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雪被气的打了一个嗝,后腰连着腹部一起有些疼。
李若雪疼的不想说话,三蛮子嘴开始不停歇的说道:“我家穷,就我大哥娶媳妇,可还有二哥,二哥娶完我也得娶媳妇儿,还有小弟吗,这里里外外不少钱,我只能找你要了。”
李若雪脸色彻底阴沉了,有一种想拿起水瓢舀一瓢凉水给三蛮子浇个透心凉的冲动。
“我听说你那个啥主人家的傻儿子对象来了,他制定有钱啊,你先给我200,二哥先把媳妇儿娶了。”
李若雪一口血差点吐出,什么叫先给200?
李若雪嗤笑道:“你还打算一直威胁我?你说的那封信早已经没了,你除了替我办事,别的我不可能给你钱。”
三蛮子接话道:“那你不给我钱,你总得先把欠我的钱还了吧?”
李若雪被气的眼睛看啥都是黑色的,她什么时候欠他的钱了?
“呵,你一个穷的放屁都没味的玩意儿,你还好意思说我欠你钱,你哪有钱让我欠?”
三蛮子无辜道:“你之前答应给我100的,你不会耍赖吧?”
李若雪扶着门框气的站不直了,“那前提是你得给我办事,是追求田明月也好还是抢了她也行,就得把她娶回家天天打,我才能给你100,可你做了吗?”
“你还好意思管我要100?”
三蛮子脸色不好起来,道:“我把你那封信跟我妈还我兄弟们说了,他们说我看了那样的信
就不干净了,我一个没娶媳妇儿葱白一样干净的小伙子让你糟蹋了,你说你欠不欠我钱?”
“我告诉你李若雪,我不是那么好糟蹋的?”
李若雪彻底没力气站起来了,她蹲坐在西屋门槛上,捂着后腰不说话,她最近总感觉后腰接连着腹部那一侧丝丝拉拉的疼,现下被气的更疼了。
如果赵小芝在,她早都去看病了,还是去省城最好的医院看,前些日子她提过自己肚子疼,李守信象征性的说:“多喝热水!”
李若雪又开始想赵小芝了。
三蛮子见李若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立马尖声威胁道:“你要是不把欠我的100元给我,我一定去举报你糟蹋大小伙子。”
李若雪特想说,你快去举报,我对象是思想委员会主任的唯一的儿子,我怕你举报?
可前提是陈建国得认啊!
三蛮子见李若雪面露失望,心中得意之色尽显,心想还是地主家狗崽子心眼多,几句话就把李若雪给堵的哑口无言了。
于是,三蛮子再接再厉道:“你也说我不敢,我有啥不敢的,我糟蹋你我得去农场劳改,可能还得被突突了。”
“可你糟蹋了我洁白的灵魂,你就得对我负责嫁给我。”
“虽然我家没有打媳妇儿的习惯,可你太不正经了,我得先把你腿打折你才能进我家门,要不我怕戴绿帽子。”
李若雪手捂着后腰,忍着疼哆哆嗦嗦从柜子里摸出来两张二十元钱直
接扔到三蛮子脸上,愤恨道:“就这些,爱要不要。”
三蛮子哪里会嫌弃钱多少,只要是钱他就是缺,他就是爱。
乐呵呵揣兜里,起身就走,并留下一句:“你还欠我60元,过几天我再来要。”
三蛮子得意洋洋走了,只听厨房内传来“哐”的一声,三蛮子脚步未停,以为是李若雪气狠了,摔东西撒气。
大凤也听到声响了,不过她没有跑去查看具体情况,只坐在西厢房门口无声保护屋内的妈妈和弟弟。
夕阳沉入地平线,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儿,天色暗沉下来,李不弃和李守信满载而归。
刚进院,李不弃还未来得及把背上芦苇草放下,大凤跑到身边摆手示意李不弃蹲下,李不弃把芦苇草放到墙头靠好,顺势蹲下从衣兜里神秘摸出四个野鸭蛋,看着大凤宠溺道:“闻到爸身上的野鸭蛋味了。”
野鸭蛋外表光滑,呈椭圆形状,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蛋壳,有着淡淡的蓝灰色斑点。
“呀!”当大凤看见父亲神秘地摸出野鸭蛋时,她的眼睛瞬间亮起了惊喜的光芒,她跳跃着靠近,双手期待地伸向父亲手中的蛋,两只大眼睛笑得月牙弯弯:“这么多,给妈妈一个,我和弟弟一个,剩下两个明天小姑姑来给她,正好她和大姑姑一人一个。”
大凤小心翼翼手捧着四个不大的野鸭蛋,迈着小步子回了西厢房,完全忘了要和爸爸说,家里来
了一个耗子精的事。
茂密的芦苇荡里,要找到野鸭蛋并不容易,芦苇丛生,一眼望去,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密密麻麻的芦苇叶掩映着湿润的土地,令人难以分辨蛋的踪迹。
李不弃也是幸运的听到野鸭叫声,才能找到它们隐藏的位置,原本他想着一家四口正好一人一个,现下听大凤的安排,脸火辣辣的烧的慌,心里不自觉的内疚起来,连大凤都记得两个姑姑,他这个当大哥的有好东西却先想着自家。
李守信也没有着急进屋,放下一大捆的芦苇,坐在院子的一个小板凳上摸黑抽烟袋,听见大凤的话,酸溜溜的自言自语:“是真没我这个爷爷啊!”
声音不大不小,暗黑的夜空下显得格外清晰,李不弃不乐意道:“那你也得有个做爷爷样。”
经过儿子小重来的事,李不弃对李守信怨气很大,平时该孝顺是孝顺,可一涉及到自己的孩子,李不弃对李守信说话从来都不客气。
被自己的亲儿子的怼了,李守信心情也不好,把手中的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起身回屋,他还准备帮着李不弃把芦苇摊开,现在也没这心情了。
外面黑屋子里更黑,李守信摸黑进屋还没走到东屋门口,脚下被绊了一下,年纪大再加上之前丢了一根脚指头的伤还未好全,身体丧失了灵活性和稳定性,
他的身体撞到了水缸,早晨李不弃把水缸填的满满的,这一天只
用做饭用了些,满满一缸的水溅起,他的上半身直接扎进了水中。
水缸里的凉水瞬间将他的头部、脸庞全部覆盖,他的呼吸被打断,一股冰凉的感觉涌入他的口腔和鼻腔,他扑腾、扑腾身子没从水缸里爬出来,反倒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凉水。
凉水又像是直接进入了肺里,呛的他眼前一股股发黑,胸口也剧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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