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现场的消防人员联系了，让他们排除二次爆炸的危险后，第一时间搜寻有没有爆炸物残留。”张成说道。
“张队，打通了。”在一旁的叶倩突然站了起来。
“他们人在哪里。”杜劲松急切的问道。
“他们在旁边的一家甜品店？”叶倩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些古怪。
“我现在就带人去。”张成主动说道。
——
“唔！好吃！好久没吃的那么爽了！”
林妙妙拿着一杯杨枝甘露爽心的享受着。
自从有了宝子之后，吃甜品吃的都不爽了，就感觉自己吃了一半，宝子吃了一半。
“你好，我是刑侦支队副队长张成。”
张成带人进来率先亮自己的警官证。
李云昭伸手，搀扶起林妙妙：“你好，我们两个就是报警人，我叫李云昭，她是林妙妙，也是我女朋友。”
张成向侧边挪了一步，让开道路：“我们来向你们询问一点事情，电话里也和你们沟通了。”
“我知道，走吧。”
“分开坐吧。”余雷和江枫的声音很严厉。
李云昭瞥了他一眼：“态度稍微好一点，我们是报案人，又不是嫌疑人。”
“确实。”张成倒是客客气气的。
而警车上的林妙妙和李云昭却有种截然不同的形象。
林妙妙倒是好奇的到处在张望。她应该是这辈子第1次坐警车，对哪里都挺好奇的。
这让坐在一旁的叶倩都不太好张嘴问什么。
而且一问林妙妙吧，她眼神中就透露着一股清彻的愚蠢。
而李云昭这边就完全不一样了，李云昭旁边坐的是张成。
那多能聊啊。
“嗯，待会问询的时间会比较长，你是不是要和你朋友或者父母说一声？”
李云昭摆手：“不用，我爸妈应该出差去了，飞是要飞好久的，飞机这个点……刚起飞半个多小时，估计今天绝大多数时间应该是打不到他们电话了，然后妙妙她妈带队出去打比赛了。他爸在外省有几个活，这两天也不在。”
“哦，这样啊，现在在念书?”张成点头问道。
“是啊。”
“哪个大学的呀？”
“嗯，交大的，我是金融系的，她是新闻系的。”
“哦，交大那可是好学校。”
“是，运气不错。”
“哎，要是我也有一个能考进交大的孩子，这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张成说到。
“还行吧，交大不算很难考。”
李云昭对此还真不是这么装逼，他有资格说这句话。
很快公安局就到了。
李云昭和林妙妙分别带进两间不同的审讯室。
“姓名。”
“李云昭。”
“性别。”
“男。”
“哪个学校毕业的。”
“精英中学毕业的，江州交大在读，大一金融系新生。”
“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喝止你的女朋友关机。”
“因为你们接警员墨迹的时间太长了，要是等你们全部墨迹完了，等她所有问题都问完了。车都炸了。那报警还有什么意义呢？报警是为了想让你们阻止爆炸案的发生而不是为了让你们早一步赶到现场啊。
我关机，那就是为了你们能够快速的出警，这也是之后为什么我再把手机打开的原因。”
“你们是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才把手机打开的吧？”张成问道。
“妙妙忘记了……”李云昭有些无奈，“我之前还在想为啥这次警察过来的速度这么慢。”
“哦。”张成点头，到目前为止都挺合理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车上有炸弹的呢。”
“这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李云昭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鬼打墙吗？”
“嗯？”张成的语调抬高了。“你是说鬼打墙吗？”
“对。”李云昭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张警官，我希望你能够耐心听我说完。”
张成点了点头，示意李云昭继续，
“今天我和妙妙约了去一妇婴建卡，妙妙非要说坐公交车去。这种小事当然我听她的了，然后我们上车就睡着了。”
“第一次，我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上了桥，然后我又睡着了。
第二次，我又被上桥的震动给惊醒了，然后我接着睡。
第三次，应该是我在上桥之前和妙妙都醒过来了，然后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决定接着睡。第三次好像没什么含金量，因为我们也只是以为我们睡懵了。
但第四次我们才意识到了，我们似乎过不去这座桥。因为我们被公交车的报站声给惊醒了。我们意识到了时间似乎在向后退，而且我们怎么都过不去那个桥。
恰好那个时候，妙妙感觉心有点慌，其实我也有一点不祥的预感，嗯，张警官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这个人直觉还是蛮准的。”
“直接准的人挺多的。”张成点了点头，示意李云昭继续。
“再接下来因为妙妙不舒服，所以司机就靠边停车了。我们自己打车去了医院。然后我们在新闻里知道了公交车和油罐车的车祸。你们也简单的向我们做了一些询问。直到晚上吧，你们重新找了我们，不过那时候太晚了。在赶往警察局的途中，我们都睡着了。”
“等到醒来，我们又在车上了。这时候，我们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过既然又回到了车上，那说不定就是想要我们解救这车的人，你说是预知梦也好，是鬼打墙也罢，试试呗。然后在我的提醒下，避免了车祸。我们以为到这里就应该完结了。可是没想到，在到桥面的时候，发生了爆炸。整辆车都炸了。”
“这时候我们才意识到，车上有炸弹的。所以这次，我们下车就直接报警了。想着警察能不能有办法直接阻止这场灾难。”
“张警官，我说的你信吗？”李云昭问道。
