿衣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魔鬼般的男人。
楚容晔扣住她的手腕,“你不能走,你要对我负责。”
“你堂堂怀王殿下,又没吃亏,是我吃亏好不好?”
“我守身如玉二十年,一朝被你毁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我是姑娘,又不能娶你。”叶洛雪气急地掰开他的手,“放手呀!”
“你不能娶,就嫁给我。”他胡搅蛮缠地把她拉到怀里,“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她气笑了,把他推倒在床,娇蛮地按住他,“你再胡说八道,我……我让你知道我姐姐的厉害!”
楚容晔差点把头笑掉了,“你姐姐怎么个厉害法?”
“我姐姐身边的少少武功高强,一条红鞭能把你甩飞到东楚国!”
叶洛雪麻利地穿
戴齐整,慌不择路地逃跑。
可是,这里的甬道弯弯绕绕的,而且长得都一样,楼梯在哪里?
这会儿是清晨,承欢山庄的人都没起呢。
她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楼梯,迷路了。
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
她转头一看,又是他。
“跟我走吧。”
楚容晔拉着她找到了楼梯,顺利从侧门离开。
叶洛雪坐在最靠近帘幕的地方,离他远远的。
他没有强求她,随她罢。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或温柔或炽热或暴烈的一幕幕。
她醉得神智不清,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时而清媚勾人,时而娇憨傻笑,时而蹙眉喊痛,时而打他咬他……
此时想来,依然心火难耐。
不少名门闺秀倾慕他,任他挑选,但他从未遇到过像她这种性情跳脱,还躲他如躲瘟疫的姑娘。
叶洛雪看见熟悉的长街,吩咐驾车的人停车。
“怀王殿下,把我放在这里便可。”
“我送你回去安全一点。”楚容晔语声轻淡,却不容反驳。
马车渐渐停下来。
他正想喝问,但听车夫道:“殿下,前面不少百姓围堵,过不去。不如绕路。”
叶洛雪趁机溜下去。
楚容晔追下去,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街上人多,当心被人冲撞。”
却看见不少百姓不约而同地赶去前方看热闹。
她心生好奇,一大早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两个中年妇人从前方走过来,惊怕地议论着。
“太可怕了!今夜我一定会
做噩梦。”
“陶家灭门惨案已经够吓人了,这才几日,又发生了更可怖的事。也不知咱们洛阳是不是犯了了太岁,咳……”
“我听说,那些人头是使团的人。”一个男子道,“咱们大周是不是摊上大事了?”
楚容晔心头一震,使团!
洛阳城只有一个使团!
叶洛雪猜到又发生惊天大案,而且事关东楚国使团。
她担忧地看着楚容晔,他面色变了。
“我陪你过去看看。”
“嗯。”
楚容晔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一步比一步沉重。
她见他走得慢,索性拉着他疾步前行。
前方是长庆街,有一座牌楼,牌楼下聚集了数百百姓。
百姓热切地议论着,如菜市喧闹。
叶洛雪看见大多数百姓抬头望着什么,便也抬头。
“啊!”
她吓得低头捂眼。
楚容晔在她之前就看见了。
天旋地转。
心魂俱裂。
牌楼上悬挂着二十多颗血淋淋的人头,不仅排列整齐,而且长度相近。
中间那人,便是华章公主。
他面色黑沉,眼眸涌现猩红的血丝,泪意隐隐。
叶洛雪对他此时的感受,有点感同身受。
最亲的人,同行的伙伴,一夜之间惨死,而且悬挂在热闹的长街牌楼。
只剩他一人。
任谁也无法接受这种打击。
“怀王殿下,这等凶杀案,大姐一定可以侦破的。”
她不知如何安慰他,深深地觉得任何话都苍白无力。
楚容晔满身愤懑,“我要进宫,你先回府。”
他看着她毫不
犹豫地走了,心头有点苦涩。
除了他,使团二十七人死于非命,周国皇帝必须给他,给东楚国一个满意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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