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传令,全城搜捕同心盟的人。
鬼面阎王,大理寺,巡防营,全体出动,到处抓人。
很多无辜的百姓无缘无故地被抓,洛阳城风声鹤唳,百姓苦不堪言。
大牢人满为患,单单审讯就花费了不少时间。
叶姝影觉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但没有更好的法子。
她忽然想到,使团团灭案,凶犯没有留下两个字。
是同心盟的人故意不留,还是忘了?
她跟沈慕提起此事,“我觉得他们不是忘了,而是故意不留字。”
“或许,他们在暗处谋划一场颠覆朝廷、覆灭全城的大事。”他忧心忡忡。
“山雨欲来风满楼,是这种感觉吧?”叶姝影也隐隐觉得,将有大事发生。
沈慕颔首。
他已传令京畿大营,随时待命。
她想起他的癫症,“这两日你没怎么发作了吗?”
“我尽力控制着。”
他握着她的小手,温柔地叮嘱,“若我发作,你立即远离我,知道吗?”
叶姝影不置可否,忽然想起,少少研究了几日,还没得到结果吗?
她要走,沈慕把她拉到怀里,“想抱抱你。”
“我有重要的事问少少,放开我。”
她掰开他的手,却招来他发狠的禁锢。
他捧着她的小脸,暗哑地问:“我想吻你,可以吗?”
她摇头。
“好,我不勉强你。”
沈慕放开她,从案上起身。
这时,少少进来,看见她的俏脸红粉菲菲,猜到了几分。
“少少,你不是研究他的血吗?如何
?”叶姝影有点小紧张。
“沈大人服下的药丸,由二十多种药材研制而成,毒性微弱,但对身体伤害颇大。”
少少详细地解释,药丸的药性很强,先是损伤人的筋骨、血脉、头脑,接着是毁坏,再是重塑,达到操控人的目的。
服下药丸的头一两个月,时常狂性大发,如野兽般咬人、杀人,嗜血暴戾,癫狂可怖。
此后,不再拥有人的理智与情感,变成冷酷无情的杀人傀儡,只听命于主人。
叶姝影心神震骇,“沈慕还有多久会变成杀人傀儡?”
沈慕的眼睫颤了颤,不敢置信。
陛下要把他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杀人傀儡。
“再有十日左右。”少少道。
“如何解那药性?你想到法子了吗?”叶姝影的心猝然揪紧,有点喘不过气。
“给我三日,我一定能够研制出解药。”
“少少,拜托你了。”
少少回去继续研究。
叶姝影看见他在发呆,拍拍他的手臂。
沈慕故作轻松,“你无须担心,我可以跟陛下求赐解药。”
“陛下诓骗你吃那药丸,怎么可能给你解药?”
“小影,若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会不会为我哭?”
“不许说死!”她气恼地打他。
他捉住她的手,顺势把她拉到怀里,“你担心我,不想我死,是不是?”
乔飞羽走进值房,看见他们卿卿我我,悄然退出去。
叶姝影佯装得无所谓,“我只是……不想失去合作无间的搭档……”
沈慕
俯首吻她,却在无限靠近的时候停下来。
“可以吗?”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格外的撩人。
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他,咬他。
火花瞬间燎原,变成了吞噬一切的火海。
不多时,叶姝影冷淡地推开他。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单纯地想咬你,别无其他。”
“好,随时随地,任卿享用。”
沈慕的眉宇浮着食髓知味的笑意。
……
按照原定的行程,叶大将军将于近日抵达洛阳。
然而,半途遇到暴雨,贯穿燕州的大河决堤,他亲率部属协助燕州知府抢修河堤,耽误了几日。
叶洛风收到父亲的来信,把他的歉意转告两位妹妹。
叶洛雪颇为遗憾,本想着爹爹能赶得上她的婚礼,亲自送她出嫁呢。
大婚这日,她早早地起身梳妆打扮。
除了无需迎亲,其余婚礼章程,该有的都要有。
林家,乔家,以及叶家的远亲都来观礼。
顾千帆喜欢热闹,因着叶姝影的关系,她早早地来到侯府。
新娘的双亲都不在,林建东坐于首座,接受一对新人的拜礼。
礼毕,送入洞房。
楚容晔陪叶洛雪一会儿,说了不少温柔的话宽慰她,尔后出去招待贵宾。
她四肢酸麻,起身走走,但越发的焦虑。
远嫁到东楚国,把一生托付给一个认识不久的男子,会不会太草率了?
万一她受了委屈、欺负,没人帮她,她如何是好?
倘若他不喜欢她了,到时她当真可以洒脱地和离吗?
叶洛雪
越想越不安,吩咐外面的仆人去请大姐过来一趟。
“洛雪,你是不是饿了?我让人送来糕点,你吃点垫垫肚子。”
叶姝影忙着招呼女眷,忙得脚不沾地,是抽空过来的。
叶洛雪抓着她的手,“大姐,我……”
“怎么了?”叶姝影见她欲言又止,神色不太对劲,“尽管说。”
“我忽然觉得,嫁给怀王殿下过于草率……我可不可以反悔?”
“你们已经拜堂了,不能反悔。”
叶姝影扶她坐下,“你有何顾虑,跟我说说。”
叶洛雪把自己的焦虑和担忧一股脑儿地说了,“我担心我当不好怀王妃,更做不到让他一辈子喜欢我……我不想嫁给他了。”
“每个女子都不是天生会当主母,当王妃,都是一边做一边学。只要你用心学,全心全意地爱他、帮他,与他并肩同行,便能无所畏惧。同时,你要秉持自己的初心,不忘自己不仅仅是怀王妃,也是叶洛雪,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哦。”
叶洛雪似懂非懂,认真地听着、记着。
大姐只比她年长两三岁,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呢?
……
沈慕听说小影来看看新娘,便来瞧瞧。
叶姝影从房里出来,看见他站在喜气洋洋的琼庭,问道:“有事找我?”
“没事便不能找你吗?”他看见她的左手依然带着相思蛇戒。
“既然无事,我先走了。”
他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过去。
她睨他一眼,“还没开席,你
就喝多了吗?”
沈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是喝多,是病了。”
“我去找少少,让她给你开一剂药,保证药到病除。”
“药不是近在眼前吗?”
叶姝影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把手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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