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是来不及了,徐母的视频随之打过来。
苏杭把信息给边上看舞龙灯看得津津有味的骆秋声看,问她:“怎么办?”
骆秋声幸灾乐祸的:“让徐行之打飞的飞过来。”
就一句废话。
视频还在响着,苏杭是真怕徐母在视频里要看徐行之在干什么,只能假装看得入迷,没听到手机响。
幸好刚才发了照片后她没有及时回信息。
虽然有预感,她和徐行之的秘密藏不了多久,但现在不还没有泄露吗?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苏杭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主动给徐行之发了条信息。
“我刚群里发了张照片,你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我没敢接。”
徐行之没回。
苏杭便也没理,把手机扔厨房,干脆专心致志看他们舞龙灯。
都是业余选手,也不要舞出什么花样,能两条龙一起舞两个圈不打结不绊倒人就是胜利。
村里有几年没有迎龙灯了,大家都很开心,举着龙灯嗷嗷地嚎,曹磊当指挥的,大寒风里硬是累出一身汗,嗓子都喊劈了。
“休息一下,先休息一下。”他摆摆手喊停,指挥着放下龙灯休息。
骆秋声和苏杭见状,拿出纸杯给大家倒水喝,正好苏杭带了不少少见的进口糖果和饼干,骆秋声也不藏私,跟瓜子花生一起摆了两碟子让众人吃。
她们两个忙不过来,张扬颠颠地跑过去帮苏杭发杯子,没话找话:“这龙灯挺好看的哈?”
苏杭说:“是。”
张扬就说他小时候迎龙灯时怎样怎样的盛况。
另一头,曹磊检查龙灯没问题,拿出手机准备拍张照片炫耀一下,徐行之打视频过来了。
“老徐同志,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曹磊喊徐行之得可亲切了,仿佛一点也不知道他和苏杭的假婚姻已经濒临破裂边缘,他还积极地张罗着给苏杭介绍对象。
徐行之坐在书桌前,貌似是在做事,很难得戴了眼镜,他看着老曹,声音和缓平常:“我看到你们在舞龙灯,是元宵节活动么?”
“对。”老曹点头,把镜头调转,给他看自家扎的两条龙,“给你看看,怎么样?”
徐行之颔首:“挺不错的。就只有灯么?”
老曹说:“还有套响器。”
“响器是什么?”
老曹就往餐厅方向走,镜头去找拿着响器的响器队,期间就有扫过苏杭。
她太醒目了,站在灯光之下,人群之中,灼灼如花,绚烂耀眼。
她身边还站着个年轻男孩,正侧面对着镜头在望着她,兴奋又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徐行之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紧。
曹磊已经找到了响器队,给他介绍什么是响器,可他却半句都没有听进去。
张扬很是擅谈,那种擅谈和曹磊不一样,曹磊是说着说着就拐到经济形势国家大势上,张扬是话家常似的,不让人讨厌,但……可能是心不在焉吧,苏杭觉得累。
好在没多久曹磊又张罗着再练一会。
张扬离开后,苏杭不觉松了口气。
一直暗戳戳关注他们的骆秋声还说:“看你俩聊得挺投机的嘛。”
苏杭无话可说。
空壳树乡虽然离村里不远,但晚上来一趟不容易,老罗做事不喜欢拖拉,硬拉着练到差不多快十点了才放人。
张扬就住在南山界村里,本想留下来再玩一玩,在苏杭面前刷够熟识度,可惜苏杭困得不行,说两句话就打个哈欠,他只能识趣先走。
乡下十点已经很晚了,苏杭和骆秋声他们也没多聊,各各洗漱睡觉。
苏杭上床才拿出手机。
果然徐母的未接来电好些个,家人群里的聊天记录是999,苏杭没往前翻,她看到了徐行之给她回的信息:“你不接电话,我妈怕是会起疑,要不我明天过来?”
苏杭:……
她看着那条信息,总觉得他想来的意思没有那么单纯。
有心作对,不想他来,但鬼使神差回的是:“随你。”
徐行之这回信息回很快:“那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苏杭回的是个“哦”的表情包。
他好像谈兴上来了,又问她:“今天舞龙灯好看吗?”
苏杭:“只是彩排,都还在练。”
“我看到扎的还有草龙灯,我还没见过那种龙灯。”
尽是废话。
苏杭没应两句,便说:“累了,我先睡了。”
徐行之:“那,晚安,有个好梦。”
苏杭没理他。
总算回到熟悉的地方,睡到自己熟悉的床,苏杭难得睡了好觉。
唯一让她无语的是她又做梦了,梦里徐行之居然成了她高中化学老师。一回小测她考得贼差,徐行之课堂上很严肃地批评了她,私底下帮她补习。
讲题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说:“坐我腿上。”
苏杭看了看他,没敢反驳,小心翼翼坐上去。
他搂住她的腰,将她挪上去一点。
自然的,那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补习。
苏杭早上醒来郁闷得不行:果然还是闲太久了,心里燥。
一直天气不好,那天却难得出大太阳。苏杭几日没睡好,起得算迟,出来房门发现老曹早就醒了,灶上烧了热水,房间里火盆都架起来了。
骆秋声差不多和苏杭一起起床了,两个女的拿了口杯在门口刷牙,又拿了盆子挤一块洗脸。
苏杭说:“发现没有,你家老曹自从你怀孕后就勤快好多,早上也起得更早了。”
骆秋声“哈”地一声,回头瞅瞅,估计男人听不见,翻了个白眼:“那你可太高看他了,他是心里燥,干不成事,只能早点起来,泄火呢。”
猝不及防被车开到脸上的苏杭:……
骆秋声见她那样,忍不住哈哈笑,笑着笑着她目光望向她背后,“哎”了一声:“另一个可能心里燥的也来了。”
苏杭回头,就见徐行之提着东西,正从晨间薄雾里慢慢走出来。
他穿着半高领的黑色毛衣,外面套着件浅灰色的长大衣,因为两手都提着东西,他手臂肌肉微微绷紧,胸膛隐隐可见胸肌的形状。
雾气中那张脸堪称清俊绝伦,带着点因见到她们才有的淡淡笑意,杀伤力百分百。
骆秋声都忍不住“喔喔”连声,骂了句:“他这帅得都有点违规了!”
苏杭没说话,盆里的手攥紧毛巾,心尖尖“呯呯”连连炸烟花,炸得她整个人都有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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