张成摇了摇头。“你是说，你们两个陷入了一个循环当中。”
“我猜也是。不过信不信不重要。循环，倒是可以这么说。我也是长在春风里的，不是亲身经历，我也不愿意信。不过如果不是循环的话，我也办法解释我为什么能够知道这么多细节。反正我说出来的细节，不管你们信不信循环的说法，你们也都会去验证。我可以骗人，你可以骗人，但是逻辑不会骗人。”李云昭非常冷静的说道。
“你看起来很擅长应对这种局面？”张成扶了扶耳机，“正常人可不会像你这么从容啊。”
“习惯了。”
“习惯了？怎么说？”张成用右手拧了下保温杯盖，没拧开，换了左手。
“我估计你们这个时候，我档案应该调出来了吧。我的档案你们需要一点点时间的。”李云昭说道，“我除了是交大的学生以外，我还是云汉投资的法定代表人，我爸是江州实业的李承泰。我还是今年江州高考状元。我女朋友还刚怀孕，我怎么也能算的上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吧。就我的这几个buff叠加起来。你觉得我有什么动机去策划或者实施这样一件事呢？”
在监控室里监听着这里的杜劲松，拿着手里刚刚到手的资料，通过话筒告诉张成：“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是江州实业的继承人。”
银行的流水银行一开始确实没给下面办事的，是杜劲松这里正式对接了之后才愿意给的。也符合银行对于大客户的保护措施。
有着这一层身份，李云昭林妙妙的嫌疑一下子降到了历史低点。
你要说今天激情杀人，那有可能。
策划炸弹案？还亲自登车？还是公交车？
这公交车上也没斐迪南大公啊。
等等，斐迪南大公？
这公交车上有啊。
“张成，你问下他有没有什么仇家？”杜劲松迅速问道。
顺便让叶倩换下江枫。
江枫势头很猛，年轻气盛。虽然已经干了八年了，但是这个毛病老是改不掉。
但是现在，前面两边都说那个小姑娘怀孕了，医院那边的预约记录和之前检查的报告也确认了。那就得换个温柔点的了。
况且，现在他们的嫌疑非常低。
江枫那边也遇到了点小问题。
“林妙妙，你说你遇到了循环。你……”
林妙妙看着江枫的脸，突然问道：“诶，你是不是有个亲戚叫江杨？打斯诺克的！”
“嗯？？？”江枫被林妙妙给问到了。
江枫还真有一个堂兄弟，是搞室内体育的，叫江杨。不过两个人不熟悉。
“江枫。”叶倩推门进来，换下了江枫。
江枫此时确实也不适合继续询问林妙妙。
林妙妙和江杨到底什么关系。还没有调查过。
——
“你们有什么仇家吗？”两边的审讯室叶倩和张成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能有什么仇家啊。”这是林妙妙的回答。
而李云昭也没有犹豫：“那可就多了。”
张成左边负责记录的警察都坐端正了。
看起来这后面是重要线索。
“先说最近，花儿街GME事件暴雷，我是全程直播教导大家怎么打爆空方的。空方根据公开数据，损失了超过910亿美刀。这些都是机构的钱，后面可能还跟着上万的投资人。爆仓的话，半辈子的心血血本无归。”
“当初巴西世界杯，我猜中7：1的比方，体彩公司输了挺多的，不过我和他们达成了和解。最后一场球赛，他们假冒我的名义放出消息。反正有不少赌徒跳楼的。没有5000也有3000吧。”
“加上中间的期货市场。我感觉小两万人还是有的吧。”
张成有些呆滞，这小两万人的仇家，怎么查啊。
虽然境外的多，但是江州本来就是出入境的重要门户。
“那个，我觉得啊，是我仇家寻仇的可能性也非常小。因为妙妙是临时起意才坐的公交车。不然我肯定打车走。”李云昭看着看着就猜到大概调查的方向要偏了。
张成轻轻的敲击着下大腿，细细思考李云昭说的话。
“张成，你出来一下。”杜劲松及时叫停张成对于李云昭的问询。
此时，江枫，叶倩，也都在外面，林妙妙那边的询问，也暂停了。
“怎么说。你觉得他们有嫌疑吗？”杜劲松问道。
“从理性判断，不能排除他们的嫌疑，毕竟途中下车并且提前知道了，车上有炸弹。更奇怪的是给出了循环这个奇怪的说法。嫌疑度不应该低。”张成说道。
“但是从感性上来说，他这样的身份，说句不好听的，想杀人绝对不需要自己动手。”
张成的说法也得到了杜劲松的认同。
“确实。”
“那关于两个人都谈到了循环的这个问题的？”
“无稽之谈。”张成坚定的说，“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要用这么个奇怪的理由。”
“你看看这个。”杜劲松给张成递过去的一份报告，“他们曾经在去年，这个叫林妙妙的女孩做过一份关于遗传精神病的检查，她们家是有遗传的精神病史的。”
“那，会不会这个林妙妙临时性的发病？这样的话是解释的通的，”叶倩说道。、
“那也很奇怪啊。”张成看着报告，轻轻敲击着桌子，“你要说那个小姑娘发病，还情有可原，但是李云昭呢？”
“他们两个确实是情侣关系，而且也确实小姑娘怀了孩子，我们也去向其他人确认过。李云昭自己又没有精神病，他有这种身份本身的嫌疑度就非常低。
为什么他也要跟着说循环，说这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呢？精神病又不会传染。”
“我在想他是被什么人胁迫了吗？”张成猜测道，“在前面和他的交流中，他不断的和我说道，循环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提供的线索是不是真的。话到是没有错，可是他为什么要提出这一点呢？他是怕我们想不通而纠结在循环的本身吗？”
“老张，这两个人你来把握，我现在去协调其他地方的民警，他们早上的行程，监控都要逐一调阅，网警那边我也来协调。”杜劲松果断的做出了决定，“还有，让小江跟你一起去”
“明白，没问题的。”张成点了点头。
“哦，还有给他们做一点吃的过去，尤其是那个小姑娘，你问问他要吃什么，给他定一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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