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徐达春丫一行人,因为之前剿匪耽误了两日,春丫怕误了她的事儿,便要求车夫加速赶路。虞捕头也想早些办完了差事,早些回去等他的大好前程,就也点头默认了。
单程行程已经过半,春丫他们于昨日正式进入了福建境内,此时昏迷了整整五日的薛青山,终于醒了。
“唔....唔.....四肿么了?”薛青山醒来的第一句话,就吓着了自己,“唔......唔.....的舌头肿么了?!”
“咳咳咳咳,可能是你刚醒,舌头还没利索,你先歇歇,要不喝口水?”回答他的是虞捕头,其实在经过苏州的时候,他们还找了路过的铃医给薛青山看了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是那铃医却说,这人反正死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看他什么时候能醒,要是一直不醒,活活把自己饿死,那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几日里,他们就每天给他灌些盐糖水,免得他真死路上了,好歹他也算是为公......也不是说殉职吧,就为公昏迷,要死也得把人带回去再说吧?
薛青山的记忆还停留在吃饭吃到自己感觉自己都快炸了的那一刻,虽然此时已经全消化完了,可他依旧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不用惹,唔...没四。”
虞捕头拍拍他肩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丁二,你让车夫看到饭馆就停一停,咱们先吃个饭再赶路吧。”
如今他们赶路赶的急,吃饭休息都是看哪儿有合适的,沿路停了吃上几口便又继续上路了,既然这薛青山醒了,那这消息,还是得告诉下后头那几人,顺便把午饭给解决了,再继续上路。
赶车的镖师应了声好,车行不过一里路,途径个脚店,旁边空旷的很,停车方便,镖师便停了下来。
后头两辆车照着之前的规矩,也跟着停了下来。众人纷纷下车。
薛青山昏迷了五日,这乍一站起来,便觉头晕目眩,下车就摔了个狗吃屎。
“欸?!大兄弟,你醒了?!”徐达赶忙奔过去扶薛青山。薛青山被丁二和徐达一人一边给搀了起来。
“欸,四啊,子个腿突然就木有义气了。”薛青山点头说道。
春丫眨巴着眼问道:“你这是,人醒了,舌头没醒?!”
“不滋道啊,醒过然就四这样了。”薛青山哭丧着一张脸,不知道这舌头还能不能好,要是不能好了,以后可叫他怎么好好说话啊。
“没事没事,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咱们赶紧吃饭去吧,一会儿吃完了还得赶路。”虞捕头说完,往脚店走去。
薛青山疯狂摇头:“不不不,不用了惹,唔等在外头就行惹,唔只要半个馒头就行惹。”
“呵呵呵呵,那你等着吧,一会儿我给你拿。”春丫说完,也跟了进去。
进到店里,虞捕头简单要了几碗面,加了三斤羊肉。
可小二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说道:“@¥#%¥@……#¥@%……@”
好了,这回换春丫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小二了。
“我说,我们要十碗面,十碗!!听得懂吗?!十碗!”虞捕头暴躁的用手指头比了个十。
“#@%#¥@%¥@……¥#%”小二的嗓门也不小。
“tmd,这货说的是什么,你们谁听得懂!?”虞捕头只想掏刀子。
他们之前一直在吴语地区赶路,哪怕街边小店,基本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
昨日进入福建境内,他们住的是驿站,里头掌柜会讲官话,所以也没多考虑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靠近福州,讲的多是福州土话,跟吴语完全不同,任凭春丫听得懂闽南话,广东话,那也是没有任何卵用的。
别的几个更是摇头如蒲扇,这谁听得懂啊,别说福州话了,说点儿官话都够呛,还福州话呢!
完了,春丫想,说是要来福建找番薯,可种地的都是老农,他们却连句福州土话都听不懂,这还怎么找啊?!
“#@¥%#¥%¥#%……”小二又说了一句什么,惹的虞捕头直说不吃了不吃了,到了下个驿站再说,站起身就要走。
“那人,四问你们,今日灭有米换了,次面行不行?”
薛青山从外头伸了个脑袋进来,如此说道。
“你会说福州土话?!”春丫惊奇的问道。
“子费嗦一点点,但四可以听得懂。”薛青山说完,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跟他嗦,说!说!你跟他说!就要十碗面,三斤羊肉。”
虞捕头听薛青山说话,听的舌头也直打架。
“哦!”薛青山伸出半个身子,跟那小二叽哩哇啦好一阵讲,小二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好容易做成了这笔买卖,点完餐,累的他直擦脑门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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